徐清起身后,看了丹阳郡主一眼后,就直接走去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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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想知道?”
田卓哼了一声后,毫不犹豫反问道:
“为什么不?”
反正赌局他赢定了,还有什么不敢听的?
丹阳一挑眉,笑笑点头道:
“当然有。遗憾之二,就是无论田先生做何选择,你都只有入公主府这一条路可走。”
说着,她故意坏笑的继续道:
“谁叫我即看中了你呢?再说,你又收了我一颗银瓜子,这一买一卖,即使不用你自己去跑一趟旧东家,我派人去说也是一样。想必那酒肆的掌柜的,会很高兴这笔买卖?”
“你!”
田卓闻言,霎时被吓得脸上一白。并很快死死咬住唇,提醒自己不可露怯。
丹阳本就是玩笑,见对方如此当真后,立刻就有些暗悔。同时为了让对方放松,口中百无聊赖道:
“但如今我改主意了。既然是赌局,自然赌注要够让自己心动或心痛,才有有趣。”
边说着,她随手拿起桌上还温热的松瓤卷儿,抛给对面的小少年,边耸肩道:
“你运气很好呐,若赢了这场赌,就是自由身了。哦,对了,还能立时有翻身和给这老酒鬼安顿后半生的本钱。”
“所以说,赶快把午饭吃了。省的一会儿要抬田先生,出公主府的门时没力气。哦,对了,送你们进来自然我派人,你们想走时,就要用自己的两只脚了。”
田卓被丹阳的话弄得晕头转向,一时弄不清她的真实心意,只能狐疑的盯着眼前,还不及他肩高的小丫头,浑身暗自紧绷的僵持着。
丹阳也不去多劝,只施施然起身,转向一旁全程都在说胡话的老酒鬼。
“你,你要做什么?”
田卓虽慢了一步起身,质问的声音却着实嘹亮,都惊动了屋外的家丁侍从。
丹阳摆手遣退了迅速赶来,以防她发生不测的仆从,边无奈的看了少年一眼。
“我能干什么?力气都没你大,你口中的小丫头,能对你恩师有什么不利的地方?捏断他的脖子?”
田卓闻言一愣时,即忍不住感慨眼前这丫头,真不想名门淑媛,什么都敢说出口来。边瞬间想起流浪街头那时候,曾见过与野狗夺食,还没眼前这丫头高的女孩儿。
那时,他第一眼就被震撼到,并再次认定了——其实若真想,没什么办不到的这个念头。
所以说,若这位丹阳郡主,真想亲手伤害田先生,应该也是办的到吧?
但他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怎没也不能和街头的孤女比,无论是力气,成熟的心智,还是坚定的意志。
他曾见过的那个孤女,绝对比眼前这只知胡闹的小丫头,强了不只百倍去!
只不过,心中虽做如此想,田卓却也没傻到挑破,直说出自己的心思。
他只不屑的看了郡主一眼后,就又坐回了凳上,边抬手将掌心,刚刚情急之下捏烂的不知名糕饼扔到嘴里,边哼道:
“手大话。”
丹阳耸肩,反正她也就打个比方,若真想取谁的性命,她自然一定不会亲自动手。
成功的可能太低不说,效率也太差了。
但这却而并不表示,她没有亲自痛下杀手的勇气和能力。
上辈子,她就亲自试过,当然也是在性命垂危之际的反杀。而结果,就是她再次肯定了心中上述推论和想法。
不过,为了避免误会再次发生,丹阳索性将要做的事,明明白白说给少年听。
“既然咱们之间的赌局已开,自然是要尽快知道结果的好嘛。我也需看看,田先生究竟醉成了什么样儿。”
说话间,她已走到矮榻旁,俯身看了一眼,此刻仍面色潮红的徐清。
其实,只看着人醉眼朦胧的目光飘移着,不断喃喃自语的模样儿,也能猜出,他虽还醉的厉害,却并非全无记忆和意识。
丹阳看过几息后,眨眨眼,俯身对其笑道:
“徐先生,你可醒了?”
果然,那游移的视线立刻飘向了她,并紧接着就顺滑的移走。就好似之前无数次,来回看向门口的装饰花瓶的举动,一模一样的。
丹阳心中明镜儿一般,却直起身,扬声吩咐人去找白芷来。
这之后,才又低头冲徐清,轻松惬意的笑道:
“先生真没醒,自然也没关系。公主府里好药无数,自然有解酒醒神的。”
她的话如石沉大海,却又并没激起任何一丝涟漪。
丹阳也不以为意,小小继续自言自语般道:
“不过呢,好药虽有,数量也不少,却也不能乱用不是?这样如何,我让人去找药来的同时,也派人去准备些浴桶,井水和冰块儿,徐先生以为这法子如何?”
她没说浴桶,井水和冰块儿是干嘛用,但一旁边饱餐美食,边暗中观察的田卓,却忽地站了起来,一手指着丹阳郡主的鼻子,边愕然质问道:
“你难道,难道是想,让先生用冷水澡醒神?!”
那一个不好,可是会出人命的!
因田卓时常来往于酒肆前院儿和后厨帮佣,所以经常能听到,大堂之中的趣事儿。
比如,烂醉如泥的客人,早被人偷走了钱袋和身上所有值钱的兄弟,不想报官彻底赔上本钱的掌柜的,就曾准备过木桶,地窖里的冰块儿,让人活活被冻的醒过酒来!
虽说这样能准确问出酒客的来历,却有好多次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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