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呼啸的声音,一路穿越车水马龙的街道,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趴在她父亲冰冷的身体上难过的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父亲。
等候室内,林夏烟坐在冰冷的医院椅子上面,两眼无神的望着那洁白的墙壁。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医生从抢救室内走了出来,他摘下口罩,脸上现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病人因抢救无效,宣告死亡,请家属节哀!”
方冷荷原本由林夏烟牵着手,然而,听到这话,她经受不住刺激,在林夏烟的身旁倒了下来。
“妈——”还没从失去父亲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她的母亲又倒下了。
她脑海中回想起刚才结婚的场景,父亲穿着很帅的西装,挽着她的手,庄严的朝前迈步,他是心疼她的,却又为她未来的幸福而感到高兴,可这一切……
重症监护室外,巨大的玻璃门内是连续不断地“嘀嘀”声响,一位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抱歉的告知林夏烟:“你的母亲,因为过度受刺激,已经变成了植物人,恐怕就这两天了……”
…
海水不断拍打着岸边的沙石,漆黑的夜将天地都融为了一体。
林夏烟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一步又一步慢慢朝着大海最深处走去,大海的浪花拍打着,一浪盖过一浪,渐渐将林夏烟整个人吞没了进去。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
林夏烟的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珠,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周围有个妇人的声音传来:“这丫头在说什么胡话呢?”
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见头顶挂着一排小鱼干,旁边的窗帘脏的像一块抹布,上面还破了一个大洞。
不远处有个大柜子,木质的,但上面都是虫洞,上了一把锁。
再看看那墙壁,坑坑洼洼的,看上去就是烂泥巴给随便糊上去的,丝毫不平整。
“这是哪儿?”
林夏烟头很痛,她挣扎着要坐起身来,脑海中的记忆像开闸的洪水一般不断朝她涌了过来。
她爱了8年的男友任海,在婚礼当天抛弃了她,跟他公司老总的女儿喻梦站在了一起,还嫌弃她说她家从爷爷辈开始就是穷人。
她的准婆婆更是指着她说,她那么穷,根本配不上她家儿子。
她父母因为受不了刺激,父亲骤然离世,母亲变成了植物人,万般绝望之下,她选择了跳海……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让她几乎无法看清眼前的一切事物。
突然,肺里一阵难受,她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胸口上下起伏着,整个人也因为难受而坐了起来。
这时,屋子里进来了好几个人,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女人,几个东张西望,穿着各种补丁衣服的小孩,还有一个看上去脸色有些沉郁的男人。
“妈,妈,我饿!”一个小男孩拉扯着那位阿姨的围裙,仰着一张小脸叫唤着。
“去,一边去,没看见这个姐姐醒了吗?”
林夏烟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她盯着那个女人看了好半天,忍不住张大嘴喊了句:“奶……”
“你喊我啥?”这个女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林夏烟的眼睛里却再次涌现出一层水花,模糊了眼前干练女人的形象。
她抬手擦了把泪,迅速的下床,穿上一双破布鞋,打开门,走了出去。
“你、你这娃,要去哪儿?”女人双手在破围裙上擦了擦,快步转身跟了过去。
林夏烟走到堂屋,再跨过门槛,走进另一间房,突然,她整个人如遭雷击的定在了那里。
这大木头柜子,这木板床,看上去比前世都要新一些,但是童年的时候她总是在这些家具间穿来穿去,不可能不认得这些物品。
再一抬头,她看到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个大相框,相框是木制的,只一块玻璃隔在面上,里面大大小小摆放着好些黑白照片。
而那张最显眼也是最大的一张照片却是让她热泪盈眶的根源。只见照片中,她爷爷奶奶看上去就是小年轻的模样,穿着朴素的外套,坐在藤椅上,奶奶手里抱着一个奶娃娃,旁边站着几个小娃,大家都一脸木讷的看向镜头。
她猜想的应该没错,她穿越了,就在海水浸没她的时候,她穿越回到了过去,而且时间应该是她爷爷奶奶年轻的时候。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在人家家里乱跑啊?”谢盼晴很是生气,因为这个房间里可锁着他们家仅剩的一点点粮票呢,要是被拿走了,可就不得了了。
“姐姐,姐姐,你找到好吃的东西了吗?”一个小男孩一直拉扯着林夏烟的衣服角,饿得蜡黄的小脸上面还沾着好些的灰尘泥土,笑起来,满口都是小黑牙。
林夏烟咽了口口水,当余光瞥一眼小男孩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定住了,“爸——”
从小就翻着父母年轻时候的照片,林夏烟记忆中最深的就是他父亲小的时候那黑黑的一口牙齿。
眼前这个男孩应该是她爸没错,虽然个头是小了点,脸上蜡黄蜡黄的,营养不良的模样,可前世关于父亲去世的记忆让她直接伸手将小男孩稳稳地抱在了怀里。还没抱多久,只觉得手里一空,小男孩被谢盼晴给重重的拉了过去,她脸色有些难看道:“你这丫头脑子没进水吧,叫我奶,叫我儿子爸,你难不成还是我孙女?这么大个姑娘了,有手有脚,干点什么不行,非学别人去跳河,我这好心把你捞上来,这看来一定是摔着脑袋了,要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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