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夜游似的,”小林子对大随缘说。俩人走到了他的身旁。
江河水看着小林子,又把两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显得很兴奋地说:“记着我刚才对老班长说的话,到时候就把我的骨灰撒在这里,离他越近越好。答应我?”
小林子看着大随缘只是唉叹无语。
“答应我?”江河水不无恳求地又对小林子说。
大随缘将他的手拉下来,“我们这么急着来是让你好好地活着。别想那么多,啊?”
“行。”江河水看着她笑了笑,转而对小林子说:“你要是我的好兄弟就答应我,也算是了了你哥的一桩心事儿。答应不?”
小林子极不情愿又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嗳,这才是我的好兄弟!”他仿佛真的了却了一桩心事,十分高兴地将小随缘抱起来:“饿不闺女?咱们去吃早餐好吗?”
……
小林子开着车,不大功夫就到了他们昨晚住的那家酒店。酒店有早茶服务,几个人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接下来想咋整?”江河水问他俩。
“你的事儿都办完了,那咱就回去呗。”小林子生怕他再提去江西的事儿。
江河水瞧了眼大随缘,又对小林子说:“哥的事儿哪儿办完了?我不是给你写的清清楚楚的嘛?”
“那可不行!说啥也得回,不然我可咋向二老交待?”大随缘不可置否,心里又十分担心、害怕。
“你那是莫棱两可的事儿,以后再说呗。”小林子说。
“我还有以后吗?”他沉默了片刻又说道:“家里还有恁些事儿等着你俩,就先回吧。我现在的状态挺好的,过几天把事儿办妥喽准回去。到时候我啥都听你俩的、咋样?”
“不行,绝对不行!”俩人几乎异口同声。
“你们总不能让我死不冥目吧?明知我都铁了心了,干嘛还非得跟我死拧呢?”江河水有些沉不住气了,脸也阴沉了下来。
大随缘两眼已经漓满了泪水,再往深又不好说些啥,生怕这时给他气受,只能拭去自己的眼泪。
这时早餐齐了,几个人默默地吃着,谁也没再作声。大随缘一边喂着小随缘,一边不断地唉声叹气。
乘江河水去洗手间的功夫,小林子对大随缘赶紧说:“他是啥德性我最清楚,咱俩说啥都不好使。现在咱们要么回去,要么就随了他,你说呢?”
“他现在不能劳身、受气,最好还得有人贴身照顾着。”大随缘轻轻地说。
“这不就得啦!”小林子茅塞顿开,“那咱就跟他一路走呗?就当带着孩子、一家人旅游,这不是挺好嘛?”
大随缘唉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显现一丝的苦笑。
江河水从厕所回来,见俩人的神色有异,估计他俩已改变了主意。“咋的?你俩想通了?”他问小林子。
“嗯,想通了—你去哪儿我们就跟着去哪儿。”
大随缘也点了点头,“你又不听我们的,就只能这样啦。再说,你的病随时都可能发作,正好我还带了些特效药,以防万一。”
江河水应该没有任何理由再说些什么了,但他想了想后还是说:“不行。厂里恁些事儿且不说,随书记需要你的悉心照顾。”他劝大随缘。
“我爸已经没事了,王院长对他很上心。再说,还有祥云姐在他身边守候着。”大随缘说。
“要不,我自个回去得了?你们一家人在一起、我看就挺好。”小林子多了一句嘴。
江河水踢了他一脚,“就你多嘴,一会儿不说点儿啥就能死啊?不行!全回去!”他是担心随书记,且厂子那么大,不可一日无主。
小林子被踢得呲牙咧嘴,掸了掸裤腿儿有些不高兴了,冲着江河水说:“你咋恁武断那?咋的?我这个董事长说话从来都不好使对不?不行!今天说啥也得做回主!”他说着起身就想走。
江河水见事儿不好,猛然把他拽住,陪着笑脸对他说:“行啦,是哥不对—对不住了还不行嘛?”他生怕小林子真的将大随缘娘儿俩扔给自己。
“这还差不多。”小林子又坐了下来,心生一种空前的满足感—这辈子好像还是头一回降住他。
“爸爸?你就带我们走吧?你说过好多次,说要带我去北京看tam,从来说话不算数。”小随缘噘着小嘴、说得天真可怜。
江河水听女儿这么一说,一股伤情由然而生,他看着小随缘内疚不已。是啊,他的确不知和孩子说过多少次,说要带她去北京看tam,可至今也没兑现这个承诺,恐怕今后再也没有机会啦。他不禁暗叹一声,随即笑着说:“行,就听我姑娘的—咱们一起远走高飞。”
接下来的行程几个人商量后,基本上都是按照江河水事先拟定的进行,大约需要一周的时间。大随缘当然希望越短越好。
江河水驾车,到了昆明正值午饭时间。吃饭的时候,几个人都觉得状态不错,决定饭后继续行进,天黑前走到哪儿就算哪儿、随遇而安—睡上一觉,明早天一亮继续开拔。照此行程,明天下午三点前即可抵达目的地—田秋香和王远山的家乡。
小林子开车近乎肆无忌惮,江河水一路都在喝斥他……天黑时,他们便进入了怀化地区,在一个县城找到一家酒店住了下来。
开了两间房紧挨着:大随缘娘俩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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