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无情,它的流逝向来无声无息,转眼间,三年一晃而过,九岁的牧渊已经能独自从毒浴淬的大药鼎中爬出,他的个子比之三年前要高出一整个头,身体也不在那般消瘦,强有力的手臂能瞬间打断一根参天巨树。
日子一天天的过,但在九岁的牧渊眼中总体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多出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外,基本还是那般。
“咦,白胡子老爷爷今天又晚点了吗?”九岁的牧渊走出独属于自己的小木屋,准备去吃早饭,忽四下张望,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他就知道原因了,一道道浩大的鼓声回荡在半空,渐渐传遍整个小山村,这鼓声是什么,他自然知晓。
鼓声很大,其内似乎还有些别样的特殊力量,使人精神一振,鼓声来的快,去的也快,才两通鼓,就沉寂下来。
“两通鼓,集结么,可今天好像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呀?”牧渊想了想,又摇摇头,似乎是想把这些念头甩出脑海,迈步向广场而去。
“不想了,去了就知道了。”
牧渊的速度很快,且因人不多,所以村子不大,没过多久便到了广场。
正此时,广场上人声鼎沸,三年来,变的不止是村民各自的年纪,村子也变了,就说那广场,在历时三年中,早就已不是一无所有,广场四边,四个用木头建成的木塔巍然不动,木塔不算矮,足有六七个成年人加起来那般高,站在上边,足以看遍整个村子,广场中心,有一座高台,是村民们用石头所打造而成,再者便是村民们的屋舍,比之三年前也要高出不少,村外边,一道高大围墙完整绕整个村子一圈,将村子包在其中。
今天的天空阴沉沉的,风中吹来的味道弥漫着一股潮湿味,村子路边的小花野草被风吹的半低着头,似乎要下雨了,这种天气在这个小山村中并不常见,至少在村民记忆里,已经太久没有雨了,不过山里的生态没有受什么影响,似乎有什么奇特的力量在维系着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受天气影响,每位村民的脸上都带着沉重的表情,他们围着高台而站,静止不动,一时间,静的可怕,静的吓人。
哪怕是平时最顽皮的孩子都沉默着,牧渊有些不能适应这种氛围,在他印象里,没有哪一次全村集结会议有这般肃然的氛围。
牧渊费力走到人群前面,入眼所见,令得他愣住了。
只见高台上有男有女,有已经成年的壮汉、女人,也有还未成年的少年、少女,他们全都面部朝天,双眼闭着,在他们的周围,正有数个村民放声痛苦,那白胡子的淬药师老爷爷正低头抚须叹气。
死这个字眼是多么沉重,仅九岁的牧渊并不知道,甚至他连死这个字眼究竟是什么,都不清楚,只是心也莫名有了点沉重,似乎是悲伤。
耳朵微微一动,他忽然听到有个声音。
“阿爹,阿娘,台台上面的哥哥姐姐,还有叔叔阿姨为什么睡在那里呀,他们没有家吗?”
是一个刚刚三岁的小不点,他的话说出了很多小家伙小不点的心声,其中也包括了牧渊。
“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他们都太累了,所以....”那小不点的父亲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他的母亲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用说也知道,十分难看,摸摸那小不点的头,说。
话没有说完,兴许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所幸那小不点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太累了才睡着的么,那为什么一直都不醒呢?”牧渊回过头继续看向高台,心中想到。
“他们是英雄,是我们整个村子的英雄....”
台上,中气十足的话盘旋着,这是村长的声音,他常年带领着村中最强大的一批人在山中狩猎各种野兽,采集药材,捉有用的毒物,因此在村内的次数不多,这仅是牧渊自幼以来第三次见到他。
剩下的话牧渊没有听,宣布解散也是恍恍惚惚,一直到淬药师用那苍白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回神。
“小鬼,感觉如何?”淬药师今天的脸上全没有往日的招牌笑容,声音也有点低沉。
牧渊看了淬药师一眼,但一直没有说话。
“他们死了。”淬药师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再说什么家常事,如下一顿吃什么一样。
“白胡子老爷爷,死,是什么?”牧渊想了一想,确定自己不知道死是什么,开口询问。
“死...你想知道吗?”淬药师也沉思了一会,好像在考虑怎么说,片刻后回答。
牧渊眉头皱了一下,因为他知道接下来淬药师会说什么,最终,还是点点头。
“等你十五岁经成人礼过后,去这个世界寻找答案吧。”果不其然,哪怕历经三年,淬药师也没有要放弃将牧渊引向外界。
“好。”牧渊径直从淬药师身旁走了过去。
“真是不可爱啊。”淬药师望着牧渊渐渐消失在角落的身影,微叹道。
“哼,熬破药的,你又想拐我村里的好苗子去你那个破地方?”
淬药师身后不远,常年在外的村长正站在那,似乎已经站了很久,他同样看着牧渊的背影,最后哼一声,不满念叨着。
淬药师早就已经发觉他的存在,听他说话后,没有回头,反问:“事到如今还说这个?这些年来你的收益有多少你自己清楚,走出去的那些小家伙们,没少给你送东西吧?”
“那我那些陨落失踪的村民们呢?”男人不依不饶,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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