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骨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给我往死里打!”
一声令下,除了薛太岁和墙角的一个黄面大汉,其余一干人等上去拳脚相加,仿佛要把平日里受营官的气都发泄出来。
老者本来身子瘦弱,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别打了,我认,我认,十三个窝头我吃。”
瘦子上去就是一脚:
“妈的,早干什么去了,老大也敢忽悠,我特娘的踢死你,还想吃窝头,美得你,他妈的。”
人就是这样,当你在底层的时候,总有要欺负别人的yù_wàng,这或许是人性的黑暗。
薛太岁在一旁眯缝着眼睛,看了看石之康,知道这样打下去要出人命,出了人命好像全体囚犯都要受罚。
他慢慢接近石之康,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拿住这个石之康,以便威胁他人停手。
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每当他要下手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囚犯莫名其妙的挡住他的视线,或者挡在石之康身前。
而他十分确定,这伙囚犯根本不知道自己动了这样的心思,石之康还在津津有味看着满地打滚的老者。
这样的情况薛太岁还是第一次碰见,他如今修为大涨,眼光和战斗经验何其老辣,只是现下这个情况突然发现居然拿石之康没辙。
旁边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
“他也是个特殊的人物,你感到很棘手吧。”
薛太岁回身看去,正是躲在墙角背靠石墙的黄面大汉。
薛太岁吸吸鼻子,走过去问道:“怎么说?”
黄面大汉一脸淡然看着他:
“你好像修炼的是金刚门的功夫,一身铜头铁骨能够越级以武夫战修士,以身骨强健硬抗法术,那是由于你是一种特殊的存在;
而这个石之康,如果我没看错,他是运用的神打上身,也是一种特殊存在。”
薛太岁眼眉一拧:“神打上身?”
黄面大汉点点头:
“不错,应该是那种天生的福缘深厚的胎体长大成人,不然的话,一个区区筑基二层,早给你宰了。”
所谓神打上身,又称请神上身,乃请过往神灵,九天仙将用法力寄托在自己身上,但是也有时间限制,时间一过变为凡人。
薛太岁摇了摇头:
“如果是天生的神打上身者,为什么会被关进牢房里?”
黄面大汉微笑:
“老子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福祸相依谁能说的清楚,没准他这这里能碰见更大的造化呢。”
说完便闭眼似是假寐,不再和薛太岁言语。
薛太岁想了片刻,老者被惨打的声音越来越弱:
“别打了,我认罚,别打了......”
薛太岁此刻一个大步飞奔到石之康身前,果然那个瘦子正在耍威风,后脚抬起欲踢老者,恰巧挡住了薛太岁的视线。
薛太岁暗叫了一声:
“就算是你请来九天诸佛,今儿这事我也管定了。”
他顺手抄住了瘦子的脚脖子,一个云里翻,“走”,那瘦子哪里经得起他的力道,半空中被扔了出去,直撞南墙。
这几下就在转瞬之间,薛太岁右手变爪,直奔石之康的脖子抓来,石之康一惊,还没反映过来,爪带罡风已然到了。
这几下本来十拿九稳,薛太岁突然看见石之康后脖项之下不知纹身了什么东西,绿光一闪,脆生生的仿佛黑夜中的翡翠,紧接着右手一滑,居然抓了个空。
薛太岁这下惊讶了,他这小天山锁喉勾里面暗藏十几个变化,任你如何脱逃,终难逃一抓,百试不爽,从未失灵。
没想到今日折在一个石之康手里。
但薛太岁毕竟行伍出身,战斗经验丰富,爪落空后,进步赶铲,下盘一个扫堂腿,直奔石之康而去。
石之康下盘正中一腿,这一腿力道奇大,正扫在石之康迎面骨上。石之康“哎呦”一声倒地,不偏不倚正压在薛太岁一条腿上。
薛太岁想再变招,才发觉这个石之康恰巧压在自己左腿的麻筋之上,被压住的腿居然抽不回来。
放风操场外面忽然大喝一声:
“都吃饱了撑的是吧,谁闹事?”
营官魏三毛领着几个差官走了进来,一人一条水火棍,不由分说照定每个人暴打了一顿,除了倒在地上的老者。
魏三毛面露凶光,看着纠缠在一起的薛太岁和石之康,嘴里骂骂咧咧:
“你们两个不省心的东西,吃饱撑的没事干,来呀,赏这两个囚犯二十棍子,今晚就掉在操场上,吹吹风,给他们冷静冷静。”
两边衙役一哄而上,扒掉了薛太岁和石之康的囚服,光着腚吊在了操场的木杆子上。
魏三毛亲自拿过一条水火棍,棍头贴上了道家的符咒。
这是破甲符咒,任你什么铁布衫,铜锤体,护体神功统统没用。
魏三毛抡起棍子“噼里啪啦”照定二人后背就是一顿削。
薛太岁靠着一身健壮的肌肉硬抗,疼得呲牙咧嘴,痛彻心扉,石之康却在一旁嘻嘻哈哈,每次棍子落在他身上,脖子下面的纹身就闪过一道绿光。
薛太岁偷眼看过去,石之康脖子以下,潜心后背纹满了一个个诸天神像,却是没一个见过的,大多锯齿红花,青面獠牙,十分可怕。
二十棍子打完,薛太岁周身金钟罩一起,一道金光全然无事。
石之康却假装“哎呦,哎呦”个没完,任谁都能听出做作二字来。
魏三毛往地上啐了一口:
“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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