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元锦沛的一声冷笑,让影五美滋滋的心情戛然而止。
大人怎么不高兴了?
“她没有提我吗?你何时与她那般熟悉了?有阵子我记得你经常往侯府跑吧?”
一连三个问题让影五愣住了,怎么和他想得不一样,大人为何是酸不溜丢的语气,不夸他吗?
影五呐呐开口,略带犹豫地回道:“宁良候对属下很不错。”
努力斟酌着用词,最后影五用了个不错来形容,想着自己和宁良候走得近,大人是不是可以网开一面?
不得不说,影五的猪脑子进入了一个误区。
现在的情况是,元锦沛自己还在顾青初跟前没脸呢,属下竟是比他更值得信任,有事不找他,去拜托他的影卫帮忙。
阿初分明是在用针扎他的心。
不用怀疑,元锦沛就是在吃飞醋。
“每日不给你派任务,自己不会找些正事做吗?成天乱跑没点脑子,去把天卫司戒律抄五遍!”
飞醋过后便是迁怒,影五若是简单汇报也罢了,那脸上隐隐带着得意的笑,深深刺痛了元锦沛的心。
影五也属于自作自受了。
听到没有奖励还让他抄戒律,影五想哭的心都有了,偏偏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刚刚大人的意思是自己不务正业?
可那不是大人让他四处走走,观察市井百姓们对他和宁良候流言的态度,找机会加以正确引导的吗?
“是。”
影五不敢反驳,他仔细想了细想,自己的确是在途中溜号,还找了周然蹭酒吃。
走到门口,影五脚步顿了顿回头小心翼翼问道:“大人,宁良候的吩咐属下还做吗?”
“难不成你要去和她说,我不同意吗?”
元锦沛揉了揉鼻梁,看到影五呆愣没听懂话的模样,深吸口气道:“去问!”
后面又补了句:“戒律抄写十遍。”
迈出门槛的影五脚下一歪,这回是真哭了,他这辈子最讨厌写字了!
等等,他想明白了,大人在吃醋!
影五脑子好像突然开窍了,他甚至反应过来了另一点,宁良候是不是知道他在传流言,所以故意搞他?
思及此,影五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别人的脑子都是怎么长得,这都能想到?影五回头瞥了眼书房,大人在里面他惹不起,远眺侯府方向,那位老祖宗他也惹不起。
怪不得影二他不去!
说来说去还是他命不好,影五哭丧着脸走了。
书房内,元锦沛视线落在顾青初的回信上,良久,他呼了口气,拿起信封轻轻拆开。
看到信的内容元锦沛先是一呆,然后眼里全是迷茫。
这一整晚,元锦沛都在想顾青初信中的意思。
*
宁良候回了盛京让流言甚嚣尘上,大家关注着接下来宁良候会如何,元大人又会如何。
最重要的一点是,俩人会不会在一起?
“你听说了吗,海国大王子去拜访宁良候了!”
“他们说,海国大王子曾在宫宴上想要求娶宁良候,被拒了。”
“唉,我都没见过宁良候样貌,真是遗憾。”
“我祖母说她见过,那时候顾家军班师回朝,她远远看过,祖母说是她这辈子遇到最漂亮,身上会发光的女子!”
“真的?你说宁良候会不会是仙女下凡,不然那些人中毒都死了,只有她什么事都没有,容貌依旧!”
“我觉得也是!”
……
……
如此百姓间又流传开了,宁良候是仙女,下凡来历情结,元总指挥使是她的有缘人,因为三十年前元大人未出生,所以老天降下劫难,让仙女沉睡三十年,只为了遇到元大人……
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顾青初和元锦沛的绯闻越来越往一段佳话方向走去了。
“影卫引导的?”顾青初额头蹦出十字小花,忍着恶寒耐性子问。
周然顿了顿,然后点头道:“附和最热烈的那人,应该是影卫。”
顾青初明白了,元锦沛现在打算“生米煮熟饭”,不管她答不答应,先让世间的人认为他们在一起了。
狗,太狗了。
不一会儿顾青初又笑了,元锦沛以为自己忙乎的挺热闹,殊不知全在她的算计内,
流言嘛,她什么时候怕过?再让他乐呵乐呵,迟些收网不着急。
从百连山回来顾青初告了几日的假,所以不必上早朝,而元锦沛从春猎结束后,便没去过早朝。
不光百姓,百官之间也不明白俩人是怎么回事。
偏偏皇上和太后都坐得稳,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这让大臣们更加摸不着头脑,同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白日晏召过来拜访,顾青初以她不在府中为由让下人打发走了。
晏召她可以见,但不能单独见,暂时还是不要和其有牵扯,试探他的底细不急。
过几日姜国、金国使臣陆续到了,那时候热闹起来,晏召自会暴露想法。
“小姐,影五求见。”玉镯从外面走来禀告。
顾青初挥手让她将人带来。
“拜见宁良候。”影五俯身行礼。
假寐的顾青初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锐利地射向影五,从上至下,从下至上来回打量两下。
影五表情无辜,眨巴眨巴眼睛回视。
“请坐。”顾青初指了指左边的椅子。
影五坐下后,顾青初一个茶杯丢了过去。
“元锦沛你当我看不出来是不是!”
“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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