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次是咱们星痕老大先忍不住了啊?按以前规矩来,谁先忍不住说正事,谁就去外面当一年国师!”
这个规矩是三个老怪物浪费时间想出来的保真手段之一,越多游戏能让他们越忘却岁月打磨,保住所谓童真。
谁想在若干年后相聚,面对的都是些心思颇深的老古董?
在大圣堂无聊了三百多年、往后不知道要无聊多久的魔术王自然赢多输少,输的几次还是因为关心外面对抗自灾煞的弟子。
至于外出当国师的赌注对他而言其实也不难,只要派遣一个魔偶过去,待在那儿随时随地处理事务就成,也算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
“好好好,冲你夏辰这声大哥老夫也认了!要不是你家夏子濯过马上要出门了,老夫能和你们两个扯三百年!”
“认了就好!来,说说看是干什么。我家夏子濯小子什么时候还要星痕大哥操心了?”
“子濯是余的弟子······”
“呸,你记名弟子都是老子关门弟子,别抢功劳!”
粗鲁打断东道主的发言,身上缠绕着星魂锁的类元素之灵说:“老于,借你寂灭龙铠用用呗。”
魔术王白了对方一眼:“怎么,你想穿着寂灭龙铠出去招摇撞骗?”
“不,不是!老夫这不是怕子濯去见其他老家伙时候吃亏嘛,接你寂灭龙铠过去撑场面,现在谁不知道寂灭龙铠是你魔术王的啊!”
“这余要是借出去了,是不是还得像五年前那样时时刻刻盯着他,防止意外发生啊?”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不借!”
“为啥?你难道忍心看到老夫和你的弟子、夏辰他家小子在外面受欺负?你想想啊,到时候去神佑森林,无名老怪得让他或者让他找人帮忙照顾照顾小石头小树人啥的吧?去了天脊山,魔炎老贼不得来一句‘赢不了老子就回去请你师父’吗?这要是去了矮人国更不得了,怕是会把对夏辰这套永生之躯的怨念发泄在子濯小子身上,少不了让子濯下井挖矿!想想就辛酸不是?”
夏辰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联想到星痕提到的这三个家伙,忍不住轻轻点头。
当事人于东水反倒大手一挥,坚持道:“不借就是不借!再怎么说是马上成为第六殿殿主的人了,玉不琢不成器,不能凡是都要余这个做师尊的罩着!”
“不对啊。”
“嗯?夏辰你倒说明白点,余哪儿不对了?”
“在我印象里,你可从来没找出过这么正经的理由拒绝星痕。”
闻言椎胸顿足的于东水摆出一副悲痛神色:“在你眼里,作为前世师尊的余就这么没品味吗?”
“难道不是吗?”夏辰理所当然地反问。
魔术王闭上眼,沉默一阵后幽幽看向对方,突然双手一摆提高音量:“夏辰老弟果然最了解余!”
“哈?”
迎着星痕的疑惑,于东水指了指那副星魂锁和摆在不远处的星钻枪杖外壳:“这世上谁都知道寂灭龙铠是余的所有物,但也没人不知道御魔权杖和星魂锁是咱星痕大哥的老命吧!余敢保证,只要你站出来说句公道话,那些老家伙绝不会为难濯儿的!”
说到这儿,外界敬畏有加的大魔法师始祖笑道:“别以为余不知道,你这老东西是想落得点清闲。当初你怎么答应余来着?不看到子濯和若伊走在一起,就当定这护犊子的老怪了!”
“你丫怎么记这么清楚!?”明明是星魂锁实体化的脸色,如今竟活生生气绿了。
“没啥能记的东西,只好把咱星痕大哥说过的名言警句全部记下来了嘛!”
“给句准话,这忙你帮还是不帮!”
“不帮!”
“你······”
“气死你!”
“噗!”
两个光是身躯年龄加起来就超过四位数的老家伙一来一回,最终以星痕落败告终。
“迷宫老怪骂骂咧咧退出了群聊。”
目睹于东水用空间魔法将之送回于若伊身边,夏辰忽然起身:“别人不在这儿,我还是能称呼您为一声师尊吧?”
“没问题。”
笑容收敛的于东水此时浑身气势突变,宛若回归神话传说里高高在上的大魔法师始祖真正形态。
“那件事师尊您果然还是不愿说吗?”
“非要知道,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不,算了,既然师尊不愿意说,您肯定有自己的考虑。”
“这样吧,等到子濯和若伊他们的婚礼结束,为师再跟你坦白这些年验证的一些事情。喜庆的日子前,别谈这些忧虑的话题嘛。”
“也好,全听师尊安排。”
“辰儿,有时间就去吩咐因摩斯它们加紧时间装修吧,如果婚礼前不能完成布置,余拿你是问!”
“不就挂点彩布、铺些红毯、采集鲜花嘛,哦不,师尊,我是说保证完成任务!”
偌大圣堂里,再度恢复一个人的冷清。
这是于东水决定建造这座大圣堂时背负下来的责任,没人能真正替他分担,只能通过其他方式聊以慰藉。
曾几何时,魔术王之名在天下各族口中津津乐道。
即便是作茧自缚,只要能安心观察这来之不易的美丽世界、远远操控魔偶感受盛世喧嚣,倒不枉自己的付出。
魔术王迈动脚步走向大圣堂顶层,以前位于冻砂荒原时只能望见一片白茫茫荒野。
经
喜欢天狱边缘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