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徐平和波纹认识?难道不是雇佣关系?也有可能今晚是单纯让徐平去汇报情况……怎么可能,这张纸上的语气明显就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好吗?徐平一时之间也是拿捏不定。
曹璎低着头无声的揉着眼睛,早上的妆容在如此垂泪中早已层层消去,此时脸上半湿润的粉波浪般行进,留在曹璎脸上的印记就像沙滩上的海波。徐平也不去想什么关系了,他屈起手指帮曹璎擦去早已失了本意的粉底,柔声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我忘记了以前的事。”曹璎点了点头,心中一紧,怎么把这事忘记了,不过他也有可能从那时就在骗我啊……她抬起头,水雾蒙蒙的眼里还是燃起了一丝光彩,“那你现在……”徐平将她拥入怀里,抚着她略显凌乱的发丝,将自己早上想起和波纹有交易的事告诉曹璎。“后面你猜我去了哪里?”徐平双手捧着她的脸,抬起来,看着她花了眼线的眸。“去买小吃了。”曹璎抽着鼻子,撇了撇嘴,心中却无比期待他的答案,还好不是那个最坏的结果。
徐平笑道:“我自作主张以海宁王府的产业和王敢当谈了一项交易。”曹璎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王府的产业是几代海宁王的心血,自己是无所谓,可是毕竟担着整个家族的责任。徐平看到曹璎紧张兮兮的,不忍吊着她的胃口,紧接着:“每年20万两,给王敢当充当军费,他派人在我们要求的时间点拦住波纹,我们来实施对曹正屿的斩首行动。”曹璎闻言喜不自胜,最大的行动阻碍波纹已经有对应的战力相制衡,而他们的第二道保险徐平也已叛变,王府有救了!
曹璎美目闪动,秀眉舒展,嘟起嘴作势欲扑,可惜脸被徐平捧着,无功而返。“不行,你现在太脏了……”曹璎双手撑开徐平捧着她脸的手,再扑,直接把猝不及防的徐平压在身下,撅起嫩唇印在了他的嘴上。许久,两人喘着粗气,分开。曹璎嘴角扬起:“刚刚谁嫌我脏的?”,鼻息,吐气在他脸上轻轻扰动,带着她独有的热度,徐平稍稍意动,曹璎又覆了上来……
小屋里,曹璎趴在徐平身上沉沉睡去,刚刚的大悲大喜,透支着她的体力。徐平将她轻放在床上,打来一桶水,替她清理着花脸。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徐平脑海里还是未曾浮现出原徐平和波纹的往事。波纹来了,接管海宁王府的步骤肯定会加速,甜点师那边他们今晚大概率就会动手,自己得把他救下来,如果他真的横死,到时候死无对证就麻烦了。徐平估摸着现在时间差不多是下午三时左右,五时动身差不多,还有两个小时可以准备。
徐平悄悄掀起黑帘来到隔壁,循着记忆中的配方,不断调配着伤药,接下来估计会是长久的鏖战,他自己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尤其是把波纹引到卫戍军军营这一点,他目前还没有思路,况且就算有思路,自己可能半路就被她击杀了也说不定。
调配好伤药面对各种突发情况后,徐平把目光投向了墙壁上挂着的剑。自己从重生到这个世界后,都没有正经用过这个世界的剑,徐平取下了剑,轻轻一推,剑锋出鞘,带着如泉水般冷冽的光彩,刃处带着森森寒意。徐平提着剑走出小屋,回顾着前世练剑的剑招,一招两招,十数招后徐平就习惯了新剑的重量。出招更加流畅,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又似处处可见杀机,时时刻刻如芒在背。徐平出招越来越快,招式却越来越简洁,往往是一刺一挑之间就结束了招式。如果有外人在场,肯定会惊讶于眼前所见,徐平的身影飘忽不定,身形迅疾如风,一道黑带一样的光亮在庭院飞速流转,激起的叶尚未翻转身姿,便已无声皲裂……
诡异难测的身形骤然停下,徐平发现手里的剑有点异常,“好像……好像剑身里有一道缝隙……”徐平端起剑柄仔细查看,猛然发现一处机关,触动之后,外剑无声脱落。露出了内里的一把瓷白如雪,雪中带蓝的短剑,短剑无剑格,剑身狭窄,带有少数蓝色圆形斑点。虽是剑,却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缥缈感,仿佛手里拿的不是剑,是不沾红尘的云,被自己掬在了手中,蓝色的斑点就像透过缝隙的天空,自己是个在半山腰,仰望天际的人,没来由一阵天地苍茫的孤寂感。体内无相功隐隐流转,徐平从那种古井不波的心境中挣脱开来。刚才有那么一段时间,自己好像不是人,是一个坐看云卷云舒,超脱物外的非人,“这子母剑竟能摄人心神,这还是武侠世界吗?”发生了这个异事,徐平没了练剑的心情,进屋,在桌上涂涂写写,规划接下来的路线。
日头西移,泽国东南角盖上了一层橘黄的纱。林中小屋,徐平翘着椅子,吹着口哨,旋律轻快欢乐,曹璎早已醒来,支着头侧躺在床上,听着也看着。“醒啦?”“某人吹着难听的调调,想不醒都不行。”徐平起身,来到床前,在明黄的光晕中朝着身前的女孩伸出了手,“接下来的剧情是咱们当一对侠侣,解救被邪恶组织压迫的甜点师傅。”曹璎伸了个懒腰,少女曼妙的弧度柔和了斜阳的直来直往,玉耦挥动,拨开徐平的手,“我要你背我~”,旋即跳上了他厚实的背。嘎吱声响,门开,风起,砰的一声,木门又被吹到框上发出响动。屋内早已人去楼空,屋外空余风吹草动。
“你的手很不规矩耶。”饶是山林间没有外人,但感受到大腿上来回抚动的手,曹璎也有点难耐羞耻。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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