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妘嗤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搬石头那是沉河的,况且绑石头的绳子容易被谁冲开,可操作性太低,毕竟凶手是想把尸体送进行宫,以启……”她微微顿了下,扭头看裴伷先。
“如果我是邵大人,我会先勒令全城搜捕给刘伟达送信的那个孩子,不然的话,恐怕不出三日,凶手还会继续作案。”裴伷先笼着袖子,顺着来时的路下山。
邵一白面色微沉,连忙追了上去:“你是何意?”
“还记得那枚玉佩么?”裴伷先回头看他,“当初那枚玉佩便是我在益州赠与一个孩童的,此时它出现在此处,你不觉得奇怪?”
“你是说,你在益州的那个小孩就是给刘伟达送信的孩子?”邵一白皱眉。
“不止。”
裴伷先眉头微挑,突然停下步子等不远处的孟鹤妘。
邵一白看他:“你还发现了什么?”
“你可注意到刚才木屋的橱柜和椅子?”
邵一白一怔:“不过是正常的家具罢了。”
裴伷先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橱柜一共三层,但碗筷都放在第二层,整个橱柜高不到三尺五寸,如果是正常身高的人,哪怕是个身高正常的女子,都会下意识把东西放在第三层,只有身高极矮的人才会把东西放在第二层,因为高度方便他取用。”
邵一白确实没想到这一方面,主要还是没想过一个孩子会是杀人凶手。
“就算如此,你为何不猜测是个个子娇小一些的女人?”邵一白犹豫道。
裴伷先拿出那只从柜子里找到的枯萎的草蚂蚱:“这是在里间衣柜里找到的,多半只有孩子喜欢这种东西。”
邵一白瞬时如同醍醐灌顶:“是我狭隘了。”
裴伷先微微敛眉,目光若有似无地看向身后不远处的孟鹤妘:“一叶障目罢了!”
邵一白抿唇不语,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见孟鹤妘正紧紧蹙着眉头站在路边,目光戒备地看着一株垂柳。
细微的风吹动垂下的柳枝,一条碧绿的竹叶青正吐着信子与她对视。
邵一白轻笑出声:“孟姑娘似乎遇见了一点麻烦。”
裴伷先微微勾了勾唇角,姿态一下子松散下。
终于发觉到有人正在看着自己,孟鹤妘狠狠咽了口吐沫,僵硬地扭过头:“裴伷先,你过来背我。”
裴伷先微微一怔,便听一旁的程少卿发出一怔狂笑:“哈哈哈!孟鹤妘,你,哈哈哈,你竟然怕蛇,哈哈哈!”
孟鹤妘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你闭嘴。”
程少卿抱着金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来求我,我帮你把这孽畜砍成七段,你看怎么样?”
孟鹤妘隔着他看向裴伷先:“裴伷先你背我。”
“哈哈哈!孟鹤妘害不害臊?大庭观众之下让个男人背你?”程少卿一边说,一边偷偷拿眼睛看裴伷先,“喂,你不会真背她吧!这女的就是矫情,就是故意……”
“我故意怎么了?他不是我马奴么?不背我,难道背你?”孟鹤妘恶狠狠瞪他一眼,要不是她已经吓得腿软,她真想冲过去敲掉他满口牙。
程少卿脸“腾”地红了。
孟鹤妘见他脸红,连忙嗤笑道:“吼!你脸红了,你脸红什么?难不成你还觊觎裴伷先?”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邵一白臊得老脸通红,连忙紧走几步,招呼衙役们下山。
程少卿被怼得脸红脖子粗,还想回嘴,只觉得身边一阵清风刮过,素白的衣袂翻飞,裴伷先已经站在七步之外,微微朝着孟鹤妘弯下腰肢。
艹!
我特么眼瞎了吧!
这是个假裴伷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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