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跳下车来,闪进老屋去了,连爹也先不管。
吴老汉提着棒·子往屋里冲去:“龟儿子,赶紧给我出来,得罪了董家,没你什么好……”
可他冲进老屋里,已经不见儿子的踪影了。
空荡荡的老屋,破烂的墙头,小院子里长满野草,勾起了吴老汉不少的回忆,一把心酸泪往肚里流。
唉……
全场众乡亲纷纷摇头,极是鄙视、嘲笑。
十年前,疯狗秀就不听话,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学校里闯了弥天大祸,害苦爹娘。
十年后,这小子还是不争气。杠上董家,完犊子了啊,估计拆迁款一个子儿也拿不到了。
吴老汉受不了这些个眼神,咬牙就往回走,懒得管这不肖子了。
走路回到租来的安置房外,吴老汉开门就吓了一大跳,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
只见吴秀坐在客厅里,拿着一把古意苍苍的尺长刀子,正削着苹果。
吴秀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起身道:“爹,吃苹果,平平安安!”
华丽丽的把苹果分成两半,递了一半过来。
“这……你……龟儿子咋回来这么快?”吴老汉拿着苹果,所有的怒气被惊讶代替,“你咋知道我住这儿?”
“早打听到咱家安置在这了,我抄近道回来的。”吴秀笑意盈盈,说着啃起了另一半苹果。
吴老汉啃了口苹果,感觉很香甜,火气消了些,但还是很担忧:“你龟子一回来就闯这么大的祸,得罪了董家指定没个好。老子都不知道这房子还能不能住了。妈的,老子真想削你……”
说着,扯出腰上的长杆烟锅子。
吴秀知道父亲是想打他,赶紧一支烟递过去,“爹,别抽你那个,来抽抽我这个。董名姝她爷爷快不行了,顾不上咱的。”
“你说他不行了就不行了?”吴老汉白了他一眼,看是中华烟,倒也是接了过去,“你狗日的抽这么好的烟,装什么装?看你这一身打扮,跟解放前似的,这些年在外面混成……”
刚一接烟,有人敲门。
“开门去!”吴老汉瞪着儿子,然后道:“来了来了!哪个?”
“董家的!”门外响起急促低沉的声音。
吴老汉吓的一哆嗦,苹果掉地上,扔了中华烟,拿起铜烟杆子朝吴秀身上抽过去,“老子就说得罪董家不好过,人家这就找上门来了!”
吴秀翻身躲开:“爹,慌啥?没那么严重的,董家是来请我的……”
“请你妈卖批!”吴老汉气得舞起烟杆追过去。
砰的一声响,门被人踹开,门板都烂了。
吴老汉就一平素受人瞧不起的小老头、小农民,当场吓蒙圈,惊恐的看着门外冲进来个彪形大汉。
这人正是拆迁维持秩序的李虎,董名姝的远房表哥。
李虎黑沉沉的脸色把吴老汉也吓得不轻,顾不上打儿子了。
吴老汉颤颤惊惊的说:“你来做啥?房子你们拆就是了,这个家我说了算,和那龟儿子没关系,没关系……”
李虎看看他身后的吴秀,暗骂:这老东西,还护犊子呢?
但李虎嘴上只能说:“吴长松,你莫慌。我来是请吴秀过去一趟的,我董老舅爷是真的快不行了,没办法了……”
“啊?真请啊?”吴老汉惊呆了,回头看看儿子,咦?狗日的说准了?
吴秀淡定的吃着苹果,指了指烂门板,说:“李虎,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虎。我家的门,赔不?”
李虎想起往事,心里恨得牙痒,恨不得冲过来就是一顿暴打,但他还是说:“只要你跟我过去看看老舅爷什么情况,你家的门,我们赔。”
吴秀淡冷一笑,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来,背朝着李虎,掐着手指头,嘴里碎碎念:
“放一百个心,一时半会儿这老家伙还死不了。不过,除了我,庆州也没人有那本事救他一条老命,早晚得死。但要请我去的话,叫我老同学亲自来吧!”
“呃……”李虎如同被鱼刺哽了嗓子,怒火腾腾。
妈的,要大表妹亲自来,这小子还拽上了啊?
他有揍人的冲动了。
“你别犯虎啊,惹毛了,老家伙真可能很快翘辫子。大约……还有三天时间吧!”吴秀似乎看透人心,说着向后挥了挥手,接着道:“慢走啊,不送。”
李虎只得点点头,一副算你狠的表情,转身离去。
吴长松被这情况搞懵掉了。
董家的人霸道惯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怎么今天……真让吴秀说走了?
他突然想起前前后后的事,烟杆子指着吴秀,“狗日的,你说,你这些年在外面混,是不是会点啥?算命还是咋的?”
吴秀一笑,一脸无邪,“爹,没点本事,我敢回庆州来吗?相面推命,铁口直断,判生定死,寻龙点穴,捉鬼拿妖,转运改命,画符作咒,无一不精,我就是全能天师……”
“滚!”吴老汉看不惯儿子说得耀武扬威的样子,还很有节奏,他眼睛一瞪一瞪的,“你个混帐,说些什么鬼名堂?你以为我要信!老子打不死你个疯狗……”
“卧草……”吴秀一脸汗,烟杆子抽过来了,赶紧闪……
……
董家这边,董老爷子是真的快不行了。
一直翻白眼,一直浑身抽抽。
血压忽高忽低,落差极大。
身体忽热如炭火,忽冷如寒冰,嘴里呜呜汪汪的没句明白话。
送到医院里去,把庆州最优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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