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绮凰苏醒过来时,眼中所见全然是陌生的场景。
她挣扎着起身,拍了拍额头,极力思索着先前发生的一切。她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坠崖之时,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印象中,大魔头好像跟着她一起跳崖了......
如果是真的,那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虽说当日跳崖,主要还是因为一时冲动,但是,也不能否认她确实是想脱离启零的控制。如果他也跟着跳了下来,那她做的一切不都没什么意义了吗?
她心怀不安,无意扫了扫四下,只见周遭空无一人,但家居摆设古朴典雅,倒是个幽静别致的去处。
她起身,朝门外探索而去,却瞬间被所见场景震惊了。
放眼望去,前方漫着大片大片的极光,青蓝交错,其中夹着几分赤金之色。青天之上,金乌与明月高悬,似昼似夜,星辰如棋,天与地恍恍惚惚有着一道不明显的交界线。
绮凰看呆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场景。
在如此浩荡间,她终是彻彻底底感知到自己的渺小,宛若沧海一粟。
在出身之际,一阵呼唤拉回思绪:“姑娘,你可算醒了。”
绮凰顺着声音来时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佝偻着一苍苍老者。想来应当就是这房子的主人。
绮凰朝老者走去,问道:“老大爷,这是哪里啊?”
谁料那老者竟神秘兮兮道:“这是哪里,该问问你自己。”
“嗯?”绮凰愣了一下。
“老夫倒想问问姑娘了,你是如何到了此处的?”
老者眉眼含笑,只是看着绮凰朝他而来,却依然负着手,勾着腰,并不朝她而去。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有一瞬间,绮凰竟觉得自己方才那几步根本没有缩短二人间的距离,她与这位老人,反倒离得越发得远了......
她心中怀着疑惑,索性便停在原地,道:“我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一睁眼便到了您这,所以想问问您,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说来也蹊跷,当日那悬崖深不见底,气势磅礴,她原以为自己如今ròu_tǐ凡胎,跳下去定然必死无疑,却没想到苏醒后发现自己竟安然无恙,连一根汗毛都未曾伤着。
老者闻言,点了点头,玄虚道:“如此说来,此处便是悬崖底了。”
绮凰更是纳闷,怎么这是哪里,他一个在此生活的人难道还不清楚?
罢了罢了。绮凰不再纠结于此,又问道:“大爷,这里的天为何是这样的?”
“难道天不该是这样的吗?”老者含笑反问一句。
绮凰心中咯噔一跳,完了,这位老大爷该不会是什么得道高人吧?说得话高深莫测,又住在悬崖底,应当是没跑了。
她道:“我在外面所见的天空,极少会出现如此浩荡的极光,而且,日月是绝不会同时出现的。”
老者笑着道:“小姑娘啊,这你可就错了。天空一直都是这样的。世人都说日月交替,阴阳对立。可其实,从来都是日月同天,阴阳同理。”
“大爷,这不对吧,”绮凰皱眉,纳闷道,“日月交替是事实,阴阳对立也是亘古不变的定律。何来日月同天阴阳同理之说?”
这到底是得道高人还是大忽悠啊?一时间,绮凰竟有些犹豫。
恍惚间,她似乎又察觉自己与老者的距离又远了几分。
老者淡然一笑,道:“囿于成见,自然见不得何为日月同天。你抬头瞧瞧这天,盯着左边,便是金乌高悬,盯着右边,又是明月当空。可其实,看全了,看对了,才知千万年来轮回交替,日月同在一片天上。”
绮凰眉头紧锁,道:“大爷,什么意思啊,我好像听不太懂……”
这是要让她看待事物更全面些?可她总觉得,这老大爷的话中还藏着别的意思。别的更晦涩难懂,更显而易见的意思。
老者依旧含笑,道:“日月之理,即如阴阳。二者从不对立,日月能同天,阴阳能相融,天魔亦能相合。”
绮凰恍然,原来,这大爷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告诉自己这么一件事吗?可是,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明明一直试图挑起天魔事端的是启零啊。
难不成这大爷是看中自己天赋异禀?可她现在能做什么啊……
事到如今,她已经笃定,这老大爷绝对不简单。
绮凰又抬眸问道:“大爷,您是不是想让我阻止天魔之间的战事?”
话音刚落,她视线又更恍惚几分,老者摇摇头,道:“孩子,你心里在想着一个人。”
这他都知道?绮凰吃了一惊。不过,说到天魔之间的较量,除了启零,她还能想到谁?
毕竟他挑起的事可真不少。
“是,晚辈心里想着的是欲图挑起三界纷争的大魔头。”绮凰回应道。
“孩子,你贸然了。成见太深,可是会一叶障目的。挑起战事的人虽不是你,但事情却是因你而起啊。”老者道。
绮凰茫然万分,有几分不服,回应了一句:“大爷,实不相瞒,晚辈的三界权位并不十分看中,您这么说,似乎有误。”
真要说起来,对于天魔之间的事,她好像确实不太在意,昔日身为战神时,她对启零出手也不过是为了顺应天帝和师父的心意。
而且,这位大爷所谓的日月可同天,阴阳可相融她不懂,但这天魔可相合她却是懂的。
老者回应道:“孩子,你对他的偏见太重了,也太坚定了。坚定是好事,但太坚定了,反倒容易陷入泥沼,就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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