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皇耶律隆绪的行营已经到了涿州北三十里处,他这两日都没收到耶律洪古的军情奏报,他有些心神不定,眼皮直跳,就觉得近期将有大事发生,心里竟然有种不祥之感。
此时吏部尚书、参知政事兼枢密使杨又玄和临潢少尹郑弘节及武定军节度使萧匹敌正在聚在一起议事,他们是大辽中的少壮派的核心导师,以枢密使杨又玄为首,他们大辽朝堂中鹰派人物,背后得到了军方的广泛支持,历来主张大辽在处理与大宋的外交政策中采取强硬姿态,谋求对大宋采取高压、威慑的策略;以大辽为正朔,以饮马中原,攻灭大宋为己任。
这时杨又玄说道:“两位贤弟,我觉得大宋将进入盛世了,大宋和大辽的实力对比将发生逆转了,以前是大宋国家虽然富但是军力孱弱不堪,在大辽的面前,犹如一头肥硕的牛羊,任人予取予求的;
先是澶渊之盟,不败而败,供奉岁币;现在西夏党项羽翼渐丰,已成大宋的心头大患;
但是期间大宋有一惊世奇才横空出世,为大宋出谋划策,顺手破解了大宋的困局,大败西夏军,攻取了河西之地,打通了丝绸之路;
让大宋一改“重文轻武”的国策,让大宋的朝堂开始奋发有为,开始开土扩边了,所以他们必然将收复幽云十六州为己任的。”
萧匹敌也接着说道:“杨枢密使说得极是,现在大宋国势蒸蒸日上,大辽和其相比,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了,先前我大辽兵强马壮,大宋不足为虑;现在若是大宋开始大兴武事,以其强大的国力,再加上强大的军力,则大辽将处于劣势之中,极有可能丧失幽云十六州。”
郑弘节也说道:“我曾和萧兄一起出使大宋,发觉现在的大宋已经不少以前的大宋了,大宋自澶渊之战后,就丧失了进取之心了;但是自大宋新皇继位登基后,大宋开始变法了,当然是温和的变法,若是其变法成功了,大辽将会失去幽云十六州,被大宋拒于长城之外了;若是宋皇有心,则会会猎于草原,先剿灭党项人的西夏割据政权,而后将会攻略“黑山白水”,到时大辽将危矣。”
而杨又玄又说道:“皇上性情仁善,善谋少断,优柔寡断。一心做个守成之君,所以我们的政见不得陛下的欢心;而良妃为太子生母,素有野心,为人跋扈,多谋善断,颇懂权谋之术,在朝中培植朝自己的党羽、势力;所以我等不得已依附她,以求我们的政见被认同并实行之。”
郑弘节和萧匹敌也感叹不已,有些事不能直中取,只能曲中求了,相信没有几个男人能接受“牝鸡司晨”,只能说杨郑萧三人也都是心怀大志的旷世之才,能屈能伸,引而不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此时,就见黄昏之中,有一匹战马从南方疾驰而来,它的背上蜷伏着一个大辽兵士,就见他的背上有一个巨大的伤口,汩汩地流着血,他此时似乎没有了气息,生死不明。
这匹马好像有灵性一样,它也似乎对行宫比较熟悉,它就驮着它的主人向辽皇的大帐跑去,行宫内的留守的宫分军的兵士,急忙向前拦截,顿时就被掀翻在地;但是它却只是游走,就是围着辽皇的大营转圈。
当它踢翻十几个围将过来的宫分军士卒时,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它的面前,此人身高近一米九,就见此人豹眼环睛、不怒自威。
他看到这匹马时,顿时认了出来,他惊喜地叫道:“是乌风,你不是跟着驸马爷吗?”
这人就是行宫的战马营的总管,叫萧德源,平日里他对皇宫里的马匹尤为重视,大辽里面强健凶悍的战马代表就有乌风;他认出了这匹马,就看见它背上的那个人,他此时心中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萧德源连忙向前查看,就见“乌风”不让人靠近,接连踢伤了几个威逼上来的兵丁,顿时将这些人冲击地七零八落。
这时萧德源连忙吹了几声清凉的笛声,就见这马儿顿时静了下来,它急急地跑到萧德源的身前,连忙向前嗅了起来,溴了一会儿,就见它亲热地偎依在萧德源的身边,然后用牙咬起了他的衣服,最后接连发出悲鸣。
这时萧德源连忙向前,将背上之人翻了过来,一看果然是驸马萧匹里,他连忙查看一番,就见驸马还有气息,但是他脸如金纸,气息微弱,情况不甚乐观;此时他的袖子里掉出了一封书信,萧德源拿起一看竟是用火漆封好的奏章,他连忙将奏章呈奏给辽皇耶律隆绪。
就见耶律隆绪一把拿过信封,迅速撕开,就见是南下辽军之主帅耶律洪古的奏章,他连忙细细地参阅起来,他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最后他脸色大变,脸颊上浮现出不正常地潮红之色,他狠狠地将奏章摔在地上。
就听见他气急败坏地叫道:“耶律洪古误我呀,八万大军尽丧,是大辽近百年来的未有之耻。朕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这时又听见外面传来急报,这次奏报的消息就是涿州被宋军攻破了,耶律隆绪一听顿时怒急攻心,气血翻涌,他觉得喉咙一甜,顿时一口鲜血脱口而出,然后就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顿时在场的宫娥、太监惊慌不已,乱做一团。
得到消息的丞相张俭刚好赶了进来,他看到了皇帝吐血晕倒的情景,连忙向前扶持,随即连忙叫来御医给其诊治、抢救。
过来一炷香的时间,耶律隆绪就幽幽地醒转过来,他眼前还有些恍惚,但是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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