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雷炎雕放了吧,如今我们都只是凡人而已,想来对方也不会与我们过多纠缠。”
“好。”苏文烈对师尊一向是言听计从,听师尊说放,马上就松开了双手。
那雷炎雕得了自由,愤怒地啼叫了一声,向上扑腾着翅膀飞起几丈高,竟是不肯离去,在天空来回盘旋着。
眨眼间,带着一大团飞扬的尘土,那只巨兽停在了着牛车不远处。
苏文烈眼疾手快地伸出双手,再次用出全力抓起缰绳,费力地稳住欲要转身挣脱的老牛。
似乎正是发现了这边的情况,那巨兽之上想起了一声嘹亮的口哨,然后一个俏丽的少女从巨兽背上跳了下来。
烟尘缓缓散去,苏文烈定睛细看,才发觉这少女背后稳稳地坐着的那只巨兽,乃是一只土龙形的巨兽,只是它那整个身体之中的拼凑感极其强烈。
再看眼前这少女,但见她身穿天蓝色绣有梅花的对襟长衫,外面披了一层月白色烟纱,左臂上绑着的一块兽皮很是突兀。
她有着标准大小的杏仁脸蛋,宛如秋水的凤眼荡漾着一层层诱人心智的涟漪,一双星眸下点缀着小巧的琼鼻,和微微撅起的嘴巴,举目望去,白里透红的面孔当真是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她那乌黑浓密的头发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碧绿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腰间挂着两颗黄铜铃铛,随着脚步挪动,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
天空盘旋着的雷炎雕听到口哨声,不情不愿地落了下来站在少女左肩之上,梗着脖子,很是亲呢地在少女头顶蹭来蹭去。
老牛似乎是感受到了那头巨兽不会再靠近,稍稍安稳了一些,在那里瞪着一对大大的牛眼。
对面的少女一脸窘迫地走上前来,学着江湖人士的礼节,不伦不类地抱起双拳。
“小女子正在驯养这只愚蠢的雕,却没想到一不小心就被它飞了这么远出来胡闹,这位小兄弟似乎是被它抓伤了?”
放下双手,一抬头就看见苏文烈肩膀上渗出血迹的孔洞。
少女一边继续走上前来,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玉瓶。
苏文烈随意看了下肩头的伤,倒没怎么觉得疼。
“无妨的,只是破了些皮。”
看着苏文烈一脸淡然的模样,少女也没多想,直接把玉瓶塞进了少年手中。
“我这里是一些专治外伤的药粉,小兄弟还请收下。”
手里多出一个小巧玉瓶的瞬间,一只晶莹玉洁的小手碰触到了他的掌心,让苏文烈整个身体就像过电了一样,一张秀气的脸庞霎那之间红到了脖根。
站在一处,明显比苏文烈高出半个头的少女,好奇地看着少年通红的脸蛋,还未开口询问,却听肩膀上的雷炎雕“哇哇哇”地啼叫了几声。
少年身后的车驾上紧接着传来“噗嗤”的笑声。
折风道人好笑地看着这一对少男少女,对自己这个徒弟的性子也是无奈,但想起还有一个小婆姨的存在,只能暗暗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器士一门里,你是哪一家的?”看着少女伸手安抚了雷炎雕,师尊微笑着询问道。
这老夫子刚才一直躲在少年背后也不出声,这时突然露出头来,还问出这么一句话,却是让少女很是惊讶。这夫子难道是修真前辈?
“晚辈器士一门司徒梦,敢问前辈是?”
“司徒家的丫头啊,你家司徒良那小老儿近况如何啊?我见你这土龙傀儡气势凶猛体型雄浑,去年的器士一门傀儡大赛丫头肯定拿了个好名次吧?”
这位其貌不扬的老夫子,竟然知道自家司徒家主司徒良爷爷名讳,并且听他的口气,似乎与自己的司徒良爷爷很是熟识,而且他还清楚器士一门的宗门秘典,也叫傀儡大赛,每十年举办一届,因为只有器士一门参加,外界很少有人知道。
看来这位老前辈与器士一门必定有着很深的渊源。
此时,站在她对面的苏文烈却是不好意思的往旁边挪了挪。
红着一张脸站在这样一位少女面前,虽然自己并没有什么怪异的想法,可就是会觉得心里很不自在。而且听师尊的言语,似乎与这少女背后的长辈熟识,便不动声息地将师尊让了出来。
少女后退了半步,正式地以修士礼节向着二人见礼道:“晚辈杂派器士一门司徒梦,见过前辈,见过师弟。”
师尊摆了摆手,笑呵呵地道:“司徒丫头,不用如此多礼。”
一旁的苏文烈却是慌张的同样向着少女司徒梦回礼,“见过师姐。”
“说说看,去年你拿了什么名次啊?”
师尊又一次问起了司徒梦的大赛名次,这让苏文烈也升起了好奇之心。
师尊只告诉了自己杂派方士一门的信息,至于器士一门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至于那个傀儡大赛又是什么,他更是丝毫不知了。
“回前辈,晚辈只得了区区三十六名。”
司徒梦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苏文烈站在旁边一脸懵,伸出手轻轻将苏跳跳从师尊手中接过,轻柔的安抚着。反正他也不懂这些东西到底意味着什么,就老老实实当一个听众吧。
“三十六名?三十六名是个很不错的成绩了啊,参加比赛的少说也要一万余人吧?怎么看你还是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听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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