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桐萱看见汤恩伯就来气。第三集团军从郑州西撤的时候,汤恩伯的第三十一集团军就在孙桐萱的背后。眼看着孙桐萱兵败后撤,这位副长官不仅不上来帮忙,并且还把他的部队扎到第三集团军的身后阻止孙桐萱继续往西撤。
这还不算,大敌当前,这个老汤竟然命令他的部队截留第三集团军的给养物资、扣押孙部后撤的零散部队,可以说是干够了拆友军墙角的卑鄙勾当!像这样一个人竟然还在战区军事会议上公然说风凉话,孙桐萱怎么能不心生气愤?
可生气又能怎么样?人家汤长官身居高位、手握实权,兼且此人心狠手黑,翻脸无情,孙总司令纵然是心中不忿却也不敢当真和汤恩伯翻脸。面对老汤的质问,孙桐萱只有忍着气回答对方的提问。
“副长官既然问了,那我就说一下我的计划。我打算把部队撤到郑州西南部构置防线,一方面利用山区地形和日寇打山地战,另一方面多派敢死队往敌后穿插进行游击作战,断其给养粮道,伺机收复郑州!”
孙桐萱这个战法虽说是无奈之举,但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也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战术。总之,只要不离开郑州附近,只要不断了和日寇战斗,总会找到反攻机会的。孙桐萱的战术构想相当有实用性,但汤恩伯却似乎并不想就这样放过孙总司令,质问还在继续。
“孙总司令,有人和我说你的第二十二师有位连长出卖了黄泛河口,所以敌人才轻而易举地渡过黄泛区。不知道孙总司令事后对那个连长是怎么处理的?”
这就明显是找茬了。人家是丢了郑州,鬼子也确实是过了黄河,但你作为战区副长官公然指责第三集团军出了叛徒,并且追问孙总司令的处理结果,那就是欺人太甚了。说第三集团军的连长当叛徒,那就是指桑骂槐的说孙桐萱御下不严,指挥不利!差的只是没把这两个词说出来罢了。
孙桐萱脾气再好,到了现在这时候也没法再忍了,他不能坐视汤恩伯继续往自己头上泼脏水!
“副长官身经百战,理应见多识广,岂能随便听信敌人挑拨离间的宣传之言?我敢说第十二军里头连长以上的军官多半我都是认识的,有的甚至都能知道他们老家在哪个地方。如果真的有人胆敢出卖河防,副长官说出他的名字。战死的不算,只要还活着的我立刻把他抓起来,军法从事。”
孙桐萱的反击引起了汤恩伯的一阵冷笑,刚想继续挤兑这个打了败仗的倒霉将军,上面坐的司令长官卫立煌终于出面打圆场了,“好了,荫亭的情况我了解,他从郑州撤退也是给我发过电报的,恩伯就不要继续追究了。荫亭,收复郑州,你打算用多长时间?”
“这,”孙桐萱犹豫了一下,最终一咬牙说了个日期,“五十天!”
“不行!五十天时间太长。我顶多给你一个月。一个月之内你要是收复了郑州,有什么压力我给你顶着。要是超过一个月,荫亭,你就只有自己去向委员长解释了。”
“是,多谢长官关照。”孙桐萱起立正式向卫立煌敬礼道谢。
“关照说不上,只要你能按时收复郑州,咱们都好向中央交代。你还需要哪方面的帮助也说一下,我会尽量帮你的。”
“军需给养。”说这话的时候,孙桐萱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汤恩伯,汤长官却眼睛望天,根本就不朝他这边看,“另外还有重武器!我军缺少重炮,要是能借给我个重炮旅,我保证一月之内光伏郑州!”
重炮旅?遍观第一战区,就算是最最精锐的第三十一集团军也没这种单位,就更不用说其他部队了。汤恩伯听了孙桐萱的话干脆闭上了眼,这叫痴人说梦,与其听他在这儿信口开河,还不如闭目养神来得实惠。
“重炮旅我是没有。”果然不出所料,卫立煌一口就拒绝了孙桐萱这个不切实际的请求,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在场的将领们全都瞪大了眼睛,“不过,我却能借给你一批步兵防具和装甲战车。”
步兵防具?装甲战车?卫立煌一说出这两个新鲜名词,不说别人,就是闭目养神的汤恩伯都两眼放光的直盯着长官大人。装甲战车大家伙儿都知道是什么玩意儿,虽然那东西少见,但也不是绝对没有,步兵防具是个啥物件?看卫长官一脸得意的样子,将领们的好奇心彻底被激起来了。
“那太好了!”孙桐萱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答应下来了,不管这东西是哪儿来的,反正肯定是好玩意儿,先拿到手里总没错儿!“多谢长官成全!只要给我一百两装甲战车,我保证一个月、不,半个月,我保证半个月夺回郑州!”
“荫亭,你看我像是有一百辆装甲战车的人吗?”卫立煌差点没被孙桐萱的狮子大张嘴给气乐了,一百辆装甲车?那就是一个装甲兵团!咱第一战区有没有这个编制你孙桐萱会不知道?
“卫长官说的步兵防具是个什么东西?有没有样品让我们开开眼?”还是汤恩伯说话比较靠谱,他要先看样品。你长官大人既然说有这玩意儿,那最少也得有一件吧?让我先看看是模样样,要是真有大用处的话,不管是掏钱买还是找人仿制总归是有个盼头不是?
“样品当然有。步兵防具的名字叫做活动堡垒,装甲战车的名字叫做中国虎。来,满天,请站起来一下。诸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任命的步兵防具研发处总工程师胡飞胡满天。活动堡垒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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