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在想,你开的这么快为什么还不出车祸。”她的声音已经因喊叫而嘶哑,“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在想,你为什么还不走开。”
沈清砚还清楚的记得,那时候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鬼使神差递上纸巾,在门外守了她一宿。
“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那一夜是我的救赎。”她神经质的笑了笑,“到现在才知道,灾难也善于伪装。”
“沈清砚,你最是喜欢将我黑暗中捞起,再转身推入深渊。”
她仰着巴掌大的小脸,泫然欲泣的看着他,那种脆弱的饱受凌虐的美,沈清砚从始至终都没有办法拒绝。
不然,从来特立独行的他怎么可能去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一晚。
陈暮星突然攀住他的肩膀,在他错愕之际,附身吻了上去。
沈清砚着实没有想到她会有此操作,愣了好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抬手将她推开,却被陈暮星一拉,身形不稳的俯身压了上去。
黝黑的眼眸携风带雨的看过来,里面有来不及掩饰的不敢置信,当然更多的是嫌恶。
“陈暮星你疯了?”他气急败坏的问。
身下温软的身体和直袭鼻息的香气让他有些呼吸急促,他按着椅背想起身,却被陈暮星伸手勾住脖颈抱着他的脑袋再次强吻了过来。
不再是刚刚温风细雨般的轻触,而是狂风暴雨的抵死缠绵,甚至在沈清砚推开时含着他的下唇重重的咬了下去。
“疯子!”他擦着自己嘴角的血迹,脸色已经铁青,“用惯了卖身这一招,不分对象的就想上?!”
陈暮星却仿佛没听到他的嘲讽一般,仰头看着他吃吃的笑了起来。
“沈清砚,你长得多好看啊。你知道吗?我们之前在一起的时候,每次看到你,我都想这么做。”
“闭嘴!”
沈清砚按着座椅起身,气息不稳的转过身去。
“我不想闭嘴,如果现在闭了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和你说话了。”
她缓缓起身,仿佛刚刚的疯狂没有发生过一般,又恢复了她的哀哀悲戚,“如果有什么遗言,我只想给繁星和你说。”
“繁星我应该是见不到了。但是幸好,你就在我面前。”
她下车来,停在他的身后,手试探着想像他们以前在一起时的每一次一样去抱他,但最终还是垂了下来,只若有若无的贴在他后背,语调轻缓的说:“沈清砚,感谢我的人生中,你曾出现,领我见过美好的模样。”
“最后了,我可以抱抱你吗?”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身体,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提出了最后的恳求。
没有等到可以或不可以,她主动伸手抱住了沈清砚的腰,见他没有甩开才小心翼翼的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谢谢……”
不过片刻,那块衣服便被泪水浸透,明明应该是凉意却灼烧的沈清砚想立刻逃离,但是那环绕在他周身的气息,又虚无缥缈的将他缠绕着定在这里。
他紧紧的闭着眼睛,无声的叹气。
她太知道怎么去撩拨一个爱过她的男人的心。
“陈暮星,你以为我还会像从前,你掉两滴眼泪,我就手足无措不知当如何处理?”
他拨开她的手,转过身来时,眼底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冷漠。
“我知道你的目的,大可不必再演下去。”
说完扯着她的手臂,大步流星的走进面前那栋处在半山腰的别墅,陈暮星举目望去,大概方圆几里都不会有活人的气息。
就到此为止了吗……
她垂下头来,不甘却无力。
“如果陈晞的眼睛还有药可医。在她复明的那天,我会将你放出来,从今往后,半步都不准再出现在我和她面前。”
“如果她一辈子都不能见到光明,那就祝你,长命百岁。”
他说完再不给陈暮星任何开口的机会,转身走出别墅,碰的一声,紧锁大门。
陈暮星倒没有再去喊叫,从沈清砚说出那个决定时,从沈清砚不顾反抗将她抗上车时,从沈清砚腥风血雨的站在她的房前时,她就知道了,求饶没用。
像经历了场逃杀一般,她脚步漂浮的想走到沙发前,但脱力之后的结果就是,刚走两步就不受控的跌坐了下去。
还有希望,总归是还有希望……
她抓着地毯挪动了几下,总算到了沙发前,抽出桌上的纸巾摊开,然后慢慢张开了自己紧紧握着的右手,里面赫然躺着几根头发。
是咬沈清砚下唇时扯下来的。
她小心翼翼的将头发放在纸巾上,仔仔细细的包好,珍之重之的握在手上捧在心口,生怕被不存在的大风刮走。
她做完这一切将头轻轻的靠在沙发上,身心疲惫的长舒了一口气。
她爱沈清砚没错,但哪有她说的这么无欲无求无怨无恨,在他冷言冷语时她也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渣男,在他说根本没拥抱过自己时恨不得骂他有眼无珠敢做不敢当,在他坚决不认女儿时恨不得在网络上雇水军买营销将事情闹大。
但是她不敢,女儿永远是她的软肋,她怕自己一步走错而不可收拾。
可是她明明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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