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弟初上稼墙峰,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魏进关心的问道。
“刚开始在天上时看着还挺害怕,可下来后才发现跟站在地上一样,没什么不舒服的。”
“那就好,有些弟子即便来过许多次,却仍是会觉得头晕目眩。看来林师弟体质很好,倒是我多虑了。”
“多些魏大哥关心。魏大哥,你还是直接叫我修远吧,毕竟我不是上玄宗的弟子,师弟这个称谓,我当不起。”林修远说着偷偷瞄了李正海一眼,可李正海只面无表情的看着后殿的方向。
魏进笑道:“怎么就当不起了,若是你拜入我们上玄宗,那这声师弟自然就能当得起了。”
林修远摇了摇头,“不行啊,魏大哥,见过崇清真人后我就要下山啦。”
“下山?为什么?可是觉得上玄宗有什么不好?”魏进奇道。
林修远脸色黯淡,“我要下山,是因为我得去找一个人。”
“原来如此。嗨!瞧我光顾着跟修远闲聊,差点忘了师父还在等着二位呢!李师叔,修远,请随我来。”魏进识趣的不再追问,转身领着二人往后殿走去。
林修远打量着身侧的正殿,但见汉白玉建成的金刚座足有九丈高,九进的殿身气派非凡,朱红色的柱子足有四人合抱那么粗,殿身的斗拱上用金青白等各色画着旋花朵朵,祥云无数,整座正殿既恢宏又庄重。
“我爷爷以前在宫里当差,总听他说起皇宫如何如何,我想皇宫也就如这样吧?”林修远以前连赵白村都没出过,所以从未见过如此雄伟的建筑。
“皇宫中住的只是人间帝王,而我们‘德清殿’供奉的是天上仙人,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了。”
林修远听他话中的意思,竟是这座大殿比皇宫还要打,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听说当年盖皇宫的时候,朝廷用了上万的人力,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盖完。”他说着看向周围的屋宇楼台,“在这种地方盖这些殿堂楼阁,得花多长时间啊!”
因着宗门阵法的缘故,稼墙峰上的建筑向来都是五峰首座合力修筑维护,魏进询问似的看向李正海,“李师叔,当年稼墙峰重建,您与其他几位师叔共花了多久?”
“半个多时辰。”李正海淡淡答道。
“什么?李叔叔,你不会是说,盖这些屋子只要五个人,花上半个时辰就够了吧?”林修远闻言大吃一惊,脱口道,“怎么可能?!”
魏进笑着替李正海作答,他只说了四个字:“道法玄妙!”
正殿之后便是左右配殿,左配殿为稼墙峰弟子做早晚课的地方,右配殿则是做法事的地方。可大大小小的法事一般都交由山下的外事堂“玄清观”操办,内门中正真做法事的时候少之又少,所以稼墙峰上的右配殿便常年空着。正殿、左右配殿及后殿围成的广场正中有一座四方木台,上面摆着一只青铜鼎,里面插着三根粗长的青木香,袅袅青烟旋而不散,犹如一朵青云盘盖在铜鼎之上。
三人穿过广场来到后殿,殿门上方的牌匾上用隶书写着“德仁殿”三个大字,此处便是上玄宗掌门崇清真人处理门内事务之所。魏进到了门前也不通报,直接领着二人进了殿。
后殿中的布置简洁大方,做工细致的黄花梨木桌椅摆放得整齐有序,香案上燃着几根檀香,墙上则挂着三清画像。上首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老道,鹤发童颜,慈眉善目,正捧着***经专心致志地读着,俨然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身上穿了件杏黄道袍,因是掌门,所以样式与李修海身上的稍有不同。不用说,这老道自然便是上玄宗掌门崇清真人了。
“师父,李师叔他们到了。”魏进通禀到。
崇清真人抬起头来,笑着对李正海道:“师弟,想让你上趟稼墙峰,可真是难于登天啊!”
“掌门师兄。”李正海对掌门的热情招呼也只是淡淡打了声招呼,然后自顾自在东侧第二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魏进则在崇清真人身侧站定,只余林修远一人站在殿中间。
崇清真人对李正海冷淡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仔细打量了林修远一番,问道:“师弟,这就是你救回来的那个叫林修远的孩子?”
林修远一个人站在中间正觉尴尬,见李正海端坐一旁好像并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行了一礼,主动答道:“晚辈正是林修远,见过崇清真人。”
“不必多礼。”崇清真人伸手虚抬,林修远只觉得一股轻柔的力道将自己微躬的身子托起,“听说你之前受了伤,可曾大好?”
“已经全好了。”林修远答道。
“嗯,那就好。快坐下说话吧。”崇清真人笑眯眯道。
林修远点了点头,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在炎上峰这些日子,可还住得惯?”崇清真人又问。
“嗯,住的惯。”林修远规规矩矩的答道。
“饮食上呢?”
“都挺好的。”
“可会觉得炎上峰人太少,住着有些冷清?”
“也还好,住着挺清净的。”
崇清真人便如此这般与他闲聊了片刻,问的均是些生活日常上的小问题,林修远全部一一作答。眼看着殿内气氛一团融洽,林修远的眉宇也放松了下来,说话不再那么拘谨,崇清真人捋了捋颌下长须,这才笑着问道:“既然都挺好的,为何要急着下山呢?”
林修远神色一黯,将自己与郑平在黄霞山的遭遇又对崇清真人讲了一遍。他虽言语质朴,对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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