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说完后面的两个字,
“咳咳。”
元睿明两声咳嗽,打断了她。
这个蠢女人,她难道以为大启的子民会不知道当今皇上的名字,竟然差点说了出来。
“元?”
郑大山纳罕道,“昨日便听你叫的名字中有个元字,但这‘元’乃国姓,我还想着是不是听错了。”
还有国姓这种说法?
白景音还真是不知道。
但话说了一半现在改口更奇怪,元睿明又一副‘敢暴露就要你好看’的眼神威胁。没办法,为了圆话,她忽然就有了主意,急中生智道:
“元宝,这是我们地主家的元宝少爷。元宝元宝,富贵荣华的,多好。”
“噗,咳咳咳咳。”
这天雷滚滚又土味俗气的名字让元睿明一口水喷了出来,没被淹死,险些被自己呛死。
“少爷你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听到自己名字也不该激动成这样啊是不是,哈哈哈。”白景音一边替他拍背顺气,一边干笑着。
那夫妻二人也不曾想到这样样貌不凡的人却拥有一个这样的名字,只能尴尬的赔笑,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为了缓解尴尬,
郑大山上前替元睿明诊脉,
“依照脉象来看,虽然还是有些气虚,但好在已经脱离危险,没什么大碍了。”
“腿……”
元睿明正要问询他关于自己腿的事,
但白景音先一步抢在他前面道:
“我们少爷想问,他的腿怎么样,没有事吧,不会就这么瘸了吧!”
元睿明狐疑的瞪了白景音一眼,
白景音别开眼,很是心虚。
但毕竟昨天已经将他是‘地主家的傻儿子’的人设灌输过去,若现在能正常的交谈,岂不漏了馅儿。
“你的,腿。”
郑大山想了一会该如何跟心智残缺的人说话,随后想到了后山的那个张大傻子,便依照着当时的语气,先指了指元睿明的腿,而后慢条斯理的耐心道,
“没有大事。”
摇了摇头,
“但得多休养。”
还比划了一个睡觉的姿势。
元睿明皱起眉头眯着眼睛,一脸迷茫,不知道这个看样子是大夫的男子为何要对他这般说话。
但郑大山却以为是没有听懂,又要重复一遍时,被战战兢兢的白景音打断,“剩下的我来解释照顾就好,煎药的事就麻烦大山哥了,麻烦了哈。”
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夫妻二人带出了房屋,
关上门,
靠在门上,
长舒了一口气。
忽然就后悔,自己干嘛要编这样的瞎话,让元睿明知道,还应该会要了自己的小命儿吧。
不,不是应该,
是肯定!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元睿明用狐疑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白景音。
“没有啊,我能做什么啊,你怎么才捡回条小命就开始这疑神疑鬼的毛病。人家不就是担心你刚醒来头脑不清醒所以所得慢一点,仔细一点吗,你倒好,不仅不领情还要怀疑人家,这样不行的,真的不行的。”
白景音一边说着一边抓住元睿明的肩膀,2020
眉头微蹙以表示她现在的认真与严肃。
“我没有怀疑别人,只是不相信你一个罢了。”
元睿明冷哼一声,
将手中的茶杯交给白景音,而后想用手撑着身体调整姿势,但左肩却在此时传来一阵刺痛感。
“别乱动啊。”
回头看到这一幕,她赶忙上前帮着他调整,而后叮嘱道:
“你肩上背受了重伤,现在最好就静静的躺着,不要乱动,不要多说话。”
“最后那句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保存体力才能更好的恢复身体啊。”
又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掖好被子后,白景音坐在床边思考着该如何开口,但扭扭捏捏到底不是她的性格,所幸干脆些,单刀直入:
“那日在水下亲我的是你吧。”
元睿明横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
“第一,那不是亲,是救人;第二,那日除了我就是邵靖易,而邵靖易也不断做出这样的行为。所以,你自己认为呢。”
用手触碰着自己的下唇,
白景音蹙着眉头摆摆手,
“算了,反正第一次见面是我亲的你,我们算扯平了。”
“都说了那不是……”
“之后呢。”
白景音打断他,抬起眸子望着元睿明的双眼:
“虽然那个时候已经有些记忆模糊混乱,但是依稀看到有一棵古树向我砸过来,然后是你,替我挡了那一下重击。”
目光移向元睿明的左肩,
“所以才会伤得这么重。”
“你在开玩笑吗。”
元睿明半阖着眼,表情十分冷漠不屑:
“我是皇上,你姑且算是臣子。自古以来只有臣为君而死,断没有君舍命护臣的道理,白景音,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那棵树明明在我这便,为何最后受伤的却是你。”
“水流湍急,我也想知道,为何跟你在一块就变得这样倒霉,经历这等飞来横祸。但无论如何你也是欠我一命,关于铲除凌相的事,就得更上心些才行了。”
被元睿明这么一说,
白景音原本的感动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虽说原本按照她有恩必报的性子这种事不说也会做到,但现在被元睿明这么趾高气扬的提出来,瞬间就没什么动力了。
“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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