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石点了点头:“我查了刑部的卷宗,陈玄礼是春游时在船上落水的,人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咽气了,但在他死前,裴相是找过他的。”
裴伷先眼神一暗:“当年伯父怕是已经差距到段家案跟镔铁案有些关联。”
“也就是说,知道当年那些事的人,现在只有林同了?”孟鹤妘从秋千上跳下来,一脸跃跃欲试地问。
裴伷先面色阴沉地点了点头:“林玲想要出行宫,怕是也与此事有关。”
“我这就去通知邵一白。”
裴伷先抬手拎住她的领子:“木石能查到的事,邵一白自然也会查到。”
孟鹤妘瘪了瘪嘴,扭头看他:“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裴伷先面无表情地看向远处的夕阳:“静观其变。”
————
林玲的失踪,让整个行宫的女眷人心惶惶。
邵一白从春暖朝晖阁出来,整张脸都是青的。就在他查到林同是二十年前给张家军操办军械的相关官员后,林玲不见了。
林玲的贴身丫鬟睡在外间,早晨一起来,原本睡在里间的林玲便不见了,梳妆台上放着一枚帝钱。
邵一白把整个行宫翻了个遍,连林玲的影子也没看见。
谁也不知道林玲是怎么不见的,卧室里没有任何外人入侵的痕迹,也没有扭打的痕迹,这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天后在春暖朝晖阁里召见了邵一白和裴伷先,密谈半个时辰后,天后坚持主持完桑蚕礼之后再回宫,而原本在内宅的女眷依旧不能随意出入,直到案子破获为止。
而此时,距离梁步仁遇害,已经过去十三天。
夜里,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小院出来,巧妙地避开了内院的护卫,绕过春暖朝晖个后直奔刑部办公的院子。
“叩叩叩!”
邵一白猛地抬头,看到门外站着一团黑影。
“怎么是你?”拉开门,邵一白有些诧异地看着孟鹤妘。
孟鹤妘拉下头上的兜帽,一闪身进了书房:“我上次求邵大人帮忙的事,是不是有进展了?”
邵一白关好门,回头看她,有些奇怪地问:“我突然有些好奇,你为何独自让我帮你这件事。”
孟鹤妘耸了耸肩,笑道:“你觉得呢?”
“你不信任裴伷先。”邵一白走到桌边,示意她坐下。
孟鹤妘不客气地坐下,随手拿起盘子上的糕点咬了一口,然后皱了皱眉:“可真难吃。”
邵一白唇角微抽,转身从墙角的书架上拿出一份卷宗放到她面前:“全在这里,比较有意思的是,你说的这个林鹤,她与段家确实有些渊源。”
孟鹤妘挑了挑眉,连忙伸手去拿卷宗。
邵一白一把按住卷宗。
孟鹤妘嗤笑一声收回手:“刑部的人果然都不吃亏的。”
邵一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从知道她几次三番打听段家案开始,他便觉得她身份可疑。
孟鹤妘耸了耸肩:“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么?现在我就告诉你。我是段羚的女儿,当年段家遭逢大难,是姨母将我带走,此后远走瓦特,与云霞郡主有了那一场狸猫换太子的好戏。”她仿佛说的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然而却在邵一白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面色微沉,直直地看着她,突然知道裴伷先为何对段家案如此热衷。
“那你为何要瞒着裴伷先调查此事,你就不怕我告诉他?”
孟鹤妘低头把糕点又丢回盘子里:“你不会啊,一,我只是想查一下林家姐妹与我姨母和段家的关系,二来,我不会伤害裴伷先。”
“但是你不信任他。”邵一白道。
孟鹤妘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他:“你会相信一个差点把你害死的人?”即便她与裴伷先都有着同一个目标,但她又怎么敢保证,在大是大非,家国大事面前,裴伷先一定会选择站在她这一边?
正如木石所说,裴家一门三相,家国天下最大,他连个人仇恨都能放在后面,她凭什么觉得他可以无条件站在自己这一边?
邵一白微微叹息,松开压在卷宗上的手:“你就不怕我告发你?当年段羚是顶着通敌叛国的罪名逃出军营的,若是你的身份暴露,恐怕……”
孟鹤妘拿起卷宗拽在腰间:“时至今日,你还觉得我爹是通敌叛国的反贼?”
邵一白沉默,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孟鹤妘微微叹息:“当年琅琊王紧凭一封书信就断定我爹通敌叛国,故意在长风渡输给瓦特军,却不知……”她微微一顿,淡淡道,“不知当年带领瓦特大军的主帅库木龙收到的那封告密信另有蹊跷。”
“你什么意思?”邵一白激动地站起来。
孟鹤妘忽而一笑:“意思是,你们只看到了那封库木龙给我爹段羚的回信,信中予以的重利,却没见过传说中,段羚给库木龙的那封信啊!”
邵一白脸色幽地一白:“你见过?”
孟鹤妘:“自然。”
“那为何不拿出来?你知道裴伷先在查当年段家的案子。”邵一白狐疑。
孟鹤妘面色幽地一变:“你话可真多,似乎对别人的私事特别关心。”
邵一白脸一红,鬼特么的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裴伷先的私事这么关心。
“大概是看不惯他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吧!”他似真似假的说。
孟鹤妘一乐:“这倒是英雄所见略同。”
邵一白露出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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