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声门开了,一道月光照进来。点亮屋里的景,内里两人各自坐定,有说有笑,仿佛最无间的朋友。陆品颜脸色尴尬,曹正峰也有点不自然,徐平老脸一红,因为曹璎的唇像晕开了的墨一般,红的粉的扩散开去,可想而知刚刚的战斗有多么的激烈。“不然我们就不用蜡烛了,关上门来场夜谈如何?”“正合我意。”徐平和曹正峰两人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定了下来,陆品颜抿嘴偷笑,关上了门。只有曹璎云里雾里,她还没从刚刚的情境里缓过来,脸上烫烫的,夜谈也挺不错的。
曹正峰问道:“贤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曹璎听到这个称呼,感觉自己的脸像炸开烟火,烫得要命。徐平说道:“岳父,你被我救出,照理说二……波纹的计划也就破产了。因为她的便宜行事令是建立在你被绑架的基础上的,可是,事情总还存在变数。”曹正峰点了点头,只要自己一天没有在大众眼里出现,那自己就是被绑架的状态,他们就有动手的借口。徐平接着说道:“他们能抓住的机会仅剩今晚了,所有有可能的动作都会在今晚做出来。”曹正峰若有所思的说道:“包括杀了我?”
曹璎一下就抓住了徐平的手,手掌冰凉,揭示着主人此刻的不安。徐平反握过去,将柔荑包在手心,说道:“是,这也是我担心的。我自诩二品里面敌手不多,但对方是波纹,水波阁的第七滴水,一品高手,如果此时她强攻这个据点,我们大概就全灭了。”曹正峰沉默不语,陆品颜急忙说道:“这个据点独立于几大产业之外,是隐卫的秘密据点,隐卫的人可以放心。”曹璎拍了拍旁边蜜友的肩膀说道:“品颜,徐郎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说论武力我们比不上波纹,所以得用另外的方……方法。”曹璎感觉自己的屁股上多了一只手,吓了一跳,旁边就是品颜和爹,这……她的心砰砰直跳,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徐平一边感受着两手带来的柔软,一边用郑重其事的语气说道:“我待会去城里探探底细,请岳父今明两天在卫戍军军营待一下,我和王敢当有协议,他会负责你的安全。”
曹正峰思量了一会,这些年海宁王府不参与那些斗争,抱着抽身事外的态度挺过一波一波算计,如今还是得选边站。徐平知道这一阵沉默代表什么,身在泽国,面对这样的斗争,怎么可能置身事外,迟早要面对的选择,早点来又何妨。如果这次风波真的平安度过,后面的演化方向他也是有琢磨过的。况且这次他和王敢当的协议只是他和王敢当的协议,跟关中王没什么关系,倒也不算站队。徐平没说出口,他想让曹正峰提前思考一下这些问题。另一边的曹璎听到他们的对话,也陷入沉思,作为海宁王府的实际话事人,她对于这些问题推演了不止一遍,只是太子那边明显已经按压不住了,均衡之策破灭。站队也是不得已的行动,等风波过去再找沈叔叔商量一下吧。
徐平的手在曹璎臀上游移不定,曹璎听之任之,又不止一次了。就在她红着脸默默分析利弊时,徐平的手滑到了曹璎另一侧的大腿外侧,曹璎顿时一僵,糟糕……急忙把手往下抓去,可是终究晚了一步。陆品颜的手此时正放在曹璎的腿上轻轻揉着,她们俩时常互相开玩笑,曹璎会打趣她媚得连同为女孩的自己都会心动,她则会说清冷的县主大人,身上可是软得不行呐。徐平的手终于还是滑了过来,将碰到的一切都握在掌心里。嗯?璎璎的这只手……怎么也是左手?她有两只左手?徐平一时半会没明白这个问题,陆品颜却是马上反应过来了。这两人是连体婴吗?怎么无时无刻不在做这些事啊……她像触电般抽出了手,一时间也有点浑浑噩噩的。曹璎自然感受到了腿上另外两人僵硬的情况,她浮在半空中的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后只能捂着通红的脸,像个鹌鹑一样低着头。唉,怎么这样啊。死了算了……然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徐平,嘿嘿一笑,接着摸……
“好吧,我待会就往那边去。你去城里要注意安全,实在没办法,我们只要在卫戍军军营里拉出旗帜就可以了。”曹正峰的话语里带着无奈也带着坚定。徐平心里暖暖的,他知道曹正峰在卫戍军军营里拉出自己的旗帜和关中王彻底绑在一起,对于长久施行均衡之策的海宁王府来说意味着什么,而这一切,仅仅是不想自己太过冒险。徐平道:“徐平心里有数,岳父放心。”
于是,夜里的秘密据点外,三道身影摸黑出去。徐平由城北往海宁城而去,曹正峰曹璎两人往卫戍军军营而去。
……
……
海宁王府,会客厅。
曹正屿波纹两人坐于中间,其余的几大产业话事人都被请来,连同被晾了两天的转运话事人也在场。现在是晚上九时左右,大家都是刚刚睡下,事出紧急,也没什么时间打理行头,大家都是随便披了个衣服就赶过来。“波纹大人,所需的诸位话事人都已到齐。”沈心微微躬腰,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也挺好奇的,按照他的推算,波纹到来,顶多是开始实施计划。那再快也要明天早上再动手,居然三更半夜就用便宜行事令来让自己叫他们来了。沈心有点担心,如果今晚真出了什么事,那他和曹璎的结盟就碎了。自己不仅可能面对朝廷清算,也要重新去和曹正屿磨合,麻烦得紧,守中去四景山庄请四景真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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