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军的小将军突然间沉默了,粉红色衣衫女子的话语无论谁听过之后都会瞬间沉默的。
人沉默之后往往只会是两种结果,一种是继续沉默下去,而另一种却是杀意的突然爆发。
“陈相师我想现在你应该可以告诉我了吧!”领军的小将军突然纵身向前将剑抽了出来,抽出来的剑放的很平整,当一把剑架在一个人的脖子上的时候你想放不平整都很难。
小将军的剑很是平整的放在粉红衣衫女子的脖子上,他的剑就如他嘴角扬起的微笑充满着诡异和冰冷。他的这个动作无疑是很成功的,因为此时陈仙之端庄优雅的姿势已经乱了分寸。
端庄的姿势依然乱了心境自然也就乱了,乱了心境的人其结果只能是任人宰割。
“三年秋分前后,燕云边城中。”陈仙之很是痛快的说出了十一个字。
“陈先生这又是何苦呢?如果早早的说出占卜之后的结果你和我定会省去很多麻烦事情的,单单就说夫人这需要养胎安神的身子可是经不住这些剑光惊吓的。现在既然陈相师已经回了大王的口谕,那我也该马上回去复命是了,陈相师和夫人好生保重千万不要去计较我刚刚冒犯的地方,还有那就是不用劳烦二位出这竹亭行礼相送了。”小将军说完快速的收回了手中的长剑,他的剑收的很快,快到竹亭中留下了一道寒光。他们人走的也很快,快到就如同他们从来也没有来过这竹亭一般。
“夫君,你快点走,你快点逃。”粉红衣衫的女子突然间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八个字,八个让她的身躯突然瘫软的字。
“玉儿?玉儿你这是怎么了?”陈仙之跪扑过来从粉红衣衫女子的身后抱住了女子瘫软的身体。
“我早就说过大王不是那种能容下你我存在之人,这江南景色虽美但却不是仁君掌舵,现在的北方虽仍存战乱,但苍穹瑞星已出,天下一统祥瑞的盛世总会出现,我想这些事情你只是不说其实你都应该是清楚的。”粉红衣衫的女子说到这里突然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她白皙的脖子上快速的泛出一道浅红色的剑伤,鲜血伴随着她的咳嗽慢慢的渗透了出来。
领兵的小将军刚刚没有好好的收回他的剑,而是非常坦然的在收剑的时候下了杀手。这是他自己的临时决定的意思还是来时王上已经所交代过的意思呢?其实现在不管是谁的意思对被尊称为神相世家的陈仙之来讲都没有多大意思了,因为他所爱的的人和还未出生的孩子都会离他逝去的。
“不要管我你快逃快逃,大王杀意已出是不会放过你的。”粉红衣衫的女子每说一句话鲜血向外渗出的就越快。
“玉儿,不要怕没事的没事的,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陈仙之一边六神无主的说着话,一边用自己的右手按压女子脖颈上的伤口。
陈仙之并不是神仙,这个似乎连神仙都救不了的致命伤口瞬间就向他阐述出了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虽然是肌肤相贴却已经是阴阳相隔了。一个是没有灵魂的活着,而另一个却是看似有灵魂的死掉了。
陈仙之没有逃,他没有听自己夫人玉儿的嘱托,他留了下来大张旗鼓的为自己的夫人操办丧事。三天后大王发布了一道圣谕:神相世家陈仙之勾结北国意图谋反本应处以诛灭九族的大罪,但大王仁慈看在神相世家曾有护国功劳的情份上网开一面赐以宫刑以示惩戒。
“宫刑?陈大人这样的下场岂不是比死了还要痛苦。”
“你小声些议论此事,这大王的意思你难道还猜不透吗?这样做就是想让他像个废物一样的活着。死对于一个人来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要像个废物一样还要活下去却是很难的事情了。”
皇宫外站立的官员心中都非常清楚,但没有人敢站出来为陈仙之吱声,因为在这个地方这个世上只有装聋作哑的人才能好好的活着。
三年后陈仙之突然间在南国消失了。三年间他每日酗酒僵睡荒野,衣衫不整喧哗于闹市,他种种的表现已经在众人眼中成为了真正的疯子。他逐渐让监视他的人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他们也都认为他真的是疯了。疯了的人跟废物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当所有的人都认为他真的疯了的时候,他突然间消失了,没有任何征兆的消失了。
有人传言他醉酒之后自己走进了深湖去捞月亮,但打捞了半个多月的结果却是一无所获。还有人传言他是从水路逃亡到了北国,这个结果也没法去证明,但却让那些当初诬陷他勾结北国意图谋反的人津津乐道了许久,他如果去了北国那么勾结北国意图谋反就是证据确凿的事情了。
南国的宫殿极尽奢华,奢华的宫殿深处有两个隔着纱帘的人正慢慢的说着话。
“大王,这陈仙之的下落我们还要不要在查一查呢?深湖之中已经打捞了大半个月了,真要是死在了深湖恐怕也早已经成了鱼儿美餐了。”
“这个已经没有必要了。现在当务之急是你在北国燕城安排的怎么样了?”
“这个我已经安排妥当。这三年我已经从燕城周围十里的地域高价收购了上万只喜鹊,现在的燕城别说喜鹊了,就连根麻雀的羽毛恐怕都很难找到了。”
“很好,这件事情你干的不错。”
“大王过奖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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