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的王位,是叶富派兵从上任手中夺过来的。更是叶富派人,帮他坐稳了现如今的那个位置。更加要命的是,如今的叶富趁着从险山镇撤回的这么一个空档的时间,居然将他的全部兵力迁移到了朝鲜国。
一支夜不收就能帮助李倧顺利夺去了国王的位子,那么,试问,一整个的险山镇,李倧焉能不怕?
可以说,现如今,整个朝鲜国都在叶富的股掌之间。敢跟叶富耍花招,就连李倧都负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走出衙署的叶芳远失魂落魄。
被抛弃了!
他被抛弃了!
被上官抛弃,也就意味着他即将悲惨命运的开端。
他实在是不服气!
凭什么同时贪墨,他贪墨的还要比对方少很多很多,却偏偏是他来做这个替罪羊呢?
想着想着,他居然就在大街上哭嚎起来。
“叶大人!”
突然,身后一声汉语称呼,让叶芳远顿时回了头。
他回头看去,却看到两个打扮如大明官员一般的人冲着他走了过来。
“这么晚了,叶大人不回家,在路上哭嚎什么?”为首的那人问道,“莫不是叶大人突然忘了回家的路?可需要我们帮忙吗?”
叶芳远抹着眼泪,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那两人已经来到了面前。
“叶大人?”为首那人又叫了一声。
叶芳远道:“原来是谷大人!今夜是您执勤?”
“这是自然。”谷大人回答道,“大帅为一件事情迁怒了总办,我们这些小喽啰可不是就要受池鱼之殃吗?现如今不太平,晚上宵禁管得严格。叶大人还是早早的回去休息吧,莫要在街上乱晃了。也就是我老谷认识你,若是不然,被谁抓了去,可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犯了大帅的忌讳,一顿板子怕是跑不掉的。”
叶芳远低头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就回去,就回去了。”
他自然知道警政局最近日子不好过,整日想着怎么抓人凑数,往上面多报一些,好让人看看他们有多努力。
若不是谷大人和他关系还算是不错,怕是今晚就要把他也抓回去呢!
可话说到这里,叶芳远原本是想着要告辞离开,却是谷大人先拉住叶芳远不放了。
“哎,叶大人,留步!”谷大人叫道。
叶芳远一回头,问道:“谷大人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谷大人道:“倒是谈不上吩咐不吩咐的,只是有件事情,我想跟你打听打听。”
叶芳远道:“大人请讲,若是我知道,自然是应该告知的。”
谷大人笑道:“倒也不至于让你为难,只是扫听个小事情。你也知道,我们是为什么要整天愁成这样的。你是朝鲜国的大官儿,对于贪墨一案,应该有不少的了解吧?能不能跟兄弟说说?少说几句便好,说过了,兄弟好拿去和上面邀功请赏。到时候,若是得了赏赐,我们二人分着来就是了啊!”
叶芳远一时间为难极了。
他虽然不是始作俑者,但却是即将被推出去的替罪羊。
这无异于是呈堂证供的东西,他避之唯恐不及,可让他如何透露?
他是没有办法,谷大人却仿若不知,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看,似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他心中所想的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叶芳远尴尬地一笑道:“不好意思,家中~~家中还有人在等~~”
“哦哦哦,耽误你回家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谷大人连忙冲他拱手,可转眼,却就突然变了脸色,“来人!此人夜犯宵禁,竟然还意欲逃窜,简直狗胆包天,给我拿下!”
冬日午后,屋中升着火炉子,暖意融融。
叶富倚靠在躺椅里头,昏昏沉沉的午睡。
突然,耳边传来了马登龙的声音。
“大帅,大帅?”
这声音嘈杂得很,让叶富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但到底是听出了马登龙的声音,也知道马登龙不是重要的事情是不会来打扰自己的。
叶富只得强打起精神,问道:“怎么了?”
马登龙道:“大帅,是警政局总办李存洲李大人、督查署署长顾鹤皋顾大人来了,您现在要见吗?”
叶富打了个哈欠,知道是为了贪墨案来的,当即道:“让他们进来吧。”
顾鹤皋、李存洲两人进来的时候,叶富还维持着午睡的姿势,闭着眼睛,像是还在熟睡一般。
李存洲看了眼马登龙,得到肯定的眼神,才和顾鹤皋一块儿躬身道:“卑职等参见大帅!”
叶富摆手道:“免了!登龙,给两位大人看座。”
李存洲、顾鹤皋谢过叶富,坐在马登龙搬过来的团凳上。
叶富问道:“这么急吼吼地要见我,有什么要紧事,是我现在就必须知道的吗?”
李存洲欠欠身子,回答道:“回大帅的话,昨夜,卑职手下警探,在街上以干犯宵禁的罪名逮捕了宁边大都护府使叶芳远,经过一夜以及上午的审讯,基本可以认定,此人手中有重要证据,可以证明平安道上下贪墨修建民房的银子。”
“既然有证据,那就从他手中抠出来。”叶富闭着眼睛吩咐道:“拿到证据,递交给法务署,尽快审结,尽快追回银两,尽快给百姓们一个交代。这才是为今之计最为重要的事情,晓得嘛?”
“是,卑职明白。”李存洲回答道,转头看了眼顾鹤皋。
顾鹤皋说道:“大帅,此前关于法务署民政厅一众官员渎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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