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留在黄泛区已经变得毫无意义,胡飞决定南下大别山。吉金彪、苟天晓等人自然是愿意,刘冬对此也没有异议。既然商议已定,队伍即日启程,准备沿着京汉铁路线一路南下,先到信阳再去大别山。
南下有两种办法,一种是靠两条腿沿着铁路线一直往南走,一路走到大别山;第二种是乘火车,京汉铁路线从郑州南下可以直抵信阳城。对于胡飞来说,有火车坐他当然就不愿意用脚走路了。
由于在黄泛区救助了灾民,胡飞部队的粮食已经所剩无几了。桂永清带着二十七军去了洛阳,胡飞再也不能去找桂军长领军饷辎重了,他现在只有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薛店是京汉铁路线上一个不起眼的小站。当胡飞来到薛店火车站的时候,站上只有一个站长和两个铁路养护工。既没有**也没有鬼子,连一个等车的乘客都没有。打扮和养路工也差不了太多的站长看见来了大队人马并没有太多的慌张,态度不卑也不亢。
胡飞坐到站长室里问站长:黄河发了大水,黄泛区那么多难民在逃难,为什么你这个火车站就一个难民也没有呢?
那年月的火车应该是最便捷的长途交通工具了,难民想要离开黄泛区,坐火车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胡飞就是纳闷,为什么难民就不来薛店坐火车呢?胡飞从遍地沼泽、大小河道纵横交错的黄泛区里出来,只用了大半天时间就走到了薛店火车站。他能走到这儿,难民们不可能找不到的!
本来胡飞以为站长回答不出来了,没想到这位外表朴素的火车站长竟然张嘴就来:“原因很简单,我们这个火车站太小,没几列火车在这儿停!”
不停车?不停车这儿设个车站干嘛?干脆取消了不算了?听了站长的话胡飞差点没蹦起来,两只眼睛更是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站长。他以为这站长是在当面糊弄他呢。
没想到这貌不出奇的站长根本就没把胡飞的表情看到眼里,或者说人家根本就不看胡飞那张脸,人家的眼睛始终盯着地呢。
对于胡飞的疑问,站长给了个比较合理的解释:很少有火车在薛店火车站停车,但少却不等于没有。一个月当中总有那么几天会有几列货车在薛店车站停车加水、加煤。这就是薛店火车站存在的理由,也是他这个站长和两个养护工有这碗饭吃的理由。
至于没有难民到这儿搭火车那更好解释了。薛店车站不卖火车票,也没有客车在这儿停车,难民们知道在这里坐不上车,他们当然也就不往这儿来了。
啊?胡飞一听就直了眼了。薛店火车站不停客车?连难民都知道,他却不知道!难道要顺着铁路走到新郑吗?
胡飞就是想找一个不起眼的小站坐火车的。骑兵大队如今有近千号士兵,到郑州这样的大站坐车牵扯的事儿太多。没想到他来的这个站太小,小到火车不停车!
不停也得停!胡飞上了拧劲儿了。他告诉那站长: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总之是今天必须得给我们找到一列火车,我的部队要南下打鬼子!耽误了我的军务,老子枪毙了你!说着话,从腰里抽出自来的手枪在站长脑袋上指了两下,让枪在手上转了俩圈又插回了枪盒子里。
站长鼻子尖冒汗了,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军队呢!明明这站上不停客车他却非要坐车。这站上每个月就停几列拉煤的车,最近的一列也得等后天才能来,这些人能在这儿等三天吗?就算等了,他们能坐煤车走吗?
战战兢兢想要解释,却发现胡飞根本就不看他,旁边站的那位拿着把雪亮的大匕首正在从头到脚的打量他,就跟屠夫在打量待宰的猪一样!呸呸!我才不是猪呢!
站长不敢在这站长室里呆着了,这屋里太压抑了!到外头把那俩养护工叫过来,仨人凑一块儿抽着烟唠今天的事儿。这怎么办呢?
有个养护工出了个主意:等客车准备从站上过了,咱就发信号说前头的铁轨出故障了,让客车紧急停车!咱把火车弄停了,至于到底能不能坐上车,那就看那帮爷的了。你们能上就上,上不了就和我们哥儿仨没关系了!
关于弄停火车所引起的火车晚点等一系列问题等以后再说,反正是得先过了眼前这一关!
站长一听眼前当时就是一亮!好办法!这年月,兵荒马乱的,火车晚点不是常有的事儿嘛。咱吃了一辈子铁路的饭,还能叫这点小问题给难住了?只要能把这伙儿土匪兵给糊弄上火车开走,其他的事儿那就不叫个事儿!
三个人计议已定,站长转身回站长室就把办法说给胡飞听了。主意我已经想了,愿不愿意在你们!这事儿得提前和胡飞把底交了,他怕万一到时候把火车弄停了,等该上车了胡飞再一瞪眼,没买车票他不上车那不就麻烦了嘛!
胡飞听完了点点头,这办法好!
“不错不错,站长辛苦了。你算帮了我军的大忙。我该怎么谢谢你呢?要不然送你一支手枪怎么样?”胡飞说着话就把他那把德国造二十响自来的手枪退下弹夹递了过去。
站长吓得往后一跳连连摆手,“不要,不要。我要这没用!”开玩笑,哪有火车站长带这玩意儿的?没枪他就是个火车站长;有了枪,不管是**来了还是鬼子来了,他都得解释这枪的来历,一个解释不好兴许把老命就得混丢了!
不要呀,不要拉倒!人家帮了这么大忙,要是不表示一点感谢那也说不过去。给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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