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宙历,九月廿九。
忌刀兵,凶。
夜幕深沉,加上雨雾氤氲,整个五芒城除了偶尔的闷雷滚滚,再没有往日的热闹景象。
苏庆扬与文曲身穿蓑衣,头戴斗笠在雨中缓缓而行。
苏庆扬佩剑在后,文曲持扇在前,远远看去,就是一个富家公子带着一个护卫的模样。
这鬼寨虽然名义上带着鬼和寨二字,却与二字都不沾边。
鬼寨就位于五芒城的南城,是一条相对来说比较偏僻的街道,里面汇集了各个种类的灰色产业,可以说只要你有想玩的,这里几乎都可以找得到。
二人走进鬼寨时,门口的打手只是随意的瞄了两眼便躲回了门房。
门房里面摆着一张方桌,桌边围拢着十余个汉子在纷纷嚎叫着什么。
这种天气,还能带着护卫逛鬼寨的公子爷,要么是哪位二老已经仙去的二世祖;要么就是趁着雨天躲避闲杂人眼,跑出来过把瘾的官家少爷。这二种人,随便哪种都不是他们愿意去冒险招惹的。
顺利进入鬼寨后,二人分了开来。
因为之击退牛头时,苏庆扬的破军星君身份已经暴露,他不方便摘下斗笠让人看到面孔,只能留他在外面,守候在屋檐下。
文曲则是一脸潇洒,大步踏进了眼前的这座风月场所。
以他那fēng_liú倜傥的气质,进入之中随便坐个一时半刻,想要打听些消息,自是手到擒来。
果然,苏庆扬没等多久,就见一个风尘女子依依不舍的把文曲送了出来,等到文曲和他走出很远,再回头还能看见那女子的身影矗立在原地。
“唉!太有魅力,也是种罪过啊,若非还有正事,我也实在不忍心,将她一人留下。”文曲一脸臭屁的哀叹连连。
苏庆扬也不答话,直直奔着文曲刚才说的那家赌馆行去。
“无趣无趣,这般耿直的人,实在无趣。”文曲摇了摇头,快步跟了上来。
二人转眼间,来到赌场的位置,举目四望,整条街道被雨幕遮盖,人影也没一个。
相视一眼,当即不再犹豫,俱是短跑两步,闪身翻进了赌场后院。
后院并不宽敞,仅仅长宽丈余,一边是热闹非凡,一边仅仅亮着灯,却听不到什么人声。
两人贴到窗下,以指捅破窗纸,透过小孔望向屋内,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结果,里面只有牛头,在与他的骈头窃窃私语。
也顾不上避讳,两人直接破门而入,还未等这对男女站起身来,苏庆扬的长剑已经抵在了牛头的喉间,另外一只手,以匕首指着骈头的脑门。
牛头与骈头俱是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文曲轻轻插上门闩,他们才醒悟过来发生了什么。
“大..大...大爷,此事与她无关,要杀要剐你们冲我来。”房门关上之后,借着闪烁的烛光,牛头方才认出面前的破军星君。
文曲在一边看着此情此景,有些好笑,不等苏庆扬反应,他已经单手点在女人的后颈让她昏迷过去。然后侧抱着她道:“好了,现在她已经不是问题了,那我们就冲你来吧。”
牛头见状,急的要似哭出来,胡天抢地着喊饶命。
“破军爷爷,我只是听命行事啊。并且我那晚的所做所为您也一清二楚,我基本是什么都没有做啊。”
“少说废话,你家阎王在哪。”苏庆扬知道这牛头就是一个跑腿卖吆喝的,真正要害苏家的大有来头,如今只有找到阎王,才能得到更多消息。
“阎王,啊呸,阎王那孙子跑了!”
牛头满脸通红,显然是气的不轻。
“那孙子听说您得救之后,就找了个借口把所有人支开,自个儿卷了所有宝贝逃了,听我那在边防军混迹的,三姑家的二表弟的大舅哥说,还是他收了银子,帮着搞的路条呢。”
“跑了?那你可知道,这次针对苏柳两家,是何人找他做的?”早就听说阎王谨慎多疑,这次才是真的深有体会。
牛头有些扭捏,正思虑该如何作答,却瞥见自己的脖颈间,一把冒着幽幽寒光的匕首,正在缓缓游走。忙惶恐的回道:“这件事阎王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我通过蛛丝马迹有些猜测,猜测的对与不对,我自己也没把握啊。”
一旁的文曲来了兴致,将女人放下,使她倒伏在桌上。
对牛头和气的说道:“你且说说看,你的猜测是什么。”
“我说了,你们能放了我和她吗?”牛头倒也不傻。
“你不说,就更不会放了你们。”文曲淡定的回答了一句,又接着道:“你倒也是个情种。”
犹豫了片刻,咬了咬牙,牛头说道:“城主府。”
“果然。”文曲转向苏庆扬,不再说话。
苏庆扬收剑入鞘,对着牛头道:“老实在五芒城待着,我既然能找到你一次,就能找到你第二次,如果我发现你的消息是假的,或者你有逃走的打算,你知道后果。”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逃走的。”牛头信誓旦旦的一边许诺,一边下跪。
苏庆扬两人不再废话,打开门消失在了雨幕中。
赶回小院的路上,汇合了武曲与禄存,四人在雨中商议了片刻,便调转方向,朝着城主府的位置而去。
苏柳两家遭难当晚至今,城卫军的异常,以及今日牛头那得来的消息,都说明城主府绝对有问题,就算城主不是幕后元凶,也肯定有极大的关联。
也许,突破点就着落在城主身上了。
还是之前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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