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北伯爵府大火,不仅烧了库房,连带着周边院子也都烧的精光。
“郡王要带走三姑娘?这不太合适吧。”
荣臻正忙着应付观水司的人,招待江淮的是大夫人。
江淮是听到信儿后直接从安远侯府赶过来的,路上得知云千宁没有出事,倒是松了口气,但也绝不放心小姑娘在此过年了。
“她是我的未婚妻,有什么不合适的?”
江淮语气淡淡,气势更是压人一头。
荣秀和荣研偷偷跑过来,便是云千宁也从微雨院赶过来见江淮。
“荣宁到底还是我们伯爵府的小姐,守岁夜不在家里待着,反而要去外府,传出去我荣府其它姑娘还如何在京城立足?”
罗慧仪深吸一口气,江淮这小子还真是讨厌。
江淮闻言冷笑,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茶盏盖子,对着云千宁招招手。
“更何况郡王爷总要为荣宁着想,她一个姑娘家,难道不怕被人说闲话吗?”
罗慧仪眯着眼睛看向云千宁,那目光中满是严厉。
江淮轻轻扫去自己衣袍上的灰尘,起身拉着云千宁,淡淡的说道:“我倒不知,这京城里有人敢说我江淮的闲话。”
罗慧仪气的脸上扭曲,江淮带着人便往外走。
“郡王,三妹妹受了不小的惊吓,此刻只怕是惊魂未定,换了去处只怕更加不安。”
“若郡王担心三妹妹,不若留下来陪着她?既不怕外人说闲话,郡王也能好生陪着三妹妹。”
荣秀上前一步拦住江淮。
云千宁鼓着脸,江淮却是看都没看荣秀一眼,绕过她直接走了。
“江淮。”
门外荣臻和荣衡父子二人相继走到厅内,荣伯爷看了一眼云千宁,道:“郡王爷是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自是没忘,约定上说宁儿想去哪儿伯爷都不得阻拦,白字黑字伯爷难道想毁约不成?”
面对荣臻的杀伐气势,江淮半点下风都不落。
荣臻看向云千宁,皱眉问道:“宁宁想去?”
云千宁点点头,伯爵府到底还是没有郡王府好玩。
在郡王府她可以跟千路他们满院子疯跑打闹,在这儿却是不行的,微雨院并不大,又没什么玩物,玩也玩不开心。
“伯爷,自从宁儿回到伯爵府,这已经是第二次遇险了。”
江淮目光沉沉,门外观水司的人正好前来回话。
“伯爷,郡王爷。”观水司主司大人有些惶恐不安,垂首行礼。
江淮挑眉问道:“今日伯爵府起火可有异样?”
主司犹豫片刻,躬身道:“是,火势蔓延的极快,非寻常失火燃烧的速度。”
“属下还在地上寻找到一些硝石的痕迹,几处易燃的地方相隔不近,烧毁程度却不相上下。”
“而且起火原因是这支火折子,属下断定是有人人为纵火。”
荣秀眼中带着几分慌张,罗慧仪眯着眼睛,悠悠的开口。
“大人,那库房本就放着成堆的焰花爆竹,来回搬运少不得有硝石粉洒出。”
“若有下人不知道带了火折子进去,不小心点燃库房也是说不准。”
江淮转头扫向罗夫人,凉丝丝的开口:“所以主司说是人为纵火,但却没有说是故意还是意外,夫人何必着急辩解?”
罗慧仪扶着椅子把手的手一紧,深吸口道:“本夫人不过是先把可能性说出来而已。”
“这……”主司大人显然还想说什么,江淮一抬手,道:“此事慢慢查,不急。”
“观水司的职责是救援,这探查的事,还是交给大理寺或者顺天府来更合适。”
江淮淡淡转头,看向荣臻,道:“伯爷觉得呢?”
“此事乃是我府上私事,便不惊动大理寺和顺天府了。”
“私事?差点烧死我的郡王妃,这是私事?”
江淮眸子微动,脸上满是不容拒绝的架势。
“此事由观水司和顺天府联合查明,势必给宁儿一个交代,否则你们两处就自己担了这罪责吧。”
江淮拉着云千宁任由荣府一家脸色难看,直接抬脚就走。
观水司主司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立刻拱手道:“属下也告退。”
荣臻额头的青筋都已经突起,荣衡上前低声道:“父亲不必担忧。”
“三妹妹毕竟是也是荣府的人,只要她在一日,江淮就算再恼怒,也不会对荣府如何。”
荣宁已经有个声名狼藉的亲生母亲,难道江淮还想让她彻底没有娘家可依吗?
荣臻哪里是在怕这个,他只是恼怒江淮不过一个小辈,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压在他的头顶。
“祖母还在桐寿堂等着父亲,父亲早些过去陪着吧,莫让祖母等久了。”
“刚才着火声响大,祖母难免会受到惊吓,余下的事儿子来善后便是。”
荣衡轻轻拱手,荣臻深吸一口气,拂袖而去。
等到荣臻一走,荣衡便让所有下人都出去,将前厅的门关上了。
“哥哥,你可要救救我,若江淮真查出来是我……只怕,只怕我们家都没有好果子吃了。”
罗慧仪失望的叹气,她就知道这件事果然是她的女儿做的。
荣研惊讶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姐,你竟是要杀人?”
“我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她罢了,哪里就想杀她了?”
荣衡转身抬手端起茶盏便砸了过去,惊得满屋安静。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荣衡坐到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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