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伷先连忙走过去查看,人已经死了。
“是被毒蛇咬死的。”裴伷下站起身,目光直直地看向不远处的窃窃私语的人群。
这时,天后已经从惊吓中缓了过来,由黄忠搀扶着走过来,问裴伷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到底是什么人要杀琅琊王妃?可是与那杀死梁步仁和刘伟达的是同一个人?”
裴伷先让人先把丫鬟的尸体搬出来,与曹氏的尸体并排放在一起。
一园子里的女眷们哪里见过这种事,俱是吓得浑身发抖,有的甚至跑到一旁呕吐不止。
裴伷先看了眼曹氏的尸体,又看了看这一园子的女眷,沉声道:“凶手要杀的人,恐怕不止琅琊王妃那么简单。”
天后微微一怔,不由得皱眉:“你是何意?”
裴伷先的目光在一众女眷之中转了一圈,淡淡道:“凶手怕是想要谋害天后。”
他的话音一落,四周瞬时传来一阵抽泣声。
天后面色阴沉地看着裴伷先:“你的意思是,杀死了琅琊王妃,并且想要杀哀家的人就在这里?”
裴伷先点了点头,女眷之中瞬时一片哗然。
天后的视线落在女眷之中,似乎是在思考到底谁才是凶手。
这时,裴伷先突然转回身对身后的虎贲军首领点了点头,几名虎贲军如同饿狼一般朝着天后冲了过去。
天后微怔:“你们要……”话音未落,便见两名虎贲军将她身旁的彩琴抓了起来,一左一右驾到人群正中央。
彩琴吓得脸色发白,挣扎着看向天后:“天后,天后救命,奴婢绝没有害您之心,绝没有啊!”
天后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来,她面无表情地看向裴伷先,等着他回答。
裴伷先面无表情地丢出一只竹筒在彩琴面前:“这上面的字迹你认识吧!”竹筒咕噜噜滚到彩琴脚边,里面的纸笺是前天晚上裴伷先照着原件临摹的,不仔细看是看不出差别的。
彩琴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变,猛地抬头看向裴伷先:“你,你怎么会有?”
“难道不是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给孟鹤妘消毒?”裴伷先向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彩琴。
彩琴面色一寒,突然意识到今天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邵一白却没出现的原因。
“你,你换了我的信笺?”她你忍不住呢喃出声,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裴伷先忽而一笑:“是,此时此刻,你的主子怕是正在去往徐州的路上。”
彩琴突然疯狂地笑出声来:“哈哈,我根本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她突然站起来,在众人以为她要攻击裴伷先的时候,孟鹤妘猛地上前两步,一把扣住她的下巴。
“你……呜呜,房卡呕!”
孟鹤妘嗤笑一声,伸手在她嘴里扣除一颗药囊丢给一旁虎贲军。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等众人回过神儿,孟鹤妘已经拽下她的裤腰带将她五花大绑,又用手帕塞住她的嘴:“死了多不值个啊!还是活着好,没准还能将功补过,抓个大鱼不是?”
彩琴双眸瞪得之目欲裂,孟鹤妘把手往裴伷先身上蹭了蹭,似笑非笑地对她说:“你现在不说也没关系,邵大人总有办法让你开口的。”
“好了,既然凶手抓到了,就……”天后话音未落,孟鹤妘连忙打断她,“凶手还没抓到。”
她话音一落,众人脸色俱是一边,天后她这是何意?她便把彩琴下毒并给宫外同伙送消息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天后脸色幽地一沉,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你是说,二十年前张宝军失踪是被刘伟达等人囚禁?目的就是想要找出那批被调换的镔铁?”
孟鹤妘点了点头,天后不可置信地去看裴伷先:“裴卿,你说。”
这时,月亮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圣上驾到!”
天后一怔,连忙扭身朝月亮门看去。须臾,高宗面无表情地走进园子,身后跟着张平和琅琊王武陟。
天后没想到高宗会来,目光在张平和武陟身上转了转,最后落到高宗的脸上。
“圣上,您怎么来了?”
高宗面色不虞,径直朝着裴伷先走了过去。
“早朝张平已经给朕看了你呈上来的东西,这封信真的是当年库木龙在常州城内收到的信?”高宗从袖兜里掏出一封信笺递给天后,示意她看看。
孟鹤妘一见到信封就知道,这是她给裴伷先的那封信,便道:“这封信是库乐交给我的,老单于死前曾把这封信交给新单于葛丹,为表对大盛的求和之心,葛丹曾将这封信交给库乐带来大盛,只可惜库乐与胡禅都有谋反之心,这封信便没有及时送到圣上手中。”
听完她的话,高宗脸上的表情瞬时凝重起来。
孟鹤妘继续道:“这封信的署名上确实写的是家父段羚的名字和印信,但后来我曾对比父亲的字迹,实在与之并不相同。”
她的话音一落,高宗脸上的表情一怔:“你,你是段羚的孩子?朕记得当年段家人无人生还。”
孟鹤妘抿了抿唇:“是姨母带我逃出,后来姨母怕我们遭遇不测,便偷偷去瓦特见我母亲云霞郡主,彼时正赶上母亲生子,彼时母亲在瓦特处境艰难,怕连累孩子,所以买通了稳婆,将我和那个孩子互换。”
高宗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当年云霞郡主和亲一事其实是他心中之痛,若是张宝军当年没有死,云霞或许不会活得这么苦。
孟鹤妘看着他,突然觉得讪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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