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说的这些,是多少年前我一直幻想这个画面。
我和沈学而在小小的槟城。每天朝九晚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们的生活可能过得并不是很富有。但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小小的槟城里,我们有自己的小房子。
面积虽然不大,但是足够温馨。
我们还会生一个或两个可爱的孩子。我保证,我会一直对沈学而好。
爱她,宠她,呵护她,将她视若我这一生最珍贵的宝物。
可是,这一切,也只能是幻想。
沈学而无奈的摇摇头。
“平淡,简单。呵!凭什么?凭什么我就只配过这样的日子?
我有学历,有文化,有颜值,有思想。
可是偏偏,就因为我原生家庭落寞。所以我这一辈子,就只能窝在这个槟城里,做一个下等人吗?”
我悠悠的回道。
“也不算下等吧,毕竟你是个小学老师。有着很多年轻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其实混的比你差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你看不到,也不愿意去看。”
沈学而挑着她那一弯轻雾似的淡眉,痴痴的看着我。
“为什么我们要向下去看呀?人不都是要往前看的吗?”
我该忙打断他。
“对人是要往前看。那是前面的前,不是金钱的钱。
你现在,完全被金钱蒙住双眼了。
”
沈学而失望的摇头。
“我才没有被金钱蒙蔽双眼,我只是觉得这个社会不公。
我明明比很多人更要努力,更加优秀。可是就是因为原生家庭,我从出生开始便注定要低他们一等。
我不服。如果把他们拥有的一切给我,我会过的比他们好百倍,千倍,万倍。
凭什么?凭什么,我费尽心力,却只能在槟城过着平平凡凡的日子?
可有的二傻子,就可以今天鲍鱼,明天海参,后天坐着轮船去冰岛玩。”
我悠悠的问沈学而。
“你口口声声的不公平,其实不还是为了钱。”
“不是!”
沈学而大声咆哮着。
这是我自打认识沈学而以来,他头一次如此的失去了涵养和礼仪。
“我真的不是为了钱。我只是害怕,害怕我一直处在这个状态。害怕我以后会面对的生活。”
沈学而抱着膀子,蜷缩在我的身边。他的眼神里满是惊惧和悲伤。
我问他。
“你究竟怕什么?”
沈学而道。
“我害怕我会因为虚妄的感情,嫁给一个平凡的男人。
然后再度过恩爱期的两三年之后。一切生活便犹如一汪死水。
然后我怀孕,一身奶味,身材变形。彻底成为一个黄脸婆。
你知道吗,女人和男人的红利期完全不同。
女人的红利期在30岁以前,结婚之前。
30岁以前的女人还有美丽的长相,他的身边有无数人吹捧,追逐。
可是女人一到结婚之后,她的自身价值就会直线下降。
30岁以后的女人不值钱了!
可是男人要等到结婚之后,35岁之后。他的工作会逐渐趋于平稳,他的事业价值会直线上升。
到那时,男人的选择越来越宽广。
于是,他会嫌弃自己身边的糟糠之妻。
即使不出轨,夫妻感情之间也会存在问题。
像我们父辈的婚姻。他们之所以能够长治久安,那是有多少女人辛辛苦苦一辈子,默默忍耐才熬过来的。
我不想做一个那样的苦行僧。即使这辈子女人注定忍耐。注定要去熬过漫长平淡的岁月。
我也不想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一个完全没有价值的男人身上。
就像阶级跨越。有大数据显示人这一辈子,出生在什么阶级?95以上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实现阶级跨越。
也就是说,从他们一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他们这辈子的命运是处在什么阶层。
而那些少数的阶级跨越成功的人。对于女人来说,只有两个方式。
要么是他足够拼搏,将自己的事业达到巅峰。
你知道吗,我只是一个小学老师,这辈子注定下来了。这一条道路对于我来说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而另一条路,就是嫁一个有身家,有能力的男人。
即使我和那个男人之间并没有爱情。可是爱情的肾上腺素又能维持几年?
只要相处的时间够长,任何感情都可以变成亲情。
王泽翰,我现在只不过是在进行一场豪赌。拿自己的年龄,长相,青春做赌注。
想要拼尽全力为自己换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后半生。”
听了沈学而说的这些话,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重生对吗?”
“或许是吧!”
汽车缓缓地往着儿饺子馆儿的方向行驶。
我若有似无的,看着汽车玻璃窗外那寂静,漆黑的道路。
沈学而说的这些话,其实我全部都能了解。
当初的我,又何尝不是跟他一样的想法?觉得命运不公,觉得造化弄人。
就像刚才那一桌子酒囊饭袋,因为有钱,他们便是祖宗,便瞧不起人,便不把别人当人看。
只是,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公平的。
我们在抱怨自己活的辛苦的同时,不是还有无数活的比我们更艰辛的人,在温饱边缘,在生死一线苦苦挣扎。
人总是喜欢往上看。却学不会如何往下反思。
可是,我想通了。因为我是一个男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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