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藩属国的国王,但人家到底是个国王!
王敏政、胡良辅二人会在时限上堵他的路,却并不会在仪式上有半分的差错。
朝鲜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隆重的仪式出现了,整个朝鲜都仿佛沸腾了起来。
仪式结束之后,李倧亲自将王敏政、胡良辅二人安排在宫中休息。
“那藩王总算是走了。”胡良辅甩着衣袖,破不耐烦地坐在团凳上,“这一套仪式下来,还真是累了!那也是个不开眼的,我们累成这样,却真的叫我们只休息了?莫说是什么特别的节目,便算是美酒佳肴怎
么都没有的?比起叶帅,他们实在是抠门儿得狠了。若是早知道如此,就该多晾他几天。”
“多晾他几天?你敢?”王敏政在一旁换衣服,哼了一声道,“莫说是多晾他几天,拖到明天做你试试看?要说厉害,谁都不能不佩服叶帅。在这儿,人家才是头一份儿!忍着吧!没别的选择了。”
胡良辅道:“使节做成我们这样的,也真是太窝囊。事事都要听叶帅的吩咐,好处却没有捞到太多。”
王敏政回转身来说道:“你胡说些什么呢?隔墙有耳,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啊!这偌大的朝鲜,就没有不安插叶帅眼线的地方,别以为在汉城王宫就如何!人家要是想知道什么,根本就不用隔夜。”
胡良辅惊道:“哪有那么神!”
王敏政道:“还不就是这么神嘛!说白了吧,那张盖了章的纸,咱们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你清楚,我也清楚,唯独那金自点他就不清楚。满以为他那张破纸真的能兑出来银子呢!其实,还不是汇通票号把银子拉过来转了一圈儿,就又拉回去了吗?一个大子儿都没有落到咱们的口袋里头。那纸上大有讲究呢!你想啊,一张纸,同样是盖章,同样是盖同一个章,差着一分半厘,那都是千差万别。一种是取得出整银,一种是要锒铛入狱。这是平常人能想得出来的点子吗?绝对不是啊!”
胡良辅道:“你说的也对。要说,这朝鲜国真的是快玩儿完了。他们这金丞相,暗地里跟叶帅虚与委蛇,暗相授受,那关系,恨不得钻一个被窝,抵足而眠。哪里有半分朝着那李倧去想的?琢磨的,还不都是他自己?”
“咳,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他们现在的烂摊子铺陈成这样,还能如何呢?”王敏政笑道,随后,语气一转,说道,“对了,咱们明日就会椵岛,到时候,听说叶帅另有谢仪。说起来,应该也算是弥补上这边儿这一遭了吧?”
“那是自然,叶帅答应的,自然就能给。”胡良辅对此很放心,他说道,“说起来,也是九千岁看重他,他才能混到今时今日这个地位。若说满朝上下,一品高官,不是没有他这个年纪的。但凭着自己能以这个岁数爬到一品之位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这样的人,你我还是要哦多多巴结才是。这会儿朝他伸手,不会惹恼了他吧?”
王敏政道:“出京的时候,九千岁不是嘱咐过了吗?他若是不给便也就罢了,若是给了,咱们也可以照单全收。叶帅是个很慷慨的人,哪里能在意那么多呢?再说了,咱们也就来这一遭,不捞足了,哪里对得起这么远的奔波呢?下一次,怕是轮不到我们来享这个福!”
胡良辅颇以为然的点头道:“这话说得倒是在理,明日宣罢了旨意,咱们说不得,还是要拉着叶帅喝上两杯。”
“哦,说到这个,我倒是听说~~”王敏政想了想道,“他那位夫人,是不是快要生了?”
大明天启元年,春。
椵岛帅府,内院,正屋外。
叶富背着手,在门外不停地来回踱步。堂堂总兵官,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主儿,此时此刻,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屋内,马晓悦一声声的痛呼,产婆们忙三火四的喊声,都让他不禁心急如焚。
两世为人,他却是头一次做爹。这种慌乱的心情,绝对是未曾经历过此道的旁人难以想象的。心中烦躁之下,看到撩起帘子快步出来的丫鬟,他便急不可耐的一把抓住人家的手臂,问道:“怎么?还没生?”
丫鬟被叶富眼里的杀气吓了一跳,马登龙连忙跑上前,小心翼翼地去掰叶富的手,“大帅!快了,快了!您先别急,先别急啊!”
叶富这才刚刚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紧接着,便听到屋内传出一声马晓悦的惨叫。
叶富心下一慌,松开了手。
马登龙退开半步,朝那小丫鬟摆手,让她赶快走。
叶富满面恐慌的看向正屋的方向,紧接着,便入耳一声极为响亮的婴孩啼哭的声音。
不待有人出来报喜,叶富急慌慌的就撩起帘子,闯入了屋内。
卧房中,接生婆抱着孩子,递到叶富面前,“恭喜大帅,贺喜大帅,是位公子!看这小模样,真是俊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孩子递到叶富手边。叶富哈哈笑着将孩子接到手中,亲昵的低下头,蹭了蹭孩子的皱巴巴的小脸儿。
倒也真是奇了,叶富这一抱,孩子立马就不哭了。
两只乌溜溜的圆眼睛盯着叶富,好奇地看了片刻,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叶富心里头快活得很,嘴上却不肯夸奖,反而道:“俊吗?我怎么看着皱巴巴的。”
他一转头,正看到有些脱力的马晓悦正歪着头,盯着自己怀中的孩子看。
叶富连忙把孩子抱过去,单膝跪在床边,把孩子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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