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七八个蛇头暴长出来合成一股迅速射向矮个男子的脖颈,一圈又一圈的沿逆时针方向缠绕起来。
“啊……哎呦……呃……”,只听到矮个男子凄惨的叫声越来越弱,那东西已经完全脱离了玻璃门,死死的缠在他的脖颈上,就似手拇指粗细的弹簧缠了足足有四五圈之多,并且它还在不停的收缩,矮个男子根本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那东西扬起尖尖的一头在他的脸上不停地游走着,遇到口、鼻、耳、眼的洞口就分身钻了进去,他应该是已经咽气了。
另一边玻璃门上听得风声的那东西也迅速变身,像一条扁平的电鳗一样缠绕在即将跑出门的高个男子右小腿肚上,被绊住小腿的他顺着惯性方向扑倒在地面上摔得满脸是血,惊恐的他不顾一切想要爬起来,但已经太迟了,那东西已经缠向他的胸腹并不停地收紧着。
随着一声声的惨叫过后,那东西也最终爬进了高个男子的身体中,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只留下目睹这一切而瘫坐在通往留置室门中央的潘月明。
试图关闭的门刚一碰到地上坐着的潘月明的身体就触发了反向指令,那气密门就这样一开一合地重复着。
“哗……哗……哗……”,气密门往复滑动所发出轻微的轨道声不停地响着。
良久,潘月明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他缓缓起身再次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两个男子,余光不时扫了扫其他角落,并没有发现那两个生物。
潘月明小心地走向躺倒在地面死去的矮个男子,但见他的脸上也有那样的图案,不同的是他两侧脸部都有。
“那生物到哪去了?是还在他体内吗?”,潘月明心想着,小心地凑近观察。
“啊……”,矮个男子口中隐约还看见那生物的尾部在扭动着,只是它并没有出来的意思。
“它是寄生到他体内了吗?”,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小心地又走向爬倒在玻璃门边的高个男子。
高个男子显然要更惨一些,右脸贴着地面侧着头,嘴是半张着的,嘴角一地的血,仍然能看见那生物的一头也在他口中扭动着,潘月明并不敢惊扰它,默默地起身悄悄地向留置室方向倒退着。
退出消毒室就是留置室的房间了,看到消毒室的门缓缓地关闭了,潘月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
“啊……这……这……”。
右手金属环不停地振动告警,闪着红光的环状显示屏上数字跳动着,心率:170,血压:220,血氧饱和度:60。
潘月明的血脉加速流动着,额头青筋暴露,冷汗大滴大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刚平复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他被眼前这一切怔在当场,久久不能动弹。
面前是一整块玻璃墙,玻璃墙上有一道对开的玻璃门,此时是紧闭着的,门头上的柱状灯不停地闪烁着。透过玻璃墙应该就是生物留置室了。
房间是长方形的,沿墙边布置有l形的操作台,墙面上是几个金属吊柜与三个并排的电脑显示屏,水槽上龙头哗哗地流着水,台面上堆放着一些试剂瓶与医疗用具。
中央是一张金属手术台,手术台上的半圆形钢化隔离罩是向上呈90度打开着的,地面上有一个人双手死死地抓住手术台的支撑金属管努力想往上爬,他的双脚分开平爬在地上,离双脚不远是一张倒地的金属工作椅。
正对手术台不远处是一张足够六人对坐的办公用工作台,台面应该是全不锈钢的,两台半透明的显示屏上同步跳跃着“—国际重灾应对中心……”字样的屏保动画。
工作台前两张椅子上坐着两名没有头颅的蓝衣人员,脖颈都歪倒在金属台面上,暗红的血液从断口处一直撒落在打开的笔记本,金属台面、地面上,应该已经凝固了。
另一侧靠墙摆放着一排金属柜,透过玻璃柜门隐约看见一些高矮大小不同的药瓶。柜体旁是两台类似冰柜的设备。冰柜门是关上的,门上侧脸爬着一名蓝衣工作人员,不知是男是女。
手上的金属环停止了震动,环状液晶屏红光不再闪烁,各项生理数据恢复正常,潘月明逐渐恢复了平静。
自从跟着高矮两名白衣男子进入洁净室以来,三人中仅有自己活了下来,本以为留置室内怎么也能搞清楚一些事情,但眼前的这一切似乎都在告诉潘月明:“还早着呢”。
缓缓地走到留置室玻璃门前,潘月明刚举起右手准备靠近开门装置,“等一等,还是先想一想再说”,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不停的告诫着自己。
身后消毒室里的两具尸体时刻提醒着潘月明不能折返回去,因为不光是凤凰已彻底封死了通道门,而且那里还有两只变异的粘菌生物盘踞在两名男子身体里,谁知道它们会不会出来伤害自己。
待在这里吧,这里仅仅是留置室与消毒室之间小小的隔离通道,况且这里的空气终将会耗尽,留在这里也只有等死而已。
想到这里,潘月明靠着留置室的玻璃门慢慢地坐了下来,此时的他非常的平静,难道我真要死在这里,难道……
……
“哎呀,你慢一点,哈哈哈,看你那小样……”,半蹲在雪地上的潘月明端着那只爷爷留给他的nikonf5古董相机咔、咔地按动着快门。
不时地变换着角度尽情地拍下一两张蹒跚走路的企鹅,直到听到胶片回卷的声音,那是2138年刚到科考站的时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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