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戈干脆也直言不讳,“是啊,她太信任我了,给了我机会。”
“为什么躲到这个山里面来了。”卫戈把话题往别的地方带了带。他也确实有一丝好奇这一点。
他有各种地方可以去躲,偏偏躲到了这个山区,你就好像故意让人瓮中捉鳖一样。
“我故意的,方便你们抓到我。”他也坦荡的承认了,并且这份坦荡中夹杂着一丝清醒和庆幸。
这一切,似乎终于到头了。
他也不用再继续“隐姓埋名”式的生活。
鹿子睿想着,起初自己出于一些感情而做了这样的选择,最终却还是不得不放弃。
一开始的所有高高大尚情感与道德,最后还是拜倒在了“无法承受”的面前。
自己终究不是那个纯粹无比的圣人。所以也很难把这件事做到自己生命的尽头。
是啊,终于结束了。
怀着此种想法,鹿子睿突然停下了步伐,就这样站在稻田的某一处,抬起头去看天边的夕阳和云霞。
啊,他忍不住的想,在那一年,在某一年,在南部小城的某个角落里,自己也这样期盼着能够坦荡无比地欣赏着属于自己生活里的美好风景。
……
虽然说事已至此,但就算是觉得已经抓住了完整真相的卫戈,也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去追问鹿子睿,这中间到底有怎样的蹊跷。
他坐在鹿子睿那间小木屋的客厅里的木椅子上,稍稍环顾了四周以后,继续看着鹿子睿在屋内忙活。
“吃过饭了吗。我把晚饭烧一下。”鹿子睿他的行为完完全全像极了在山里生活多年的人。
这一点是卫戈第一瞬间就发现了的,同样也让卫戈感觉很奇怪——虽然之前他也过的很邋遢,但他都是在城市里生活的,来到这个山里,也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鹿子睿对于这些,只有山里人才会的农活,掌握的那么好呢?
不管怎么说,实在是有些诡异。
“吃饭就不用了。你先吃,吃完了,我们再说正事。”说着这话,卫戈也不想待在这里继续“碍”鹿子睿的眼,干脆留给他足够自然的个人空间,吃饭,独自一人走出木屋,散散步去。
卫戈沿着那条蜿蜒的水泥小路,慢慢的往前走着。
他看到小路边上的水沟里面积满了雨水,应当是前几日下雨积满的。
而水沟里面竟然难得的有一些小鱼苗,稍作思考——这个山区有很多的农田,水渠之间必然是连通的,这样的水沟也是帮助排水进水的,这些鱼苗在稻田里面长大的话,加上平时有鸭子在稻田里面除虫,那么这些鱼肉质会变得特别的肥美。
虽然这样的想法有些不合时宜,但卫戈在当下突然就想到了,说过这个时候,江絮晚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像她那样的小孩儿,一定会特别喜欢这里的风景。
真的是,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浪漫的事情,先把正事处理了再说。对,把正事处理了之后,就可以带着江絮晚过来这边了。
带着他去任何地方,跟这种地方相似的地方,但是她去看一看自己想让他看到的美好。
生命里还有许多的美好,他想带着她看,所以这一次的答案,他一定要弄明白。
天色已经慢慢的暗沉了下去,卫戈在沿着路往回走。
然而当他快要走进木屋的时候,猛然间听到自己的身后有一些声音传来。他警惕的看过去,除了一些风吹草动,似乎再无其他。
但卫戈确信刚才一定有什么在那里。
会是……什么呢?
没有让自己再继续执着于此,因为今天来到这个山区的主要目的,也不是去找什么意外的秘密——首先先跟鹿子睿把一切的事情弄清楚。
此时,鹿子睿正坐在一张木凳上,打磨着一些竹签。
“这个是用来干嘛的?”卫戈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玩意儿可以做什么,“叉鱼?”
“不是,做一些凳子。离山很近的一个小县城,每天都可以赶集,我就把自己做的一些东西带过去卖。”鹿子睿说的轻描淡写,仿佛他也确实这样做过很多次了一样。一种莫名的熟能生巧感,还有一种莫名的骄傲感。
“现在可以直接把你的困惑说出来了。到底想跟我了解一些什么事情,这些都可以问了。”
“……在江絮晚那里有一本日记。”这是卫戈的开场白,可能有点突兀,但是对于鹿子睿来说,一定不会突兀。
果不其然,鹿子睿的神色丝毫没有一丁点的困惑不解,而是一副等着卫戈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嗯。我看到那本日记了,江絮晚一直瞒着我,不想让我看到。很明显,我看到之后,一定会来找答案。”卫戈直接坐下,拿走地上的一根竹子,试探性的去打磨,“所以这也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然后呢?”鹿子睿已经停止了自己的工作。
“那本日记上写着,它的主人是40岁的我。”卫戈没有抬起头去看鹿子睿,继续低着头,认真完成这工作,他希望自己也能成功做好一个,“但是我相信那不是我的。因为——上面的自己跟我的并不符合。”这个时候,他终于看向鹿子睿。
“我查到了那个字迹的主人,是你。在那家便利店的墙上贴着的某张便签,上面就有你的字迹。”笃定的目光使得鹿子睿无处遁形。
不过在今天,在那一堆牛粪中间,鹿子睿看见卫戈的时候,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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