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富这么一说,耿荣祥连忙回答,“是在第一处下属建立惠民科的事情!说是要建若干个惠民药局,说是您的意思,让百姓一旦患病,有药可医!这白扔钱的事情,亏本买卖,穆提调哪里肯做?又得罪不起王大人,这才不得不推让。”
叶富点点头道:“好,我明白了。”
若说惠民药局,在大明朝,确实是玩儿不转。
这本身是前朝的东西,运营起来,自然有其自己的规章制度,以维持其基本的运营。前朝本身可以让其运营的好好的。可到了大明朝,却愈发的玩儿不下去了。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制度的问题。
叶富又想起了后世的社会福利,例如各种保险之流。
他想了想,手指轻轻敲了敲副手,琢磨片刻,对耿荣祥吩咐道:“你去把唐伦给我叫过来,我有事情跟他说。”
叶富这么一说,耿荣祥脸色怔愣了片刻。随后,才又恢复正常,连忙应道:“是,卑职这就去。”
走出门去的时候,耿荣祥一脸忧心忡忡。
马登龙在门口看到了,不禁有些奇怪,进屋来,向叶富打听道:“大人,耿大人是怎么了?”
叶富闭目养神,没搭理他。
马晓悦站在身侧服侍,刚刚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一时口快,便说道:“还不是小心眼儿没有使对,偷鸡不得食把米呗!”
马登龙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味儿,“什么?”
叶富笑着转头,朝马晓悦道:“你又什么都知道啊?”
马晓悦嘟嘟嘴,没有再说。
马登龙愈发疑惑,却又不敢再追问,只得兀自在心里头琢磨。
叶富瞥了他一眼,“你啊,说到底,还不如个小姑娘!”
马登龙不知所措的看着马晓悦,却见她低了头,不肯吭声。
其实打从耿荣祥提到王致的时候,叶富就意识到,他是在打小报告了。无非就是用这只言片语、道听途说的事情,来暗示叶富,王致有些不太听摆弄。仗着自己的地位,竟然敢对着叶富的粮饷局伸爪子。
要知道,粮饷局,那可是叶富的钱袋子!随便冲谁都掏钱,那还了得!
不得不说,耿荣祥这个人,倒是真的豁的出去!
说到底,当初他也是受了王致的那么点儿举荐之恩,才得以那么快的走进叶富的视线,从而平步青云的。
可现如今呢?站在这个位子上,踩起王致来,他竟是一点儿都不留情面。
当然,识破了耿荣祥的意思之后,叶富也并未让他太好过了!
这不,立马就想了办法整他!
明知道,他和唐伦因为有之前的过节在,所以,才互相看不对眼儿。这会儿,却偏偏要让他去喊唐伦过来,显然,又是有大吩咐。
不过,耿荣祥却也并非是马登龙那等反应不太灵光的人。
叶富只这么一个小小的暗示,他就已经心中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心中懊悔不该在叶富面前偏颇的那么严重的同时,也在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应该对某些人和缓一些了。
尽管心里头打着小算盘,但有叶富的吩咐在先,他是不敢稍有磨蹭的。不多时的工夫,唐伦就被他待到了叶富的面前。
叶富到底是还要用他的,为表信任,也并不叫他回避。
只当着他的面儿,就对唐伦问道:“最近,汇通票号搞得怎么样了?”
唐伦心里头忐忑得很!来的路上,耿荣祥竟然还善意的只点了他几句。
要知道,平日里,耿荣祥能多看他一眼,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两个人之间结的梁子,那可是深厚得很了!
耿荣祥这么一示好,他反倒是不太能够拿得准他的意思了。
而且,听叶富这么一问,他就知道,耿荣祥是真的想帮他,并非是作假的。
他在路上已经想出了答对,当即回答道:“回大人的话,票号刚刚起步,虽然有大人的支持,和原本聚宝堂的底子,但到底还是发展得有些慢了。辜负了大人的信任,小的实在是惭愧。”
“唔,我听人说起了。”叶富挠了挠头,瞥了耿荣祥一眼,这话,却并未再往他身上引,而是一转弯儿,对唐伦说道:“唐伦啊,知道我今天找你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吗?”
唐伦道:“小的不知,还望大人明示。”
叶富笑道:“明示倒是不必了,就是有些话想要对你交代。你不是说汇通票号发展得比较慢吗?我这儿有个生意,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唐伦连忙笑道:“大人,这哪里是小的的票号,这原本就是您的生意啊!大人若是觉得该做,小的必定替您做好!”
他现在也算是活明白了!
当初那样要死的境地,叶富一句话,靳一川带着他的亲卫旅往外头一冲,立马就冲散了人群,哪有一个还敢闹事的?
再加上叶富亲自掏腰包,帮他填补上了他挪用还并未回手的资金,才帮他真正度过了那次挤兑风波。这便足以让唐伦知道,什么叫小胳膊拗不过大腿!
叶富这等人物,哪里是他随随便便可以得罪的?
人家上赶子过来问问你,那是给你脸,看得起你!你若是自己不知道兜着,那可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这会儿叶富有吩咐,他自然要赶紧答应下来,能办抓紧办,办不了也先听着就是了,日后再想办法。
叶富一看他这副模样,就想笑!
严阵以待,就好似是叶富在前头埋了地雷,等着他冲上去踩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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