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葡国搞了一批燧发枪,还有一批各种型号的磅炮。原本优先配发给军校和靳一川手下的模范部队,然后紧着野战部队先装备。至于我身边这一哨样子兵,没打算让他们上战场,装备顺序倒是排得靠后了一些。没想到,前后差个十天半个月的,居然就给我耍起心眼儿来了。怎么?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们兄妹这是要利用职务之便,胁迫我咯?”
马晓悦依旧沉浸在刚刚的情绪之中难以自拔,听到叶富说‘胁迫’,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慌乱地抬头道:“没有,没有的,晓悦不敢这么想~~”
“还好你不敢!”叶富抬手给她抹了把眼泪,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起来吧!胁迫我?你以为你们要是真的敢胁迫我,简简单单二十军棍,就可以这么揭过去了?”
马晓悦站起身来,虽是心中依旧委屈,但此时也并不敢跟叶富撒娇。她这回算是知道了叶富的厉害,更知道,她若是惹到了叶富,叶富固然不会跟她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却说不准会怎么拿她哥哥出气呢!
这么想着,她是连委屈都不敢了。挪到叶富身后,指尖轻柔的给他按揉肩颈,想着哄得叶富舒服些,总归能消消火,不至于再突然大发脾气。
叶富眯着眼享受了片刻,才突然说道:“行了,不必在我这儿磨工夫了。知道你担心你哥哥,去看看他吧。”
马晓悦拿不准他的脾气,却又着实担心马登龙的境况,犹豫了片刻,还是告退而去。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叶富想了想,随手抽出一张纸来,提笔刷刷的记录下几句话,盖上自己的私章,叫了亲兵去按条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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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晓悦出了屋子,本想直接就去看马登龙的。
但一想到马登龙许是不想这么快就见到她,两人间难免尴尬。又想着他到底是伤的不轻,总归要补一补的。
因此,走到半途中便折了个方向,到小厨房亲自生火给马登龙开了个小灶。
折腾了好一番,拎着亲手做的东西,又到处找好用的伤药,都凑齐了,再跑去看马登龙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半个时辰过去了。
身为哨官,马登龙自然可以拥有一间独立的房间,还算是宽敞舒适,也是他这个亲兵营哨官仅有的那么点儿特权之一。
马晓悦进屋的时候,他已经由于伤痛难忍,烦躁地将毛手毛脚的部下统统轰了出去,独自趴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哼哼着。
马晓悦提着东西走过来,将东西放下,又打了盆水回来,坐到床边,就去掀马登龙身上的被子。
马登龙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按住,紧张地对马晓悦说道:“好妹妹,好妹妹,哥没事的没事的,伤都处理过了,不用~~不用再看了~~”
“你胡说什么!”马晓悦急道,“我都问过外面的兵了,他们说你脾气大呢!怎么都不肯给人看伤。哥,我是你亲妹妹,跟我,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别别别!”马登龙急得往内侧靠,牵动伤口疼得直冒冷汗,说什么都不肯,“待会儿,待会儿,我待会儿叫他们收拾就是了,你别动手,别动手~~晓悦,哥真的没事儿,你别担心!”
马晓悦见他坚持,也只得不再勉强。只是心中惦着马登龙的伤势,仗着这屋中此时只有兄妹二人,便不由得埋怨起叶富来,“爷也真是的,你跟了他这么久了,什么时候敢逆了他的意了?想那次守城,差点儿连命都丢了,这还不够忠心耿耿吗?可这才半点儿不顺心,至于下这么狠的手?也不知十天好不好得了~~”
“别胡说八道!”马登龙皱眉,低声斥了马晓悦一句,“意图胁迫,总是我们不对。我之前就提醒过你,大人看上去脾气温和,内里却是个极有主见的人。除了王经历那本来就一肚子书生气的家伙,心眼儿太实,却没有什么定性,大人可以偶尔不跟他计较之外。就连许先生,你可曾见过他敢真的逼着大人做什么决定了吗?”
“这怎么能一样?”马晓悦争辩。
马登龙苦笑一声,“我的傻妹妹,这有什么不一样?哥知道你的心思,也拦不住你。但你记着,我早提醒过你了,你若是真的打心眼儿里想跟大人一辈子,就不能再起这种心思。枕边风?莫说你还不是大人的枕边人,就单说这风,你以为是谁都吹得起的吗?这次的事情就是个教训!你以为提个一两句无所谓,大人若不跟你计较当然也就算了,可他一旦认真起来~~自然,大人倒不会对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样。这次是罚我给你看,也倒是没什么。我是你哥哥,替你吃这点儿苦也无所谓,总是我没教好你也是咎由自取。可若是下次你连累了其他人,晓悦,王经历、许先生对你的态度你不是不知道,很多人盼着你出错好给他们显示忠心的机会呢!到时候,你怕是就再难在大人身边立足了,你知不知道?”
马晓悦扭着手指,赌气的轻声道:“他也未必那么好~~”
“别瞎想了。”马登龙叹了口气道,“大人刚刚传了令,给我这个哨换军械的事情已经批下去了,马上就可以凭令去军械处支领。我早跟你说过,大人处事滴水不漏,很多事情不是他没想到,也不是不讲情面,只是险山军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很多事情都要讲次序、守规矩。晓悦,你可不能再这么莽撞了!”
马晓悦听了这番话,呆愣愣的看着马登龙,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她毕竟还是太嫩了些,完全无法理解叶富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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