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团长在做手术?”郑英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涉嫌骚扰了胡飞的手术。不过,手术重要,自己的事情也不是闲事!“好吧,既然胡团长正在做手术,那我们的事情就快点解决吧。”
郑英执意要解决他们的纠纷,刘冬眼见实在推脱不过,那就听一下吧。反正胡飞的手术也没做完,在门口待得时间长了等得人心焦,还不如听听这帮人到底有什么事放松一下精神呢。
事情的起因还是从战利品上引起的。前文咱们说过,由于暂三团和一五三旅相互之间并没有实质性的统属关系,所以呢,打扫战场的时候这两支部队的战士就各打扫各的。你在东边,我就在西边。两边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扰。
本来大家以为这样就能相安无事了,结果还是出事儿了。有位一五三旅的战士忙乎了一阵子大概是觉得累了,就直起腰往隔壁暂三团那边看。欣赏一下友军是怎么打扫战场的,学习一下先进经验也算休息工作两不误了吧。
这战士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顿时就让惊呆了。他看见什么了?他看见几十步外的友军正在搜查一具尸体。这当然不算什么了,他自己刚才也从一具日军尸体身上搜走了一个钱包。可要是尸体不是鬼子的,而是自己人的,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是的,一五三旅的战士看见的正是暂三团的一个士兵正在搜查一具己方战士的遗体。确切的说,是一名一五三旅烈士的遗体!
这位目击者当时就不干了,也顾不得什么互不干扰的潜规则了,怒冲冲跑过去,直指暂三团那个上士的无耻行径!连烈士的遗体你都不放过,你还算是革命军人吗?有你这么干的吗?
要是这会儿暂三团那上士陪个不是,对着一五三旅烈士的遗体敬个礼,说声对不起,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都是当兵的嘛,谁还能不犯点错?目击者跑过去的时候,其实也没打算把对方怎么样。他就是想告诉对方一下,烈士的遗体咱们应该尊重,他们不是打扫战场的对象。
没想到那个上士不仅没有丝毫认错的迹象,反而还大放厥词,大声的怒斥一五三旅的目击者破坏规矩,跑到他这边挡了他的发财的路子。
嘿,这一下一五三旅的目击者可就火了。于是,双方你一句我一句的越吵声越高,越骂越难听。这附近可不是就他们俩,两个人的声音一放大,周围看热闹的、想帮忙的就都赶过来了。
暂三团的人多,但一五三旅来了个营长郑英。郑营长当然向着自己人了,问明情况之后立刻摆出了上级长官的架势要求暂三团的肇事者出列,跟着他去接受军法处置!
暂三团的这些兵肯定不能同意了,双方剑拔弩张的眼看就要动手。关键时刻郑英终于想起自己还是个营长了,要是公然带着部队和友军火拼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当然,主要是他这个营长比较有战略眼光,他看出自己这边人少,真要打起来肯定占不了便宜。
官至营长了嘛,鬼主意就比普通战士要多点。郑英看出来武的不行,那就来文的吧,咱找地方说理去!张灵甫负了重伤不能理事,突袭部队的临时指挥官是胡飞。郑英不知道胡飞负伤的消息,就带着人来了,于是,这才有了擅闯手术重地这么一出。
事情并不复杂,但是要想说清楚谁是谁非却有点难。两边人各执己见谁也不服谁,谁都认为对方做的不对,这就不好解决了。
郑英认为暂三团的战士涉嫌侮辱烈士遗体,是犯了重罪。暂三团的战士则认为只要是战场上的死人,任何尸体都是被搜查的对象。人死如灯灭,身上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既然人不在了,钱财当然要归活人享用了,难道还能一块儿入土下葬了不成?那不是浪费嘛!
刘冬问明情况之后就有点为难了。说实话,从内心深处讲,刘冬是比较偏向于郑英的观点的。烈士嘛,为国牺牲,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人家为国家献出了生命,死后当然应该值得尊重了。不过,他现在是暂三团的参谋长,过哪座山唱哪的曲,他又必须得向着暂三团的官兵。真是有点难为人呀!
就在刘冬左右为难的时候,一向以能说会道著称的木拉提跳出来帮腔了。木拉提当然向着暂三团的人说话了。就他那张嘴,死人都能让他给说活了。噼里啪啦一通歪理讲下来,没把对方说服,倒把一五三旅那帮人差点没给气死。
苟天晓、李三等人再在旁边这一通帮腔,得,两边算是彻底谈不拢了。刘冬一看,算了吧,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不能再激化了。
“胡团长正在做手术,此事暂时搁置。以后打扫战场的规矩还是按照以前的规矩办。有什么争议,等两位长官伤愈之后再做决议。各位请散了吧!”
刘冬本来是和稀泥的话,没想到却被以郑营长为首的一五三旅官兵给记恨上了。好你个刘冬,你这是帮人不帮理呀!你等着,等下山之后咱再说!郑英带着人愤愤而去!
天彻底黑下来之后,胡飞的手术终于算是做完了。走出手术室的张仲林差点没虚脱了,天幸手术非常成功,胡飞得救了!
接下来就是部队陆续从张古山上撤了下来。突袭部队的两位长官张灵甫和胡飞双双负伤,部队损失超过最初人数的两倍以上,可见这场战斗的凶险和激烈程度。不过,惨烈的付出得到了最丰厚的回报,胜利也是空前的!
张古山一战,七十四军全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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