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树林间一阵动静传来,一名面容冷酷的中年男人拨开拦路的一片枝叶,闲庭散步般地行走在这深山密林之中。
但见他一头漆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后背,长长的前发几乎将面容遮住大半,虽然已经年近五十,但岁月并未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认识他的人依然能够在他现在的脸上辨认出他年轻时俊秀的模样。
只是时间毕竟已经流过了近三十年,到底也在他的脸上增添了许多刚毅、成熟、沧桑的线条。而在他鼻翼下和下巴上,都还留着乱糟糟的黑色胡须,似是不甚在意也并未打理过。
他有一双黑色的眼睛,如同黑洞一样深邃,在这双眼深处,隐藏了无尽的悲伤、孤独、寂寞、决绝……和过往的种种回忆。
这双眼的眼神是如此的淡漠,仿佛世间一切都不放在他的心上,不论你是庸人还是天才、权贵还是贱民、丑陋还是俊美、高贵还是卑劣……在这双眼睛里都没有什么不同;这双眼睛又是如此的锐利,仿佛一眼就能看透人心,所有的光明或是阴暗、正义或是不公、真诚或是虚伪……全都无所遁形。
“又到了这一天了……鸣人。三十年前的这一天,我亲手杀了你……也是自那一天起,我真正地得偿所愿,变得孤身一人。”
中年佐助穿过树林,来到一片瀑布山谷之前,正是昔日闻名忍界大陆的火之国胜景,“终结之谷”。
只是如今,那两位巨人的石像已经残破不堪,它们的头、手、身躯都毁坏大半,早已不复当年的威风……这正是三十年前,他和当时的忍界英雄漩涡鸣人最终决战之时,产生的破坏所致。
中年佐助跳到原本的宇智波斑石像之上,站在石像断掉的脖子上,静静地看着对面同样已经无首的千手柱间的石像,想象着当初的那位挚友,一而再再而三地站在自己面前,用坚决无比的语气说要拯救自己的样子。
“三十年了。”
中年佐助低声轻叹,包含着复杂情绪的这声叹息,随着终结之谷的瀑布飞流直下,烟消云散。
这荒谷旷野方圆数百里渺无人烟,也就仅他一人而已。
一个人在这里静静伫立了许久许久,直到夕阳西垂,黄昏渐至,如血般的残阳将他脚下的影子越拉越长时,中年佐助才终于有了动作。
他抬起右臂,结了一个印。
嗡——
一股无形的查克拉波动在他周身产生,大量到不可思议的查克拉在他的体内流动着,然后全都疯狂地倾涌到他的额头之上!
他的一头黑色长发无风自动,狂舞不止,正在这时——
唰,一只竖眼猛地在他额头张开!
九只黑色的勾玉点缀在波纹状的眼瞳纹路上,赫然便是如同当初的宇智波斑、大筒木辉夜一样的神之眼。
接着……
一股瞳力便从他额头的第三只神眼中产生,然后慢慢地,这股瞳力不断地向着天空之上延伸、延伸……最终连接到天空中那一直悬挂着的明亮的圆月之上!
无限月读修改之后的终极瞳术……无限审判。
利用额头的神眼,和体内的九只尾兽的查克拉,将这个瞳术投影到天上的月亮之上,然后辐射到整个忍界。
瞳术的效果……便是监察瞳术范围内的所有事情。
于是,在中年佐助用神眼连接了无限审判之月后,无穷无尽的信息和画面涌进了他的脑海,纵使精神修为恐怖如他,一时之间也被冲击得忍不住蹙起了眉……
……
……
岩隐村。
几名忍者喝得醉醺醺地走在街上,其中一人走得踉踉跄跄,嘴里含糊不清地咒骂道:“他妈……的……现在任务……这么少……酒都快要喝不起了……任务不是拔草就是种地……他妈……的我们还是忍者么……忍者能像这样没有战斗吗?”
“别抱怨了,他在看着呢!”稍微清醒一点的同伴在旁边出言提醒道,他伸手指了指天上,醉的不轻的忍者抬头看去,那是一轮皎洁的明月,泛着诡异的光芒。
于是他的酒立刻醒了一些,咕哝着又说了什么,不过这回就连靠着他的同伴都听不清楚了。
……
风之国大名府。
风大名无聊地在和宠臣打牌,发现手上的牌实在太烂,便随手一扔:“不打了不打了……”
这时一名侍卫走进来,报告说:“大名大人,松鹤大人求见。”
风大名摆摆手:“让他进来吧。”
侍卫应道:“是。”转身出去,将一名面貌威严的中年人请了进来。
松鹤向风大名行礼道:“见过大名。”
“说吧,又是什么事?”风大名叹气。
“是西南一带数个城镇之中,又出现了大规模民众聚集闹事的事迹……”松鹤陈述道。
“好了,不用说了。”风大名挥手打断他,颇为不耐烦地说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包括我在内所有大名的军队都被强制遣散了,他们爱闹就闹去吧,等闹大了,这家伙……”
大名抬手指了指上方,冷笑了一下,继续道:“这家伙自然会出来将闹事的人全部杀光。”
“这……”松鹤苦笑着。
“三十年了,杀到什么时候是个头?杀了三十年,这些人还没有学乖?”风大名恢复平淡的神情,摇头叹道。
……
火之国的某处,一群人聚在一起。
“光明神大人永生不朽!审判之月与世长存!”
“光明神大人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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