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将整个身体沉到最底下,再探出头来时,她的大脑才稍微恢复了一丝清明。
究竟怎么样他才会放自己离开?夏星闭上眼睛,一个星期的时间转眼过去了一大半,她若再不抓点紧,错过最佳时期,不说叶父,只怕连季语瞳的父亲都不愿意再继续耗下去。
夏星深吸一口气,再次将头沉下去,她屏住呼吸,感受着水温包裹着自己身体的感觉。
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的灵魂才能获得短暂的休息。
再次出去的时候,叶君阳已经不知去向了。夏星打开卧室里的灯,刚才他所站立的地方分明有着一摊鲜红的血渍,到底是受了多重的伤才能流出这么多血?
夏星拿起床头柜上的抽纸,蹲在地上一点点的将血迹擦干净,就像在做一件非常精细的事情,做完这些之后她才恍然惊觉,怎么今天自己一点晕血的症状都没有?
她再次鼓起勇气看向那堆沾满鲜血的纸巾,果然,既没有恶心眩晕的感觉,也没有呼吸困难的症状。
这是…?
夏星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的晕血症真的好了?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直到睡着叶君阳也没有再次回到卧室。
半夜的时候,喉咙的位置传来一阵阵的不适感,夏星辗转醒来,却被身边的叶君阳吓得不轻。
“你去哪?”叶君阳闭着眼睛冷冷的问道。
“下去喝杯水。”
夏星掀开被子,想了想又转过身,“你不用整日里提防着我。”
“当然要提防,”叶君阳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同床共枕的女人心里想的却是另有其人,我管不了你的心也罢了,至少得管住你的人。”
夏星盯着黑暗中的他看了几秒,然后下到了楼下。
小童早已经睡着了,她的喉咙大概是青紫了,今夜只怕是会疼的睡不着了。
她拿起水壶往杯子里注着水,突然看到了叶君阳酒柜里的各种名酒。
她放下水壶,走过去随便挑了一瓶,连杯子都懒得拿,直接打开便往嘴巴里倒。
许久未曾喝酒,刚入喉的时候还有些微辣口。
夏星记得上次喝酒还是在a国跟妙歌聊唐姿娴的时候,那天她喝的不多,倒是没怎么醉,她勾了勾嘴角,不妨今天就来试一试,她的酒量到底是多大。
她一口一口的灌进去,就像喝白开水一般,夏星想,若是叶君阳看到了肯定会埋怨她糟蹋了他的好酒的。
她咧着嘴巴笑了笑,那又怎么样,现在的她可不就是要费劲吧啦的惹的他对自己厌恶至极吗?
一瓶酒很快就见了底,她举起酒瓶对着灯光仔细的看了看,又将最后的那一点酒悉数倒进了嘴巴里,她砸吧着红润的嘴唇,还有点意犹未尽。
看来她的酒量还是很不错的,夏星扶着吧台站起身,脑袋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估计现在上床她一定能够马上睡着的。
她摇摇晃晃的慢慢往楼上走去,洋酒的后劲此时已经完全的出来了。
她整个人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每一步都觉得落不到实处。
好不容易上了楼梯,她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往卧室方向移动,眼前的东西此时全都模糊起来,根本就已经分不清哪一扇才是卧室的门。
夏星干脆靠着墙壁滑坐下去,既然找不到那就不找了,在这睡不也一样么,她迟早得习惯没有叶君阳在身边的日子。
她将头埋在膝盖上,视线迷蒙间却看见一个颀长的人影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不是说去喝水?”叶君阳站在她的旁边,一张脸黑的可怕。
夏星仰着头看着他,“水只能解渴,酒却能够解忧。”
叶君阳眉心一蹙,双手一伸就轻松的将夏星抱了起来。
“你要干嘛?”夏星口齿不清的问道。
叶君阳没有回答她,夏星窝在叶君阳的怀里,毛茸茸的脑袋正好贴近他心脏的位置。
“咚、咚、咚…”
他的心脏一向强健有力,大概不会被人轻易伤到吧。
天旋地转后,她感觉到自己被扔在了软绵绵的床上,温暖的被窝里还残留着他独有的气息,夏星贪婪的埋在枕头上闻了闻,以后离开的时候,她一定要把这个枕头带走,最起码,在她睡不着的夜晚,还能当做是他陪在自己身边。
叶君阳看着这个醉的像只猫的女人慵懒的躺在床上,不到两分钟,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她说酒能解忧,跟他在一起,就这么让她难受?
叶君阳自嘲的笑了笑,他翻过身,背朝着夏星,睁着眼睛等到了天亮。
今天叶振东的检查报告就会出来,叶君阳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去到了医院,出来的时候,夏星还沉沉的睡着,从那瓶被她干光的洋酒来看,估计今天这觉她要睡到中午了。
“叶先生,”院长手里拿着病检报告一脸忧色的走了过来。
叶君阳站起身,“我父亲身体不是特别好?”
院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他请进了办公室,良久之后才说出两个字。
“胃癌?”叶君阳大震,“你们检查有没有误?除了上次晕倒,我父亲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症状!”
院长担忧的看了叶君阳一眼,将报告一样样展开在叶君阳面前,“叶先生先冷静冷静,昨天我们了解到,叶老已经有很长时间食欲不振了,这些就是发病的初期症状。”
叶君阳看着桌子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脑袋像是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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