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自以为已经抓住了重点的麻生一郎却没注意到,就在同一个饭店,和他们隔了几张桌的另外一张桌边围坐了四个人。这四位看似在慢条斯理的喝酒吃饭,其实四个人的眼光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瞟。
正对着麻生一郎这边的是个眼窝有点深、鼻梁有点高的年轻人。只从他这面相上看,这位祖上肯定有西北少数民族的血统。
等那桌的送行宴吃完走了,这边四个人也结了账随后出了得丰楼。四个人远远地吊在了麻生一郎这帮人身后,很快就走成了两前两后。两组人走走停停,隔一会儿交换一下位置,颇有隐蔽性,就算是麻生一郎这样的特高课资深特工也没注意他竟然被人盯梢了。
粮食和步枪、子弹全都交接完了,送行酒也喝过了,接下来当然就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在路口,张公瑾和麻生一郎握手告别。张公瑾回第三军,麻生一郎要押着那些枪支子弹离开中条山北返。
“连长,咱们怎么办?”旁边的年轻人问那个高鼻梁深眼窝的。
“不能放他们走了!你抄小路去通知部队,在前面鬼见愁截住这群鬼子!就算不知道麻生一郎到底搞了什么阴谋诡计,这批枪支弹药咱也不能白让他们带走了。这是**的武器,不能交给鬼子!”
“是!”那年轻人答应一声,一闪身进了路边的树林。十分钟之后,树林另一边想起了急促的马蹄声,一名骑士骑快马迅速的远去了。
“课长,后面好像有人跟踪。”有鬼子凑近麻生一郎小声汇报着他的发现。现在已经出了县城范围了,周围荒山野岭的连个人家都没有,背后跟着的那三个人要是不想被甩开的话,被前面的人发现那是迟早的事儿。
“我早就知道了。”麻生一郎很是傲慢的瞥了一眼这个手下。其实他也就比这手下早发现了不到十分钟,“不用管他,如果他能跟到天黑,你就带人去杀了他!”
“嗨!”日本特务低声答应了。
木拉提当然不会自己离开的,不过,他也没打算一直跟到天黑。鬼见愁就在县城以北十里,就算麻生一郎是吃过了中午饭才出城的,十里地他走不到天黑。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麻生一郎一行人走到了鬼见愁。之所以有这么个名字,那就是形容这地方的地形恶劣,非常难走。一条不到两米宽的小路曲曲弯弯有两百多米长,小路的一边是千仞绝壁,另一边是万丈悬崖。
人行走在弯曲小路上,悬崖下面的凉风往上吹、另一边绝壁上偶尔还会有细小的沙石或者树枝往下掉。行人往往提心吊胆、心头惴惴,生怕一不小心掉下悬崖或者被绝壁上落下的石块给砸死了。
好不容易担惊受怕的走过这两百米的险路,前方却又出现了一条凌空铁索桥。几根铁链横跨悬崖两边,铁索桥面上铺的木板由于年久失修已经有不少损坏了。悬崖下头的风一吹,铁索桥摇摇晃晃。
人走在桥上不但要抓紧了两边的铁索防止被风刮下去,还得留心脚下,别踩到木板破损的地方掉下去。别说是人了,就算是鬼走这条路都得发愁。所以这条铁索桥以及这两百米崎岖小路就被当地人起了个名字叫做鬼见愁。
现在,麻生一郎和他的特高课特务队就行走在这条崎岖小路之上。特高课的特务都接受过严格的培训,心理素质那不是一般的好。这种一般人走起来腿都是软的险路,日本特务们虽然是第二次行走,却能面不改色的快速穿行其上。
到了鬼见愁,木拉提和鬼子的距离又拉进了点儿。麻生一郎一行人走到铁索桥的时候,木拉提三人也上了鬼见愁小路了,他们和鬼子相距也不过就是这两百多米。
麻生一郎看见后头的三名跟踪者走得近了,心里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感觉很不舒服。幸好过了这座铁索桥前面就是比较宽敞的实地了,难走,也不过就是这四五十米而已。“开路!”麻生一郎挥了一下手,鬼子们鱼贯上了铁索桥。
一步一步往前走,十米二十米都没事儿,三十米四十米也没事儿。眼看着再往前没几步就能踩到实地上了,鬼子们全都松了口气。不光是麻生一郎,五十个鬼子没一个喜欢走鬼见愁的!
头一个鬼子下了桥刚走了不到三步,正对着桥面的石头后面突然出现了一挺轻机枪!“哒哒哒!哒哒哒!”轻机枪的声音就像死神的歌唱,清脆而又悲凉。下了桥的鬼子猝不及防,一个挨着一个的被机枪手练了枪法。
后面的鬼子发现事儿不对赶紧掏枪还击,但机枪子弹仍旧如雨点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卧倒!快卧倒!”麻生一郎拼了命的喊着手下们卧倒。反应快的鬼子迅速爬到了桥面上,反应稍慢一点的就被机枪子弹给打成了筛子。这才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特务们身上带的都是短枪,但他们抬的箱子里不是装的有长枪嘛,有枪有子弹拿出来用啊!麻生一郎果断让鬼子们开箱,取枪,开始战斗!
有了步枪的鬼子战斗力明显提升了一大截,我们的机枪手开始有伤亡了。随即又出现了两个机枪火力点,并且我军战士的单兵火力也开了火。
木拉提这次带来了一个侦察连一百名战士,日本特务满打满算也不到六十个人。人数的差异,再加上地形限制、以及伏击者的先天优势,这些都决定了这场战斗的结局。战斗从一开始鬼子就输定了!
麻生一郎虽然不是战斗部队指挥官,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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