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六煞负责策划绑架海宁王,协助曹正屿消化几大产业。而自己在盯住王敢当的同时,也要暗中协助黑风六煞,不过近来他们进展颇为顺利,倒是没有联系自己。波纹的到来一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抗衡那个军中一品,也是给曹正屿带来朝廷的支持—便宜行事令。不过自己为什么会自杀?徐平不认为一个接了任务的杀手会自杀,他感觉自己忘掉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是一件持续了近二十年的事。
军营就在前方,徐平不再思考没有意义的自杀一事了,他隐隐觉得自杀的这件事是自己的一个秘密,跟此次事件没有关系。徐平知道这附近有不少眼线,事关重大,现在还不能暴露。绕了一圈后,徐平瞧准一个空隙溜了进去。营内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现在还不是战时,就已经这般戒严了,还是说这仅是常规巡逻?徐平往军营里行进了一段,便放开了气息。与其自己一个一个去找,不如直接把那个人引来。只要在军营内部不要被外面那些眼线看到就可以了,徐平相信以这个军营目前显露的素质,即使内部在集体扭秧歌,外面的戒备还是会一如既往,岿然不动。
“是你?”徐平眼前出现了一名穿着淡黄衬衣,淡黄短裤的男子,男子皮肤呈现古铜色,肌肉隆起,却没有丝毫累赘感,与体形相称反而凸现出豹子般的野性,那男子盯着徐平,目露疑惑,眼前这人他没见过,但他释放的那股气场自己在军营外排查的时候有感受过。徐平也盯着这名抱着枪的男子,他没有刻意的动作,却仿佛处处无懈可击,徐平摘下自己的佩剑,朝他扔了过去,道:“带我去见王敢当。”男子接过剑,眼神犹豫,不过迟疑片刻,他还是点下了头,挥了挥手让周围的士兵退下,带着徐平往大帐走去。两人一路上都是一样不发,各想心事。
徐平进入大帐,帐内仅有一人,大帐周围的人也被清空了。帐内那人盯着一幅挂在壁上的陌生地势图,徐平进来也看到了,目光一凝,心存疑惑,这幅地势图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明显不是海宁周边的地势,会是哪里呢?王敢当回过身来,一手握着指挥棒轻轻敲击桌面,一手负于身后,看着徐平,声音平淡却中气十足说道:“云光剑影—徐平?说吧,什么事,你可别告诉我你要我帮你对付海宁王。”
王敢当并没有派遣内应到海宁城内,所以消息比起沈心曹璎徐平这些人差了一些,但对于发生的事,他还是有个底。他知道前段时间在营外蹲着一个修为很高的人,今天听辜战说那个气息的主人来了,联系起那把剑,泽国境内有名的用剑高手,修为相近的,也只有二品巅峰的云光剑影徐平了。
徐平打量着眼前穿便衣的王敢当,他惊讶的是王敢当的年龄不大,相反的来说,三品实权镇海将军居然看起来还不到30岁,徐平平复心情,道:“将军可知此次波纹来海宁所为何事?”王敢当敲击桌面的频率降了下来,想了一下,说道:“表面上是为了绑架案前来,实则意在整个海宁的产业。”徐平眼中精芒一闪而逝,这城中王敢当并没有什么眼线,一猜就猜出了个大概,徐平反问道:“那将军自当如何?”王敢当朝着辜战使了个眼色,哈哈哈大笑道:“那你觉得呢?你明明是波纹那边的人,却来问我该怎么办?”徐平感到后心有股寒意,由点及面的扩散开去,越靠近心脏的位置越是毛骨悚然,然而最中心的那个点相比于周围的汗毛炸起,却是风平浪静一如寻常。徐平知道自己被那个抱枪的高手盯上了,一品二品的实力差距可不小啊。
徐平暗自比较,掏出了系于腰间的两枚玉牌,丢给了王敢当,不以为然道:“这是县主曹璎的玉牌,还有小世子曹则的四海升平印。将军可随便找人验视,我此行不为其他,只希望将军能帮个小忙。”徐平看到王敢当拿起玉牌仔细看了起来,觉得有戏,接着说道:“前两天我在茶楼饮茶,就听见有人在议论关中王,在场可有不少人觉得关中王所图不小。明明前段时间还不曾如此明显,这段时间却一反常态,将军可有深思?”王敢当眯起眼睛,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只是此等大秘,一个仅在江湖有点名气的杀手又怎么知道,王敢当道:“哦?那是为什么呢?”徐平闭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的答案仅仅是他的猜测罢了,权当赌一把,徐平缓缓说出一个石破天惊的信息:“皇帝病危。”咔嚓一声,王敢当的指挥棒不小心在桌子上戳出了一个洞,徐平也感到后心处的寒意有那么一瞬间遍布心脏。
徐平知道自己赌对了,趁热打铁说道:“将军想没想过为关中王拉来一部分支援?”王敢当也不答话,点了点头。徐平见状,松了松筋骨,也不管辜战的气机,找了个位置坐下。王敢当摆了摆手,自己也坐了下来等待徐平的下文。徐平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说道:“海宁一系既不亲太子也不亲关中王,抱着作壁上观的态度,等着两虎相争,乱世这怎么可能独善其身?”话毕,徐平身体前倾,接着说道:“将军来海宁许久,仅仅秣兵历马,可对得起这一年来的升迁?想必关中王那边的其他将领早就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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