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他满眼惊慌地盯着姜沂,好怕她漠不在意地扭过头去,怕她不再看自己,“……我不要……不要你走。”
“怎么回事?病人怎么跑出来了?!”
几名路过的护士见状立马上去拦住邵钧,将他往病房里拉,
“针管是不能自己乱拔的,先生您快回病房!”
“先生,先生您快回床上躺好!”
“放开,放开!”邵钧现在身子很虚,身边几个女护士都能将他困住,他又拼命挣扎,手背上血流得更凶,顺着指节一滴一滴往下淌。
“先生您,您先冷静,请您配合医院的工作!”女护士一脸焦灼地道。
“放开,别拦着我!”
他越来越狂躁,又由于体力透支愈渐虚弱,见状医护人员不免有些担忧他的身体情况。
“不好,病人现有点儿失控,情绪非常不稳定!”
“要不给他打一针镇定?”
几个女护士还商量着,邵钧挣扎中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这才消停下来。
护士怕了拍胸脯叹道:“呼,吓死我了,刚差点儿没叫保安过来!”
她转头看见远处姜沂怔愣地站在原地,禁不住问对方:
“诶,姜医生?你不是,今天要出国的吗?”
.
“邵钧,吃药。”姜沂一脸倦色坐在床边,将药片和温水递给他。
邵钧虚睁开眼,刚恢复一点力气就伸手抓住了她的袖口,
“你还是要走吗?”他悲伤地看着对方,“你能不能,……不走啊?”
“先吃药吧。”
“嗯。”
他乖乖吃了药,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她,逐渐泛红湿润,“……能不去吗?能不能留在我身边……陪陪我啊?”
姜沂垂下眼,半晌后淡淡地说:“我……还没想好。”
……
看着他熟睡的脸,姜沂禁不住俯下身轻轻在他额角吻了一下,
……对不起,邵钧。
她留恋似的望了他一眼,起身站起。
.
“姜沂……”
邵钧猛然睁开眼,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从床上坐了起来,
……为什么,昨晚睡得那么沉?
视线在房间环扫过,才发觉姜沂人已经不见了,邵钧莫名有些心慌,转脸盯着床头那杯现已凉透的水,瞳孔骤然缩了下——她在里面……下了安眠药?!
她去哪儿了!
“先生您醒了。”
邵钧盯着门口走进来的女护士厉声道:“姜沂呢?她在哪儿?”
“姜医生?她走了啊,姜医生今天不是要出国嘛。”
走了?果真还是……
“她什么时候……”邵钧攥紧拳,脸色阴沉得可怕,“她几点的飞机?”
“嗯……十点吧……”
邵钧心忪了一下,只剩一个多小时了,况且还要提前登机,自己立刻过去都未必能赶上她。
他焦急地下床,就要拔掉手上输液管的针头。
“诶,先生您不能下床。”见对方一脸的戾气执意要走,这时候完全听不进劝,女护士拦不住他只能惶恐地说:
“您……您别冲动,我……我来给您拔吧。”
邵钧着急疯了,抓着手机要转身往外跑,倏然看见床头姜沂留下的纸条……
.
“宏光机场!快点!”邵钧坐上出租车,低眸看着姜沂手写的纸签,拿纸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抱歉,不能答应你的请求。希望你我都能放下过去,其他的,就让时间来疗愈。邵钧,祝你幸福,往后要把时间和爱,留给值得的人……
两小时前——
姜沂轻轻将纸签放在他床头,转身拖着行李走了,眼泪不自觉地,充盈了眼眶。
医院门口,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搁好行李箱,褪尽了全身力气似的靠在椅背上,跟司机说:
“去……宏光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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