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居饭桌上,许云锡一改之前形象,一身穹灰色锦服,手持一柄白玉折扇,气质卓然,笑起来眉目春风。
他较盛凌云更无拘束,又久在江湖,奇闻异事信手拈来,引得乔逸灵更是对快意江湖充满期待。
而在畅谈一番后,乔逸灵忽然想起什么,佯问许云锡:“哎,许大哥,永州城有没有什么著名人物呀!”
许云锡轻扬唇角:“怎么,小丫头听故事上瘾了。”
“不是,我就想随便问一下。我之前听长辈说永州谢彦谢前辈年轻时叱咤江湖,威名远扬,很受敬仰呢!”
“嗯,谢前辈侠义仁心,武艺高强,少年时嫉恶如仇,惩恶扬善,从绿林到官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盛誉一时呢!”盛凌云接话介绍,语气间满是敬佩。
忽又接着说:“当时江湖上还有一号人物与谢前辈齐名,那便是乔谦明乔老前辈,两人还是拜把兄弟,只是后来乔前辈先于谢前辈安定了下来,江湖上渐渐就没他多少消息了。”
盛凌云说到这里,露出了点惋惜之情,可是又像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笑着问乔逸灵:“对了,乔姑娘是乔姓,莫非与乔前辈有关系,受他之托来寻故人?”
许云锡也笑着看她不言语,一脸好奇。
乔逸灵有点慌张,急切解释道:“天下百人同姓,哪有这么巧的事,不过随口一问罢了。”然后端起酒杯微抿一口以掩饰不安。
二人见此模样也不多说,会心一笑,岔开话题去了。
饭后乔逸灵独自上街闲逛,盛凌云则与许云锡回房商量事情。
“凌云,你这是在搞些什么,居然带个女人回来,平添事端吗?”许云锡脸上带点愠色。
“哎~”盛凌云往椅子一靠,把玩玉箫,笑着对许云锡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瞧她初入江湖,顺道给她指指路罢了,谁知道这么巧……”
“你,还说!”许云锡转身用扇子指向盛凌云。
盛凌云却不紧不慢继续道:“谁知道这么巧,你会用这么大的阵势为我接风洗尘,人家姑娘正好碰上也不是她的错呀。”
顿了顿,又说:“况且人家也并不关心我们的事,更没有要黏着咱们,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就好了。”
许云锡面色缓了下来,想了想开口:“不过也是,我们‘云侠’到也没什么秘密要瞒,只是不好明着掺和,碍于身份罢了。”
他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又说:“我们的初衷是建立‘云侠’组织,不做明面帮派多受束缚,而在暗中惩恶除奸,维护太平,现在出手于理也合。只是怕沈家门人转不过脑子,还以为仙都派有帮手,更加恼恨想闹事了。”
盛凌云也正经下来:“不错,有人想闹事,而且就是冲着衍玉山庄庄主的位置。名利傍身,四海任遣,只需一朝风头,便可成人上人,这诱惑谁都想往上赶。然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狐狸尾巴总会有破绽的,我们暂观其变吧。”
许云锡点点头。
盛凌云继续分析:“至于焰刀门,上次只是埋伏得利,现下败了火焰,一时三刻出手也成不了厉害,可不必太在意。”
两人又陆续说了一些事宜,而后也出门闲逛去了。
入夜的永州城开始了另一种繁华。长街灯火亮堂,相比白日多了一些看相算命的,走街卖艺的,还有卖些玩耍满为患。
走过客桥,湖面上浮着灯船,琴音缭绕,对面绣玉阁还有媚骨迎客声,正是温柔乡景。岸堤边垂柳戏着水,有小孩在嬉闹,清风醉人,较郸县更添热闹。
乔逸灵长街闲逛时也不忘适时打听一下谢家,她此刻不单单是好奇谢均安了,还担心父母过这边来道歉赔礼,所以想去探探情形。
谁知谢家虽出名,却赶巧住在城另一边,今天是不能过去了。乔逸灵只好先搁置此事,专心感受一下这方土地的风情。
她一路走一路看热闹,突然看见前方人群攒动,似乎有事发生。
她赶忙迎上去,原来是一个半大孩子因为偷银子被抓住。
小孩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小乞丐模样,正被一个一脸凶相的男子拎着,一边骂一边踢,“你这贱骨头,没娘教养的东西,大爷的银子你也敢动手拿,今天就让大爷教训教训你……”
小乞丐一边挣扎,一边泪眼蒙蒙的还口:“你才是没娘教养的东西,放开我……”
“嘿哟,你这下三滥还敢骂,不想活了吧!”一面说,一面更下死手打。
“住手!”乔逸灵眼见不过,出声制止,“他偷东西固然不对,可以教训,可是你骂的也太难听了点。”
“你是谁,大爷的事也轮得到你管吗?”
“你!”乔逸灵愤愤,“我本来不想管,可见你欺人太甚,我偏管定了!”
小男孩见有人帮忙,可惜是个女子,他担心这女子拗不过这男人,趁他们说话间隙想逃。可没想到刚挣开男人的手往前一跨,又被拽了回来。
“想跑,问过大爷了吗?”一个巴掌就要落下来,小男孩只好抱头一躲。
可是忽听一声哀嚎,抬头一看,原来乔逸灵趁势抓住男人的手往后一拧,再往他小腹一踢,男人就往后倒在了地上。
乔逸灵扶住小孩,对地上狼狈的男人狠狠道:“做人要留有余地,否则即使你占理,也只会惹人不快。”
男人见是个硬角色,不敢太张狂,狼狈的爬起来,捂着受伤的手朝小男孩放一句狠话:“小子,下次不要被我逮到!”然后悻悻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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