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雨季花季情是物非
刘贺被带到镇中心小学,他已经到了入学年龄,被带去小学报名了,而一直生活在封闭的环境中,只听过上学这个词,却不知道上学是做什么,接着刘贺的爸爸给他报完名就走了,把刘贺留在了学校,第一节课是音乐课,老师弹着钢琴,学生跟着唱歌,刘贺的潜意识里明白了,原来上学就是唱歌,他开始喜欢上学了。
但接下来却是空欢喜一场,后来的数学课、语文课让他一下子沉闷了下来,而且农村的中心小学都是农民的子女,缺乏父母的细心教导,个个都很顽劣,性格略有内向的刘贺显得与他们格格不入,孤独感顿生。入学后的刘贺慢慢被孤立,孤独让这样一个幼小的孩子心生自卑。
放学后,一面是大路上成群结伴,有说有笑的同学,一面是面对孤独、害怕受到伤害而选择走偏远的麦地刘贺。麦地旁的水沟里经常能遇到各种蛇,下雨天还会弄得鞋子泥泞不堪,但这对他而言却是一条快乐的路,因为路的终点是家,路上没有冷漠与孤立,他可以一个人狂奔慢走,跳过水沟,摘把麦穗,仿佛这里除了一年四季的青绿黄白,没有任何忧愁和不愉快。但回到家里,没有电视,没有玩耍,他想知道潘文静在干嘛,原来的孤独好像又重新回到他身上,他想戚东俊和潘文静,但却只能待在家里。
直到两周过去了,一天因为没完成作业,刘贺被老师责令趴在地上补作业,而班里来了一名新同学,他抬头一看,居然是潘文静,他一下高兴起来,沉闷感、孤独感、失落感一扫而光,毕竟,从此以后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直到以后他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潘文静家庭贫困,无力承担九十年代“义务教育”的巨额学费和学杂费,因而迟迟未能入学,最后在亲戚的帮助下才勉强入学。
以后的日子里,刘贺会把在家带的馒头分给潘文静吃,放学文静也会陪着刘贺一起走麦地,两个人一起唱着在学校学的歌,一起狂奔,一起跳过小沟,下雨时两个人会挤用一个雨衣,下雪时,两个人会一起踏着没过他们膝盖的厚雪,在麦地里艰难前行。
但刘贺这个外来务工人员子女的“特别”还是躲不开老师的注意,老师因为刘贺父母是传说中“吃国库”的正式工,没给刘贺发课本,刘贺父母无奈,只得买了礼品到老师家才把课本领回来;还没等放学几个小恶霸就开始商量着怎么恶搞刘贺,瘦小潘文静多想护着刘贺,但她实在太弱小,两人只能跑到麦地里,这才走进两人的世界。
就这样,老师要么因为节假日刘贺父母未送礼,要么因为礼品太少而不公平对待刘贺,班里每个村的孩子都组成一伙,唯独刘贺和文静显得那么孤独,时不时成为众矢之的。
直到四年级,刘贺遗传了他父亲一米八多的身高的优良基因,10岁的他已经比大部分男生都要高,孩子们也都逐渐懂事,没了那么多恶搞嬉戏了,而面对老师的责难刘贺也慢慢适应了,幼小的他只有一个理念,活着进入初中就胜利了。
终于,刘贺熬过了小学,和潘文静都以很低的分数进入了初中。
初中是镇上的中心中学,因而班里既有很多熟悉的面孔,也有很多陌生的面孔,令他欣喜的是熟悉的面孔中有那个五年来一直陪伴他的潘文静,当然也有曾经恶搞过他的小恶霸,但陌生的环境让他们团结在一起,再见到熟悉的刘贺都感觉很亲切,因而彼此也成了好朋友。
初中没有了老师的发难,相反老师对他挺和善,同学们也都很友好,也没有考试成绩排名,仿佛回到了当年自己在胡同巷子里玩一样,没有了压力,一切都那么宁静舒逸,恬淡从容。和往常一样,刘贺和潘文静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晚自习后一起回家,骑着自行车,走在大路上,双方父母看他们结伴而行都很放心。
但好景总是不长,就在他们初一刚刚结束时,刘贺和潘文静的父母所在工厂改制失败破产了,两个人的父母双双下岗,家属院被变卖,刘贺搬到了学校不远处一处瓦房内,而潘文静家则不知搬到了哪里,可能因为离家较远而选择了住校。
刘贺又开始适应这个新环境,新家周围都是陌生人,破旧的瓦房摇摇欲倒,但值得欣慰的是破旧的房子还算宽敞,并且还有一个小院子,并没有那么拥挤,但面对着父母下岗失业,搬到陌生新环境都需要去适应,不仅有生活上的适应,更需要心理上的适应,因此,他也。
一向严苛的父亲让刘贺不敢问父亲找工作的事情,每天放学回家都看到母亲在家愁眉苦脸,父亲四处找工作,很晚才回家,而晚饭也十分将就,有时就只是全家吃着干硬的冷馒头,就着豆豉咸菜。
而搬家后刘贺也无法再与潘文静一起上学放学,他又一次嗅到了孤独的味道,因为刘贺和潘文静不是同桌,清晨一个人走在孤寂的水泥路上,在朦胧未亮的黎明摸黑去上学,夜晚十点,又独自在黑夜中自己回家。
但对于他而言,孤独并非初识而只是回归,似乎他也早早有了心理准备。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一天放学回家,刘贺突然发现院子里多了两条机器,一台切割机,一台加工机。然后听父母讲打算在家加工生产小家电配件,用家里所有积蓄又借了亲戚一部分钱买了这两台机器,以后就在家里工作了。
这对刘贺而言没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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