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好带走的,在经过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迹保证不会被青影狼闻到之后,张铁又让众人身上涂抹了一种隔绝气味的黑泥。
黑泥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骚.味。
左天却是知道,这正是用某种野兽的粪便制作成。
以前狩猎队进山都会给身上涂抹一遍,不仅有隔绝身上气息的妙用,而且那些野兽闻到这股气味也会绕着走。
因为小智还在家里,众人遂跟着去往了南家。
左天自床上背出了受伤的小智。
期间南秀简单地在院子里立了一个衣冠冢,她跪倒在写着南树根与南母的木牌前,泣不成声。
芳芳也跪在一旁劝着南秀。
跟来的村民们看着那个牌位,由着张铁带头都自发地将自己的亲人名字一个个地刻了上去。
等到左天背着小智出来之时,只见到木牌上被刻满了村里人的名字,他们都跪倒在院子里,盯着那个牌位,沉默不言。
最终还是张铁先站了起来。
看着沉痛的众人,他沉声开口,说道:“有的人死了,他还是活着的,毕竟他们还活在我们心中。”
“我们要是死了,那南村就彻底的没了。”
“我们是南村的希望,我知道接下来的路有多难走,可是这就是我们这些人的道路。”
“我们背负着血海深仇,我们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两千八百多名亲人的冤魂,这就是我们的命!”
“我曾无数次问着自己活着的意义,而此刻,我将告诉你们我们所活着的意义,那就是:复仇!”
“走吧,悲痛那是留给弱者的。”
说完这话,张铁带头,无畏地向着外面走去。
众人纷纷站起。
南小虎是最后一个起来的,他看着走过的左天,脸上露出神经质一般笑容:“我们要是死了,那南村就彻底的没了。”
其他人回头看着他,都感到奇怪。
他们只以为南小虎是在重复着张铁的话语给自己打气。
只有左天知道南小虎的意思,但他没有回头。
在南小虎的意识中,他们一家无疑是被村子害死的,不管是亲自挖出了弟弟的心脏,还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老爹。
尽管这些都不是他的本意,他也只是个受害者,但他无疑将这些都怪罪给了南村。
因为南村害的他父亲在床上瘫痪了十几年,害的他母亲劳累而死,更是让他有了一个悲惨的童年。
而最重要的一个就是他的父亲逼着他杀自己,可能这在他心中是一个永远也过不去的心结。
左天知道南小虎所想的什么,他只能等他慢慢的平静下来之后再找他好好地谈一谈。
背着小智,凝视着张铁宽厚的肩背。
张铁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跟着他有一种安全的感觉。
南秀与芳芳走在他的身侧,两人都激活了灵根,这无疑是值得庆幸的。
左天在回来的路上也问过两人有什么感受。
芳芳只是说好像脑子变得灵活了。
而南秀自血池中出来后也变得沉稳了许多。
她告诉左天自己看世界清晰了一些,以前的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也都仿佛开窍了。
没有成功的喜悦,南秀在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没有了往日的活泼,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
左天不知道南秀在血池中激活灵根的过程里遇到了什么,直到现在他还对那片白芒中的世界心存疑惑,可是看着在他问完之后南秀沉默不语的样子,左天也没有再开口。
每个跳入血池中的人似乎都变了,而要说唯一没有变的怕是只有张麻子了。
他围在疯癫女人的身侧,拉着她跟上张铁的脚步。
疯癫女人也没有反抗,她自昨天晚上被人从深渊中救上来就安静的反常。
她是这些人里第一个靠着自己激活灵根的人,资质高的吓人。
左天此时再次回想当时疯癫女人头顶的白光,却是明显能够感觉的到,那后面的人所激活的灵根散发出的光芒根本就不能和疯癫女人相比。
哪怕是最后的张铁与南峰也差了一丝。
疯癫女人那时候散发的是一种很自然的光芒,每个人看去的同时都会产生一种本该如此的错觉。
而且在当时,左天还记得,她身周的漩涡是最大的那一个,几乎挤得所有人的漩涡都抬不起头。
难道她天生就是灵根的拥有者?
这一诡异的念头冒出来,左天又打量了她一眼。
她好像叫张什么,张蓉蓉,对是这个名字。
南村两千八百多人,从昨天晚上的二十六人,到现在的二十一人,除了那个跑掉的大通,在场的只有二十人。
张铁刚才在来的路上也派南景天找过大通,只是在看到南景天一个人回来之后他就知道了大通应该是不在南村了。
他也向其他人了解了当时的情况,听到大通建议将血池中的人埋掉就一阵气愤,可是他又不能不顾大通的生死,毕竟也算是村里好不容易存活下来的人。
既然没有找到大通,张铁感叹的说了一句尽人事听天命之后众人再次上路。
南景天也是众人中成功激活灵根的一员,当他回到队伍看着左天盯着自己时,脸上有些不自然地转过了头。
左天心中一声叹息,这个当初狩猎队里最好的同伴,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可惜,他走错了路。
因为不知道那群狼会不会再次袭击村子,仅凭刚才从大青山中传出的群狼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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