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影不知道长公主与雁北王萧北野之间的爱恨情仇。
画影不知道长公主对雁北王萧北野那算是什么。
是爱吗?
可在真相大白、雁北王萧北野身份暴露之前,他还是肖公子的时候,长公主就未必多对他上心。
更多的是那时候的‘肖公子单方面通过撒娇讨好去索取,但长公主却会比对其他人对‘肖公子多些纵容。‘肖公子可以通过单方面的撒娇讨好去博得长公主的关注,其他人若照模学样,只怕在长公主眉目阴沉之前荆辰就会将那人扫地出门。‘肖公子若安安静静地陪伴在长公主身边,长公主不会命人将他驱逐出去。而‘肖公子一旦矫情过度撒娇过分,长公主冰颜上的怒气也是鲜活而生动。
而不同于现在,无悲无喜,冰颜清绝,但却是死气沉沉。
是恨吗?
祭台之下,指令一出,在萧北野身中数箭的情况下长公主又连刺了他三剑。逼宫成功将至,长公主会即刻发兵攻打整个雁北十八部落,首当其冲的便是圣女行宫。
画影不知道。
她看着前面的长公主,仍旧清冷孤寒,只觉得长公主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放开本宫!”
“放开本宫!”
“晟儿!”
“晟儿!”
“去叫摄政王!去叫摄政王!求求你们,帮本宫去摄政王府叫摄政王!本宫是摄政王府的嫡女,我兄长是摄政王!我兄长是摄政王!他不会不管我的!他不会不管我的!”
“云栖!你不能动我!摄政王府不会放过你!我兄长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云栖看着眼前女人凄厉的将近癫狂的一张脸,好像是觉得她现在这个状态很难会听进别人说了什么,似是为了让她听清,云栖踩着落了满地的步摇珠钗花钿走近了两步。
“摄政王府?摄政王?”
言悦睁大的双眼充斥着血色,她看着眼前这死神一般的女子,心头猛然跳出一个不好的预感。
“摄政王,你将摄政王怎么了?!我兄长他.........云栖!你将他怎么了?!”
云栖:“媚药,是他当日下在我身上的百倍。我将他关在一间阁楼内,但是,始终没有人进去。”
“云栖!你这个贱人!你好狠的心!手段如此下作!你还是人吗?!你还是人吗?!我兄长.......我兄长他......”
云栖:“若有人进去,他会纵欲而亡。若无人进去,他会自*焚而亡。都是死。”
“云栖!你!你!你这个贱人!”
不知究竟为何,言悦浑身有些发抖,脸色惨白如纸,想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被云栖踩在了脚底下。”
即便铲除了心腹大患,现如今云栖冰颜上也不见半分笑意。
对她来说,仿佛一切本该如此,摄政王言殊本就该死在她手上,迟早都会死在她手上。就算她不利用皇后和太子做局,以后也会以他所在意的其他人其他事做局。
因为之前他挡过她的路,以后或也会挡她的路,凡是隐患,她都会一一除之,且赶尽杀绝。
萧北野曾经是她的例外,但终也没成为永远的例外。
“晟儿!晟儿!”
“我的晟儿!”
“救救母后!”
“救救母后!”
“晟儿!”
“晟儿!”
两个宫女从后面寝殿中跑了出来,见到长公主神色惊恐,跪地禀报,“长,长公主,太,太子殿下醒了,哭着闹着要.......要.......”
她不敢再往下说了,摇篮中不过一岁多的婴儿在睡梦中突然被母亲的哭喊声惊醒,醒来后当然会哭着喊着要找母亲。
可是,可是,皇后,这宫女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着被两个太监制伏住的皇后,接着又硬着头皮看了看长公主,她不敢再往下说了。
言悦听到了从后面寝殿内传来的自己皇儿的哭声,她整个娇艳又凄厉的面容上顿时充满了哀求。
“云.......长,长公主,长公主殿下,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将我打入冷宫,不要将我打入冷宫。晟儿他还那么小,他还那么小,他离不开我的,是你让他没了父皇,难道还要他再没母后吗?”
“长公主殿下。”
云栖垂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言悦,冰颜上仍旧是漠然清冷,言悦或是对她怒目圆瞪破口大骂,或是朝她跪下来痛哭流涕,对她的情绪来说,其实一点影响都没有。
“让你继续留在慈宁宫,你会在晟儿成长的过程中不断地向他灌输对我的仇恨。他会因他父皇的死恨我,因他舅舅的死恨我,因我暂代朝政恨我。他对我的恨意,会成为你拿来对付我的最强大的工具。因为他是皇兄的孩子,我永远不会杀他,我只会永远护着他,哪怕抵上我这条命。可是,我对皇兄的亏欠,仅止于晟儿。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言悦跪在地上,听到云栖的话后拼命地摇头,“不,不是,我没有,我,我不会,长公主殿下,我不会那么做,我绝不会那么做,我绝不会那么做!我求你,我求你不要把事情做那么绝!给我一次机会,我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晟儿还那么小啊,他还那么小啊,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长,长公主,长公主。”
又有四个宫女从后面寝殿内跑了出来,一个个脸上神色慌乱。
“太,太子他在寝殿内一直啼哭,我,我们哄不住,太子啼哭不止,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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