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饭,甚至还有人没有吃完,连队就响起了集合的哨音。
连长刚才的严肃表情,让所有新兵顿时有一种紧张感。虽然在新兵连里就进行了军训,但一来到老兵连,大家就对军训另有一层理解,老兵连的军训,可不象新兵连里的军训,新兵连的军训,只是一个开始,而不是一个结束。比起老兵连的军训,那新兵连的军训,就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了。甚至有人这样划分,说新兵连的军训,是民兵式的军训,老兵连的军训,才真正是部队的军训!真正意义上的军事训练。
提起军训,不要说新兵,就连那些当了几年的老兵,都显得有些紧张。
这个陈汉生第二次下到连队后的军训,已经不再是走队列,走队列已经在陈汉生来到之前,进行完毕。今天的军训项目,也是训练中最吃苦的项目,训练的内容是磨爬滚打。
一开始训练的项目,就是练习卧倒。卧倒不是那种从站立到倒下的简单的肢体转换,而是那种突然的卧倒,那种连人带枪一下子象一截木料样的倒下卧倒。这种快速而简练的卧倒,简直要把人的每一节骨头都摔散。而要完成这一动作,在即将进入的战争考验中,必须越快越好,因此,那反复折腾所带来的皮肉之苦和筋骨之疼,也就是在劫难逃了。
卧倒之后的训练,就是穿越。这种穿越不是那种简单随意的穿越,而是有着诸多条件限制和障碍的穿越。也不是行走中的穿越,而是卧倒之后的低身穿越。穿越的过程中,无论你遇到什么,哪怕是刀山火海,你也不能绕过去,而只能从规定的路线中穿越。
陈汉生在穿越的过程中,遇到了一大泡牛屎。陈汉生只是皱了个眉头,就被董连长发现了,并大声喝令,继续穿越!陈汉生就只好从那堆牛屎中爬过去,并带着满身的牛屎味继续穿越。就在穿越快要完毕的时候,陈汉生的面前出现了一片被砍伐过后的竹桩林。那竹桩小而带着倾斜的尖露,分明就是一片真正的刀山了。
陈汉生感觉到如果硬穿过去,肯定会受伤,甚至有可能会划破肚皮。
短暂的犹豫,再一次让董连长发现了,并命令陈汉生,“继续穿越!”
陈汉生本能地说,“报告首长!这里是一片竹刀林!”
“是火海也得跟我闯过去!”董连长训斥道,“有比邱少云黄继光董存瑞更难受的吗?”
陈汉生一听到邱少云黄继光董存瑞三个早在学校就听说过的英雄人物,顿时就勇气百倍,勇敢而又机智的他,最大限度地侧着身子,如蛇一般地在穿行在那片竹刀中,并终于穿越了那道最后的防线。只是,他的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竹刀的伤害,甚至肚皮上都有了划伤,军服也被那竹刀划破了。
“好样的!”董连长当即向陈汉生竖起了大拇指,并当着全连战士说,“军事训练,就要象陈汉生这样不怕艰难,宁可划伤身体,也要完成任务!”
然后又关心地问陈汉生,“怎么样?不要紧吧?”
“没关系!”陈汉生响亮地回答。
董连长的口头嘉奖,给了陈汉生一种信心和力量,他不再觉得自己是一个从上头处分下来的新兵,而是一个与别人有着同样的竞争资格的新兵。
一天紧张的军事训练之后,几乎所有新兵就觉得有些吃不消,一心想着这样的严格军训,就是再有,也应该要等一段时间,让他们的身体有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
可是,连部里传来了小道消息,说是军训项目要持续一周,到下个星期才会有所改变。
虽然一周里还有个星期六星期天,至少会有个完整的休息天,新兵们还是有些害怕。仅仅一天,就几乎把他们整扒下了,如果再继续整几天,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但虽然害怕,却不能表现出来,甚至不能有任何害怕的情绪,否则就会被连首长视为是不称职的士兵。
陈汉生听到这个消息时,自然也会和别人一样害怕,尤其是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转。但是,想到黄继光邱少云董存瑞,他这点伤又算什么?就算是有一个星期的军训,也得要挺过去。不把这七天,当成普通的七天,而当成战时的七天,就会什么困难都不怕了。
陈汉生就带着这种战时的思想准备,开始迎接这个对他来说是人生最艰难也最有意义的特别一周了。
接下来的军训,就是进入真枪射击的训练。
这次训练,所有的新兵拿的是自己心爱的真枪,这种属于自己的真枪,不仅有别于新兵连的那种公用性质,而且能够充分唤起童年时代那种美好的期待和憧憬。
然而,真正进入三线一位的瞄准训练时,那种只打空枪的感觉,还真的不如小时候打火炮来劲。整个整个的上午和下午,就爬在那三尺硬地上,皮都磨破了,手都磨起了老茧,眼睛都瞅花了,却还是三百六十斤铜油,才开篓的事。
有人就开始瞅准机会偷懒,两眼不看前面的靶子,左顾右盼,看是否有人在监视。如果没有人监视,就装模作样的做出个样子,爬着不动。
瘦班长总是很机灵,他每次都能准确地抓获每一个偷懒者,但他一般只是给你一个暗示,
让你自觉,只有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才批评你一两句,但也适可而止。被他批评得最多的,甚至被他在全连点名批评过的,是枣阳县的那个王清爱。
王清爱是个爱嘻嘻哈哈甚至有点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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