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精彩,还表现在异域风情,从来没有如此多的见识各地不同,有高山有平原,有盆地有高坡,有大江有小河,有草原有戈壁,最后还见到高耸入云的雪山。
行囊简单,打着被包,背着挎包水壶,拧着行军袋,跟随列车而行,路程何止万里。
部队生活,其实也就是这些行头,打靶带得少些,平时辗转也多不了多少,背上一背,手中一拎,就是全部,就能启程,东西一放,又是开始。
算起来部队数次行程,家里到杭州,再到上海,又到桂林,现在跨越数省,远赴甘肃,千里江山,奇景无算。
淌过了长江、黄埔江、赣江、信江、九龙江、珠江,还有京城大运河、海河、辽河、淮河、黄河;穿过了武夷山脉、大别山脉、太行山脉、阴山山脉、祈连山脉、天山山脉,包括大别山、吕梁山、贺兰山、黄山、泰山、华山、嵩山、衡山、恒山、峨眉山、庐山、武当山、雁荡山。
经过了鄱阳湖、洞庭湖、洪湖、太湖,还有嘉峪关、山海关、平型关;过了南宁、长沙、福州、杭州、兰州、武汉、太原、西安、北京、天津、南京、呼和浩特,还有东海、南海、勃海。
过了京九线、鹰厦线、京广线、成昆线,也过了正太路、平汉路。
西域古道沧桑,心随列车飞扬,列车从首都绕过,不久进入荒凉山区,尽管有树有草,但处处现衰败之色,南方正是收获季节,瓜果飘香,树木苍翠,这里生命即将陷入沉睡。
树草只在半山腰之下,多聚谷底,山高千仞,顶峰全是灰色峭壁,高低不一,座座相连,险峻感强,景致感差,树木不养眼,峭壁不成景,只有新奇,难以欣赏。
或许这样的山,才与北方汉子性格吻合,硬朗刚强,扎着头巾,穿着马褂,不重外形,只重力量,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才出首都不远,还在附近,山野荒凉,人烟稀少,这与童年时向往的情景差别很大。
穿过这片山区,列车扑入内蒙,草原第一次亲眼看见,或许只是从边缘经过,也或许真正的广阔在黑夜时消逝,没有体会到“风吹草低现牛羊”般意境,万马奔腾,毡房雪白,牛羊成群,无垠草原,绿色接到了天边,这些都没看到。
草地中常见一些低矮植物,隔着老远,单个生长,高的成树,矮的成球,地势起伏,有些地方裸露出泥土,美感被破坏,远处依稀还有高山阻拦,并没有消逝无尽远的地平线。
南方的红土地,这里再见不到,草地之下,是略显灰白的黄土,显然没有红土地肥沃,随着列车疾速行进,裸露的泥土,面积越来越大,最终连接成片。
路边出现胡杨,生命力伟大的代言,戈壁之中唯一能生长成林的高大树木,长着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后一千年不朽。
胡杨林中,偶有村落,这次看到,下次不知道隔了多远才出现,房屋就地采材以略显灰白的黄色泥土夯成,感觉特别低矮,四周常有围墙,也以泥土夯成,房屋或许只比围墙高一些。
用泥土夯成的还有跟随了一路的长城,并不似书本描绘雄伟,只是一面墙,跟随列车延绵,残垣断壁,有些地方坍塌,迈步就能走过,还不时会消失一段,岁月侵蚀,融为平地。
间或有座土包,孤零零矗立荒漠戈壁,那是曾经的烽火台,岁月侵蚀,风霜洗礼,刮出道道凹槽,剥掉了原有形状,灭掉了曾经威严,只是一座小土堆,如不知道此处曾经是长城,很难与狼烟四起的烽火台联系在一起。
万里长城,位于祖国西北,东起河北山海关,西至甘肃嘉峪关,始建于春秋战国,此后两千多年,历朝历代都在修缮,气势恢宏,冠绝古今。
华夏文明,长城承载,黄河孕育,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不到长城非好汉”和“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说法吧,成为勇气象征,成为闯荡江湖的精神动力。
列车在草原上奔驰之时,经过了一座类似钱塘江大桥的铁路桥,一条泛黄的河流,在桥底安静流淌,有如老家暴雨之后,出现的山洪夹带了泥沙,被染成浓浓的浑浊色。
不过这里是黄色,没有暴雨,沉重内敛,似乎从远古流来,深黄之色非常接近红土地的深红,这就是黄河。
或许已经是黄河的源头,河面并不是很宽,水也不像特别深,草原地势平坦,水面看不出流动,折转草地,没有堤坝,河水侵吞绿草,看不出流向,远处青草为屏,看起来更像一个湖泊。
不似课本记载杂志描述,没有惊涛骇浪,没有波涛汹涌,也没有“一条大河波浪宽”的壮观,正有晨光,照耀其上,不见波光鳞鳞,只见平面如镜。
周易八卦,八方八门,西北方居乾位,是为开门,寓意万物开始,代表大吉大利。此方位利于开国,建立万世基业。
历史巧合,秦占八百里秦川,出咸阳统一六国,南征北伐,万里江山首具雏形。
这里还是革命摇蓝,黄河之滨,圣地延安,聚集了一群优秀中华儿女,推翻三座大山,取得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翻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篇章。
不知道什么时候,黄土地上开始出现砂石,砂石越来越多,环境也越来越荒凉,绿色逐渐退出视野,戈壁到了,随着戈壁出现,军列缓慢爬高,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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