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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三牛村的村民开始一天的忙碌,到了年关会有城里的大人前来收粮,要是交不起粮食,那可是会叫人瞧不起的。
陈大山拿着镰,有力的挥舞着,赤裸的上身肌肉隆起,浑浊的汗液顺着强壮的线条淌下。
“大山哥,你是不是睡婆娘睡的身体不行了?这都一上午了咋才收了这么点粮麦。”
“你咋能这么说咱大山哥,他可还没讨媳妇呢,说不定是晚上跟谁家的婆娘混在一起嘞!”
远处的麦地里,两个精壮汉子挤眉弄眼的调笑着陈大山,他们是陈大山邻居家的两兄弟,一个叫赵凡,一个叫赵不凡。
由于两家的地相近,又都是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在地里干活时,也只有拌拌嘴唠唠荤腔才有趣一些,不然还不得闷死。
“滚你娘的蛋,等吃了饭食,老子连你们家的地一块给割了。”陈大山笑骂一声,却是忍不住抹了一把汗水,这天实在是炎热,随即心中一动,扔下镰刀,出了麦地。
在两家地后边,是一条河,河水很浑根本喝不得,不过却不妨碍人们在河里找个凉爽,尤其是村里的半大娃子,平时可没少在里玩闹。
陈大山跳进河里,河水只是堪堪没过他的大腿,瞬间的凉意让他打了个激灵,随后适应了一下,将身体蹲下,只露着一颗脑袋在水面上,舒服的吐了口气。
半晌,许是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上了岸想要回去,可就在这时,他上岸的脚步顿住,瞪大眼睛看着河水上流的方向。
本是浑沉的河水,这时竟是多了一片血色,一个人从上流处飘了过来,也不知是死是活。
……
“大山哥,你这是在哪捞回来的人?”赵凡咽了口唾沫,有些害怕的看了看陈大山背上的人。
也难怪他害怕,实在是这人的样貌吓坏了他。
用遍体鳞伤这个词形容此人都是轻的,那几乎遍布全身的烧灼痕迹,如果不是还能看出胸口的起伏,谁能知道这竟是个活人?
“别他娘的废话了,过来搭把手,”陈大山憋红了脸,咬牙说道,有一说一的,背上这人是真他妈的重,怕是能赶上一头牛了。
赵凡和赵不凡兄弟二人一愣,随即僵硬的伸出了了手,把人抬到村里的药师家里。
“大山,你们这是抬得什么东西啊??”
老药师眯着眼睛,年纪大了,眼神不比从前,再加上被抬来的这人一身焦黑的烧灼,虽血腥味浓重,可三牛村何曾见过如此伤势的人?所以一时间竟是没有往人这方面去想。
“老爷子,这是人!是人!”陈大山闻言嘴角抽动,急道:“您快给救救吧!”
“什么?这是人!”老药师大惊,赶忙走进观瞧,这一看,顿时郑重起来,眼前这物,可不就是人嘛!
只是此人为何受伤如此之重?
又为何能够在如此伤势之下还能活着?
真是奇哉!怪哉!
“老爷子,这人还能救吗?”陈大山问道。
“小小灼伤而已,即便烧灼的面积大了些,可只要草药足够,还是有的救滴!”老药师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陈大山松了口气,这人虽与他没什么关系,可到底是一条人命,见死不救的话他还是做不出的。
“只是……”老药师迟疑的看着三人,轻抚着长须,说道:“只是……这药钱,有些不菲了,得需要两百枚铜钱。”
老药师的话让三人面面相觑,为了救一个不相识之人,搭上两百铜钱,这舍得吗?
拿陈大山家来说,一年的收入不过五百铜钱,在刨去吃穿用度,也就能剩下个三百枚,这一下子要花出去两百,任谁也得思量思量了。
“大山哥,要不咱们算了吧,这人就算救活了看到自己这幅模样估计也是生不如死,何必让他遭这份罪呢?”赵凡小声说道。
“是啊大山哥,能救的话我们也想救,可这两百铜钱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做不了主。”赵不凡眼神闪烁,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用辛苦汗水一点点攒下来的,怎么可能舍得?
陈大山沉默了一下,看着老药师说道:“老爷子,你救他吧,这药钱我出了。”
老药师看了看陈大山,哈哈一笑。
“瞧你们那愁眉苦脸的样子,这一条人命难道还值不得两百钱?”
“行啦,不跟你们几个小子玩笑了,这药钱也就五十钱,你待会把钱给我送来。”
老药师背过身,走进小屋开始配药,留下三个愣住的年轻人。
“听说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偷看过吴妈洗澡。”
“以前不信,现在倒是觉得颇为真实。”
“岂止是真实,我还听说……”
不提陈大山三人,老药师走进小屋,神色突然凝重起来,那受伤之人的伤势没那么简单,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伤势。
而受了这样伤势都没死的人,除了高贵的进化者,他想不到普通人中谁能抗住。
“没想到,老头子我都快入土了,还能有幸救一个进化者。”
老药师自豪一笑,看向了满屋药材……
……
蹑手蹑脚的从母亲房里出来,陈大山拿着钱袋,松了口气,正要离去,却发现门口有一个少女拦在了那里。
“哥,你拿这么多钱做什么?”妹妹陈小兰拦住去路,古灵精怪的眼睛盯着陈大山手里的钱袋。
“小丫头懂什么,快念书去。”陈大山心头一跳,大手按住妹妹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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