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放心,我不会跑的。”我说着往楼下走去,他跟在我后面。我可以感觉到他很戒备地跟着我,肯定是担心我会逃跑。
“我猜你也不敢跑!外面乌漆墨黑的,一个女孩子还敢从这里逃跑?”我们已经到了门口,他还是面无表情地说着。
“那你晚上干嘛住得离我这么远?不担心我会跑吗?”
“如果你真的逃跑,那么远我也会知道的!这里值班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说着,他往走廊里望了一眼,好像是在等我赶快进去他好关门走人,就好像有人等着他,而他也很着急走一样。我默默进了那个密不透风的小屋里。钥匙孔里再次想起咔嚓咔嚓的声音,接着,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我重新爬回床上,拿出手机,虽然一直没玩,电量却还是所剩无几了,估计撑不到我犯困的,毕竟,我感觉自己现在睡意全无。
没有卡的手机,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该玩点儿什么好,真后悔平时一副好学生的样子,手机里没什么游戏。就在我望着手机却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灯熄了。我开始的时候以为是灯坏了,但是看看时间,现在是十点钟,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们不可能给我点通宵的电的,阶下囚没有选择权,所以现在熄灯很正常。在学校尚且十一点熄灯,在这里就是早了一个小时而已。我没有挣扎,躲进被窝里打算玩手机。但是这被子毕竟不是自己的,我刚躲进去就觉得不能呼吸了,只好又探出头来。
尽管我把手机调到最省电状态,还是阻止不了电量的减少,又实在找不到玩的,就只好翻一下自己以前拍的照片。任纯和高盼都不喜欢拍照,所以我的手机里大部分的照片是我自己的自拍,还有她们的背影。翻到肉丝的照片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有些害怕。
我好担心肉丝会嫌弃我害怕她,所以我假装不在意地继续翻着。但是越是害怕,越是忍不住要看。我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落在肉丝的脸上。看着看着,我觉得肉丝的脸开始变得不清晰了,就好像总是隔着什么东西一样,看起来总是没那么真实。
手机很快显示电量低于百分之十,我知道,要是继续看,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了,可是现在时间还不到十一点,而且我一点睡意都没有。玩手机的想法破灭了,我把手机放在枕头边,闭上眼睛。可是放下手机以后,我感觉自己的精神更好了。
世界都变得安静了,安静得只听见自己的心跳。突然,我的手机强烈地震动了一下,我吓了一跳,不过,我很快就猜到那是手机自动关机的声音。我没有去拿手机看,因为现在已经看不见什么了。我依然是逼着眼睛,况且这个时候,睁开眼睛跟闭上眼睛的效果是一样的,什么都看不见,而且,我宁愿什么都看不见。
虽然我闭着眼睛,但是我的眼前的画面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不停地闪现,闪现出很多很多精彩的画面。从看的恐怖电影到图书馆里的红衣女孩,从解剖室的兔子到解剖的那具美丽的尸体。所有的画面都在重播,但是我的脑子却无法思考。
只有无穷的画面,它们像一座山一样向往压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听见对面的红衣女孩在唱歌,歌声很诡异。不,他不再我的对面,她分明就站在我的床边,她正注视着我,用空洞的眼神。我可以感觉到无数的鬼魂在这个小黑屋里游荡,它们撕扯着我,让我窒息,让我恐怖,让我害怕。我猜我已经活不下去了,我的心疼越来越快,呼吸变得困难。我很想挣扎,但是没有用,一切都好像在梦里,不管我翻多少个身,却又都醒不过来。
我看见很多很多的尸体,全都是支离破碎的,跟我们上课时的很像,却又比我们上课时的还恐怖。有的很新鲜,还在滴着血,有点已经发黑了,但是他们依旧在动。同学们的手法总是很生疏,下刀的时候横着一下竖着一下的,肢体们就在试验台上**。
最后,我也变成了一具标本,我眼睁睁看着肚子被人划开,一个人说心脏还很好,血管清晰,要拿去用福尔马林泡着,另外一个说肺也不错,还有一个还说这肉可以拿去炖了。我好庆幸我感觉不到疼,只是看他们的刀子在游走,然后我就成了几块,骨肉分离的时候,那声音好挺清脆的。
我猜我是真的死了,因为以前好像说过,死了之后一定把尸体捐献给学校。也不知道是谁当了真,我就这样被解剖了。实验室里空了,所有的人都上完课走了,我残破不堪的肢体还在试验台上,我里有手机在响,那是我熟悉的铃声。我很想爬起来,但是它很快就没响了。
我猜,定是谁不知道我已经死了,或者说,是谁的铃声跟我一样。就在这时,我手术台上的灯光一下子全都亮起来了,射得我睁不开眼睛,我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又看见了空荡荡的小黑屋。
我总算是还活着,是的,天亮了,小屋的灯被打开了。刚才响起的,是我早上六点半起床的手机铃声,因为没有那么足够的电,所以响了一声就没响了。
门上的小窗户已经依稀看得见天花板了,我在这里的一夜过得应该比我想象的顺利。虽然那些恐怖的画面依然心有余悸,但是知道是梦以后我的害怕随即消失。
不过早上醒来,我由于无法第一时间洗漱而非常难受,也没什么心思看书。只好又在房间里踱步。我知道,距离人家上班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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