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芒城内的各处酒馆,今天的生意皆是异常火爆。
自从之前,苏柳两家一夜被灭之后,全城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搞不清状况的人们,相聚在一起时,也不敢胡言乱语,只是喝酒乱说些废话,做些消遣便罢,却是没人敢于多言。
而今天,却似突然来了个华丽的大变身,在每个酒馆里,都围了一个大圈子,各色各样的听众,听着圈子中央有人讲述着相似的秘闻。
不知是什么人透露出的消息,也没听众真的会去刨根问底,只要这消息足够劲爆,就有数不清的人,愿意来酒馆为它买单。
城主古江寒的一个惊天丑闻,就这样无头无脑的,传遍了整个五芒城的大街小巷。
而后,经过不同讲述者不同的理解,各种繁花似锦的情节,开始自动生成,到最后,已经不止是城主府内的丑闻,甚至还牵扯出了几天前,苏柳两家的案子。
城卫军率先做出了反应,大街小巷里,大肆羁押逮捕传播者。
酒馆里,那些正陶醉于成为焦点人物的讲述者,更是不肯漏掉一人。
可见这件事情上面,城中主事之人一点没敢怠慢。
城主府内的众属官,确实没敢拖沓,他们第一时间已经向边防军大营,传递了消息,而后,又紧急调动城卫军展开封锁,却终归还是晚了一步。
这次消息传播的速度,太过于迅捷,不像是往常有些花边传闻那样,私下里悄悄的扩散,反倒像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
大牢内,牢头亲自下场,将几个管不住嘴巴的家伙,一一上了刑。
又顶着上面的压力,亲自一个个审讯之后,也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无非众人都是道听途说,什么隔壁桌上的食客、迎面而来的一伙人、邻居家的外乡老汉,诸如此类,实在没有办法,追溯出消息的真正来源。
这些传播的人,倒还可以抓捕封锁,但在这件丑闻中,最关键的曹护院与三夫人,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迹,这才是问题的根源所在。
城主应该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然而,城内却已找不见了两个罪魁祸首。
这下,若等城主赶回城内,还找不到那二人,城内但凡有些关碍的人,都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城主府内,众属官无不慌了手脚,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这件丑闻的真假,但依据目前的阵势推测,应是九成九的可能性了。
越是想到这等情形,众人心内越是愁苦,在城主府内尽皆坐立不安。只能咆哮着,驱赶城卫军与衙役,全部行动起来,追查他们二人的下落。
到了此时,还管什么苏柳两家的余孽,搜捕他们,哪有保全自己身家性命重要。
也就在这样的氛围里,苏文烈跟随着师尊的脚步,堂而皇之的从东城门,进了五芒城。
师尊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带着他,和他肩头的小云雀,直奔福禄营。
一路上,虽然有很多的为什么,不断在脑海升腾,但苏文烈还是紧闭着嘴巴,小心的跟上师尊的脚步。
如今的师尊,在他的眼中,几乎是每一个举动,都蕴含着莫大的深意,他唯有汇聚自己的精神,一点点仔细的琢磨,方能领悟一二。
也许,还是怪自己的资质太差了点,对于修真所需要的程度来说,太愚笨。
要不,也不用师尊这么费心费力,在修行的道路上,挑选各种捷径让自己走。
不多时,两人走进了一处偏僻的小巷。
这是一条普通的小巷,普通的院墙,普通的氛围。
在一处普通的院门外,师尊停了下来。
隔着院墙,他们能听到小院里的声响,此时正有道脆若百灵的女子声音,正讲解着一些,身体部位的发力技巧。
师尊束手站在一旁,用眼神示意苏文烈,前去敲门。
文烈点了点头,正要走上前去,就见院门自己打开了。
院里迎面走出的,却是自己的六叔苏庆扬,只是两日未见,他的脸上就有了风霜之色。
在他后面,还跟着一位极富魅力的书生,那书生,不含一丝做作之态,行转腾挪皆是潇洒至极。
再看他们身后的小院,苏文颜正扎着严整的马步,转过脑袋,疑惑的向这边望来。
还有其余几人,散乱的坐在条凳上,倒是都不认识了。
“六叔!”苏文烈眸子一红,有些激动的喊道。
“文烈,夫子,你们怎会找到这里的?”
苏庆扬对着夫子抱了抱拳,揉了揉苏文烈的头。
躲在文烈肩头的小云雀,从他发丝之间露出自己的小脑袋,吱吱吱鸟语了几句,似乎是在为了苏文烈脑袋的使用权,表示争辩。
在几人诧异的目光中,小云雀又兀自惬意的眯起了小眼睛,缩回脑袋继续躲了起来。
秦夫子拍了拍文烈的后背,向前半步,单手行了半礼,示意自己来解说。
“六公子,诸位,咳咳,此事说来也巧,昨夜我去城主府探查一些事情时,正好见到六公子你们二人的谋划,回去之后略一琢磨,觉得你们的计划甚是完美。”
“于是,夫子今日便将劣徒文烈领了来。一则,算是为他了结一丝前尘,二则,趁机为他拼凑点修炼材料,城主府倒有些可以为他所用的东西。”
文曲在旁愣了片刻,看着苏文烈喊六叔,方才反应过来,这位是破军的另一位侄子,叫做苏文烈的,那么旁边的那位老夫子,必定是当晚救了苏庆扬叔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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