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都透露着住在这里的人的细致用心,
苦中作乐,
平淡中的闲趣,
或许就是这样。
“别看外面‘灰头土脸’,里面被收拾的倒还恬淡宜人,能看得出来,住在这里的人还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白景音弯下身子抚着地上的一盆海棠,道。
但是不知为何,从走近这院子后,便总有一种感觉,像是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他们的举动。萧条冷寂的气氛之下,
更显诡异。
白景音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那屋子,
正准备凝神感知一下究竟是否有人在时,
“小姐你快看那儿,树后头的石桌上是不是趴着个人?”
承影突然眼尖的发现了情况,
拉了拉白景音的衣角,小声道。
“但怎么一动不动的,倒像是睡着了一般。”
白景音顺着承影所说的瞧去,
果真是有个人趴在那里。
她心中一沉,皱起眉头,下意识的往最不好的方向去想:
难不成她们又晚来了一步?
是昨日搜查时消息走漏,然后被幕后真凶抢先,如同周侍卫那样杀人灭口,好截断线索掩盖真相?
拜托了上天,
同样的事可别再来一次了,这次她可真没有机会重头再来了。
心中一边祈祷,一边忐忑不安的朝那边走去,
承影与赵焱也跟了上去。
待到走到那人身后时,
白景音悬起的心才终于松了下来,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乌黑的长发梳成简单的环髻,身着一身青色棉宫装,趴在石桌上看不到脸,但从背影来看,绝对不是个能被称作‘嬷嬷’的年纪。
但承影这时却不仅疑惑的问:
“这李嬷嬷也该一把年纪了把,怎么一根白发都没有,身形瞧着也竟宛如年轻女子一般?”
白景音无奈的捂嘴低笑了两声,
“你还真是傻得可爱,又不是天山童姥哪儿有永葆青春的本事,这般年轻,怎么可能是我们要找的李嬷嬷呢。”
“我,我——”
承影这才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了多么愚蠢的问题,她的脸色‘唰’的涨红,眼神晃动,瞧了瞧一旁同样也在憋笑的赵焱,低下头去,绞着手帕,紧紧的咬着下唇,简直难为情的想要当场找个地缝钻下去。
多亏了承影‘牺牲自我’,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许多。
“好了,我们知道你这是天真,不会嘲笑你的。快别不好意思了,还有正事要办呢。”
白景音止住了笑意,简单宽慰承影两句,这才回到了正题。
她拍了拍桌上趴着女子,
“喂,醒醒,醒醒。”
“唔……谁啊……”
那小宫女先是胳膊动了动,然后用含糊带着睡意的嗓音喃喃道,慢慢爬起了身子。
打了个呵揉揉眼睛,这才看向面前的人。
而这一看,
眼瞳一震,径直被吓得蒙住,手保持着抬在半空中的,整个人僵硬在那里,像是被点住穴道一般一动不动。
此刻,她可能觉得自己还在梦中。
***
“咳。”
承影咳嗽了一声,将那呆住的小宫女重新拉回了现实。
她反应过来后,
干忙晃晃张张站起来屈膝行礼,惶恐道:
“奴婢飞霜阁如兰给贵妃娘娘娘娘请安,一时忘了规矩,还求贵妃娘娘恕罪。”
“起来吧,说起来,倒是我们扰了你清梦呢。”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如兰以为白景音实在说反话,心中更是害怕,替自己求情道:
“奴婢知道无论如何当值期间都不该睡觉,之前从来都没有如此过。只是因为与奴婢一同在飞霜阁的李嬷嬷这两日生病无法下床,里里外外的活儿都只剩下了奴婢一人,过于劳碌,才不甚睡着了。”
谁也想不到平日里人影都不见的偏僻地方会迎来宫中最炙手可热的大人物,
还被逮了个正着,也着实是运气差了些。
但白景音此刻却根本没功夫管她有没有偷懒,她全部的关注点都在如兰方才话中所提到的信息上。
“平日里你都是和李嬷嬷一起当差吗。”
如兰点了点头。
看来这次是找的没错,白景音觉得自己又离真相前进了一大步。不过转念一想,复又问道:
“她现在在何处,可在这里?”
听到白景音这样问,
如兰眼中透着疑惑的神情,
她瞧着眼前的这几位,
一个贵妃娘娘、一个贵妃娘娘身边的掌事宫女还有一个是效命与皇上的护龙军首领,
哪个不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如今齐聚于一个废弃的旧宫,指名道姓一个无人问津无权无势连要紧职务也没有的嬷嬷,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心里疑惑疑惑便罢,她也不敢多问,只能照实回答道:
“回娘娘的话,李嬷嬷与奴婢都是住在飞霜阁的,就在前面那个屋子里。”
她抬手指了一个方向,白景音看去,发现她所指正是那贴着窗花,窗台下搁着着绣筐的屋子。
只不过那屋现在门窗紧闭,黑漆漆的一片,
那里也同样是自己刚进来这院子时异样感觉的来源,
当时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他们,
应当就是李嬷嬷无疑了。
“关于她的病又是怎么回事,我们今日还能否见到她。”
“说起李嬷嬷的病,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但具体怎么得的奴婢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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