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那当然是真的,红色驱凶辟邪,管用!”
易方大夫大声笑道。
“对了掌柜的,下次来,你可得给我备上两坛好酒!”
这掌柜的倒是苦笑了起来。
“哎,易大夫,你下次敢来,我都不一定有机会接待你呀,这贾国舅的儿子,从我家被人掳走了,我这店啊,估计要黄了!”
这易大夫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这人被掳走了,关你啥事,又不是你干的,再说了,他们还是闹事的主,他们还亏欠你家这么多锅碗瓢盆的钱呢!”
这掌柜的也不知是不是悲极生乐,还笑了出来。
“哎哟喂,别了,这要是以后能少找点麻烦,这点锅碗瓢盆,就当送给他们玩的吧!”
“哈哈哈哈!”
这二人倒是异口同声的笑了起来。不远处,一个身影转瞬而至,倒是快的惊人。
“易兄?你,没事吧!”
幕清野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两个报信之人,态度嚣张的说,要将这人打个半死,他自然是不信,不过毕竟和自己相关,自己也不能关起门来做懦夫。
“没事啊!有啥事!才百十来号人,能奈我何!”
这易大夫撸起袖子来就开始比划。
“那些宵小之徒,当时全都一拥而上,我左手一个打狗拳,右手一式斥鸡掌,打得他们鸡飞狗跳的,四散而逃!”
随后,易大夫又拍了拍手,笑着说道:“这不,拯救我们掌柜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就说吧!屌不屌!”
这幕清野也就是白了一眼,扭头看见店里七零八落的,到处是碎盘子和其他器具的渣滓,不由得也是怒从中来。
“这都是他们干的?”
幕清野愤怒的看向掌柜的,掌柜的也许是刚刚被那易大夫逗笑了,此刻也是苦笑的点点头。
“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我奉京城内喊打喊杀,还大肆破坏!简直是无法无天!”
这易方大夫和这掌柜的,看着这义愤填膺的幕清野,倒是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那以幕公子之意,我们该当如何呢?是跑到京都衙门那告状呢?还是去那皇宫面前告御状啊!”
易方大夫有些打趣的说道。
“你!他们做这事,难道就没人能管得了吗?还是说不应该管!”
这掌柜的本是受害者,此刻倒是劝慰起了幕清野。
“不是不该管,只是,这该如何管?该谁管?又有谁敢管呢!就算被人管了,那以后呢?我这店还能在这京都开下去吗?我这人,还能安然无恙的存在于奉京,乃至魏国吗?我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热血而富有正义感,我上有老,下有小,凡是能少一事的,绝不会多一事。这点小亏,吃了,也就当是出门摔了个跟头,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可是!”
这幕清野本来还想说下去,只是这掌柜的摆摆手,示意他就此算了吧。
“你平时见到那贾信,不也是能忍则忍吗?怎么换个人受了气,你反倒要炸了?”
这幕清野一听到这,突然只觉得这话如鲠在喉,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易方大夫搂着掌柜的,缓缓的往酒楼里走去。
“世事如此,有志之人,确实应该要鄙视,乃至痛斥它,但是最根本的问题,并不是今日这醉江轩的事得到解决,那就解决了。”
幕清野扭头看向易方,有一丝的讶异。
“那你说,这最根本的问题,该如何解决?”
易方大夫双手一摊,又有些无奈和不解的挠了挠头。
“哎!谁知道呢!或许很简单,或许,根本无法解决!”
幕清野一时无话,而旁边的掌柜的只是笑了笑,就像是过来人,看那些正在经历,自己当年所经历的事情的晚辈,不由的付之一笑。
“以前啊,我家老父老母也常劝我,让我多实际点,看看眼前的事和脚下的路!那些长远的事情,交给那些大人物去想、去办、去操心。后来,也算是接受了他们口中的现实,开酒馆,做生意,赚钱养家,生儿育女。”
这掌柜的端来一壶茶,随手清理出了一张桌子,给他们二人都倒了一杯。
“可是,开了这酒馆之后才发现,这有些,额不,很多的大人物,想的还没有我们以前想的那么多!他们很多的人,更多想的是,如何爬的更高,如何能保住自己的位置,如何能有更多的钱财美姬,如何能延年益寿,如何能多子多福,如何能让自己的家族,或者派系长久……”
掌柜的端起一杯茶,只是轻轻一口,却有一阵难得的满足之感。
而另外的两个人,却是漠然,一时间觉得,这话题,似乎让自己感到非常大的压力。
“不过,也确实有不少的大人物,站的比我们高的数百丈,看的比我们远数千里,就比如徐虎将军,薛干大人,所以这魏国啊,也是比以前,越来越好咯!”
掌柜的说着说着,像是给自己打了一口鸡血一样,他猛喝一口茶,然后动起手,和其他的伙计一起,收拾着贾信和他那些狗腿子留下的“战场”。
易方长舒一口气,看着低下头沉思的幕清野,他笑了笑,转身潇洒的走出酒楼,走向奉京的大道。
“掌柜的,额可能说的有点晚,这贾公子的事,咱们要不要报官啊!”
这掌柜的笑着摇摇头。
“报啥啊!这国舅爷,那百十来号人,不早就去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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