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早顺寒光来路,发现蒙面怪侠绕着树林,已然走近二恶奴身前,寒光便是所发飞刀,心更拿稳,忙迎上去。伍禄一见朱四逃走,飞步赶来,情急万分,不愿再查寒光来路,忙将地上钢刀拾起,飞步回追,口中急喊:“老五不要糊涂,老狗勾结敌人,我们如不杀他,回庄必害我们,还不快追?”苟老闻言,也着了急,急喊:“四哥快回,好好商量,最好和解。”边说边同追来。李强暗笑伍禄也不想手中刀怎会被人打落,还在穷追朱四,想要害人,这等蠢才,也配当什教师。同时望见蒙面大侠已由树后纵出,身法绝快,晃眼到了二恶奴的身后,连软鞭也未取下,苟老觉出一股急风由身后扑到,猛一回顾,瞥见蒙面大汉已然追近,离身不过数尺,刚惊呼得一声,回棍打去,大汉哈哈一笑,伸手将棍接住,下面一腿,将苟老踹出一两丈,顺着道旁山坡滚将下去;跟着,扬手一飞刀,正赶伍禄闻声回顾,连人也未看清,便被钉在头上,透脑而出,翻身栽倒,死在地上。
朱四见李强代他迎敌,心想:“此人真个义气,可惜手中没有兵器,不知是否能敌二人?此时新旧两村,只有人来,便可报仇泄恨。”忽听身后大笑,回头一看,伍禄已被蒙面大汉打死,忙喊:“老三快逃,这个你打不过!”说时迟,那时快,大汉发刀时,早朝前面挥手示意,低喝“速退”,李强听出语声好似哪里听过,还待上前探询,朱四一喊,大汉又假着拔刀要打,猛想起朱四在旁,如何与他说话,假装害怕,“嗳呀”一声,便往回跑。龙姑尚在前面遥望,料知李强有胜无败,又防恶奴逃走,想断他的归路。
正在观望,一见大汉追来,故意急呼:“这人厉害,三哥还不快逃!”二人连羊群也不顾,便和朱四一同逃走,只听飕飕连声,四五道寒光由后打来,但未伤人,均由三人身旁飞过,钉向沿途大树之上,只有一刀由朱四头顶擦过,把斗笠打穿一洞,连头发削去一片。二人知是蒙面人故意做作;否则,他那飞刀百发百中,谁也休想活命,一见朱四亡命急窜,心胆皆寒,已连摔了两跤,不禁暗笑。偷眼回望,大汉又在挥手示意,飞刀己不再发,只将前发的刀收去。正在边逃边喊,故意叫苦,说那许多肥羊,必要被人抢走,忽听一声长啸,大汉忽然回走,跟着,便见那匹白马穿林驶来,晃眼临近,大汉飞身上马,哈哈一笑,便往南山口驰去,所行并非青龙涧山沟一路。
再看朱四已精疲力竭,跌倒前面树下爬不起来。过去扶起,说:“这是何人,彼此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们?如非闪避得快,差一点被那小刀打死。走时,那匹马更是奇怪,不用人牵,一喊就来,骑上就走,不知我的羊受伤没有?二妹你扶四哥回去,我去找羊。”龙姑方答:“要去都去。天已快黑,留神羊群惊散,你顾不过来,和上次一样,丢了羊,爹爹怪你。我们和大汉素不相识,无缘无故,怎会欺人?也许那刀,不是想斫我们。”朱四早被扶起,喘吁吁说道:“对了,此人专和桃源庄的人作对,听说专帮苦人,方才必是恐有误伤,我才未被打中;否则,先听伍禄驴日的说,此人神出鬼没,他那飞刀百发百中,怎会连发好几刀,不曾打中?分明我这条命因你二人才得保住,没见我头上斗笠穿了一洞,连头发也斩断了么?实不相瞒,我是秦庄主派来,他最恨你哥哥,又疑心你是他对头。我虽代你说过多次好话,仍说你弟兄好些可疑,命我仔细考查。连老带小,都是一般口气。感你救命之恩,人又极好,才说真话,千万不可向人多口,日后我必尽力,为你解救。只要你没有报仇之心,平日练武,不是对他,十九没事。羊群如有失闪,改日由我去桃源庄牵来还你。你们只去一个人,省我害怕,以后我为人也要另打主意了。”李强只得劝住龙姑,自往前面赶去。
群羊恋草,无一走失,本是做作;丢了两只,也不相干。带了羊群正往回走,忽听南山口内人声喧哗与号叫之声,心方惊疑,龙姑忽然迎来,悄告李强道:“朱四果然还有天良。他说许多教师均往南山查探蒙面人的踪迹,这喧哗之声不问胜败均要由此经过。
他们全奉狗子之命对你留意,遇上难免盘问,又受恶气,叫我催你快回。七星子自称人在南山住家,并非真话。方才又曾在此出现,这班狗教师恶奴,休想讨到便宜,莫要败逃回来,半夜吃桃子,挑软的捏,受那狗气。”李强越想越对,忙驱羊群急走,一会赶上朱四,谈不几句,回顾南山口夕阳掩映中涌出好些人马,神情甚是慌乱。朱四急呼,“果然他们被人打败回来,趁他相隔尚远,我们快走。你二人更要藏起,免得他们拿你出气。敌人跟来,一同先逃。否则,我还迎上他们,看苟老死了也未。如其未死,正好借此代你证明,免得日后又受冤枉。”李强含笑点头,先驱羊群,藏向附近山凹里面,避开来路,再出眺望,见一二十个教师打手,连步带骑,匆匆走来,十分狼狈,互相议论,争吵不已。有的还带了伤,走得并不甚快。看神气,大汉并未追来。狗党似由放羊之处越过山沟,走往官道。太阳已快落山,知道不会由此经过,转告朱四,朱四又叮嘱了两句,忙出赶去。
二人也各取羊回转,到家天黑,仍装老实,也未往朱家去。次早又装放羊,往青龙涧探看,并送用具。朱四忽然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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