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凝滞,所有人如木雕般呆住。只有少女的象牙般的颈项在不断地起伏。
“呼——好酒!”
少女重重地甩下酒坛子,打了个响亮的饱嗝。那酒坛子在地上摔得稀烂,却没有一滴酒水溅出,已然被喝了个一干二净。
白钰看着少女微微隆起的小腹,惊讶得合不拢嘴。
这小小的肚子,怎么能装得下这足足一坛的酒!
他好像忘了,自己当年喝奶的时候,这样的十坛奶都不够他一顿!
好!
不知谁先叫了一声,惊呆了的众人回过神来,纷纷起立拍手。这次是真心的,少女的海量足能冲淡这帮酒客刚才对她不好的印象。
为这位豪饮一坛的女侠叫好,也为这位一掷千金的公子叫好。
少女酒量再好,喝了这满满一坛,也是有些摇摇晃晃。
“我夭……嗝——欠你的……嗝——”少女说话有些不利索了。
她双颊酡红,抬起下巴,一双水波荡漾的桃花眼斜斜得盯着白钰。
酒是色中煤,一坛酒下肚,少女方才的盛气凌人的姿态完完全全消失了,反倒烟视媚行起来。纤细的腰肢蛇一般扭动着,惊人的长腿仿佛有了意识,将主人向白钰拖去。
啪!
少女柔软的手臂挂到了白钰脖子上,整个人斜斜地依靠在白钰身上,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白钰只觉一团火热的软玉撞上了自己。少女的身躯骨肉匀停,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那极富弹性的触感,显然平时未疏于锻炼。这幅健美的身躯此刻却被酒泡化了,就像一只优雅的猎豹,变成了温驯的小奶猫。
他生怕少女跌倒,一身手揽住了少女纤细的腰肢,那盈盈一握的手感让白钰心里一漾。少女的额头正好贴在白钰的脸颊上,如兰似麝的气息吹拂在他脖子上的敏感部位。一股战栗而酥麻的感觉从那里迅速蔓延,让白钰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一股少女的体香混合着浓烈的酒香,缭绕在白钰的鼻尖,好似最猛烈的媚药,让初懂人事的少年一下有了反应。
少女若有所感,吃吃一笑,抬起头,朱唇轻启,露出晶莹雪白的贝齿。那条粉嫩嫩的丁香软舌,带着摄魂夺魄的温润幽香,越凑越近,在白钰的耳垂上轻轻一点。
“你要我……怎么还都行……”媚音如天籁,渺茫地传来。
众人看着这对金童玉女大庭广众地调情,只道是成了一桩姻缘,无不微笑侧目,说话声也轻了一些。
“这位公子,天色不早了,小店楼上还有两间客房,不知……要几间?”方才被少女呵斥的青岩此刻极为识趣地走了上来。
方才的冲突已然表明少女乃孤身一人,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我要一间!”有好作月老的人为白钰创造机会,引得一帮人暗地里叫好。
青岩也笑了。
“公子,只剩一间了,不如……咳咳”
白钰虽然躁动,但毕竟与这女侠素不相识,心里并没有如昨日对孔雀儿那样的yù_wàng。他更多的是惊奇。
这就是发酒疯么?难怪师傅不让我喝酒!这大庭广众之下,还挺难为情的。
他心里打定主意日后不再碰杯中之物,以免如这少女般当众出糗。
白钰觉得少女因自己而醉,不愿这少女再闹下去,当即冲周围一拱手,将少女拦腰抱起,又随手将少女的长剑抽起,挤过人群,飘然而去。
“我带她去醒醒酒,各位,不醉不归!”
少女咯咯一笑,螓首靠在白钰的肩上,安心地闭上了眼。
众人轰然大笑,都当是小孩子脸皮薄,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走进一间房,又另寻好处去了。殿内的气氛又热烈起来。
忽然,闹哄哄的大殿中有一个异域打扮的青年男子大叫起来。
“坏了,那好像是我们西漠的夭夭女侠!她怎么来中州了!”
说罢竟以头抢地,大哭起来!
“啊啊啊啊夭夭女侠竟然要和其他男人……啊啊啊啊我不活了!”
“呜呜呜啊啊啊夭夭女侠……”
那男子又猛地抬头,抄起脚边的弯刀就要冲出去。
“我要去杀了那个小白脸!”
周围的酒友又惊又奇,这夭夭女侠究竟是何人物,竟能让一个粗豪的西漠大汉如此痛哭流涕!
众人忙劝住了。
“方才那小兄弟看起来也是个正人君子,应该不会做出那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是啊,他都说是带夭夭女侠……呃……醒酒去了……”
他们好像忘了刚才起哄的都是谁……
几人好言了半天将那汉子劝好了,不由对那夭夭女侠更好奇起来。
“兄台,你给我讲讲这夭夭女侠的事情吧!”
那大汉抹了把眼泪,收拾心情,倒了杯酒,给众人叙述起来,手里还紧紧攥着他那柄弯刀……
那夭夭女侠虽在中州声名不显,但在西漠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除了外貌清丽绝尘之外,夭夭还天生一副侠骨。自三年多前扬名以来,夭夭做的,便只有惩恶扬善这一事而已。
西漠不比中州,土地贫瘠,也多盗贼响马之流。西漠的龟兹学宫虽有心围剿,但也只能围剿那些人多势众的大势力。那些小股的马贼往往没有固定的根据地,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若有剑仙修行者之流围剿,马贼们只消往那茫茫的大漠里一钻,便如鱼入大海,再难寻见。等到围剿的人散了,他们又出来为非作歹。加之小股的马贼危害不大,往往只敢夺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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